缶廬篇:吳昌碩作為近代以來有著巨大影響的詩書畫印「四絕」的大師級人物,篆刻創作無疑是他的「頭牌」。對於其篆刻作品的關注與收藏,時常成為熱點。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吳昌碩篆刻作品,乃是吳為不同地域、階層的人所刻,精彩紛呈,增加了藝術含金量。
「馬衡」(圖1)、「馬衡印信」(圖2)和「叔平」(圖3)三印是吳昌碩為馬衡所刻。馬衡曾長期擔任故宮博物院院長。吳昌碩是第一任西泠印社社長,馬衡是第二任。馬衡評價吳昌碩篆刻:「其刻印亦取偏師,正如其字。且刻成之後,椎鑿邊緣,以殘破為古拙」。1905年,馬衡請吳昌碩為他書寫齋名「凡將齋」,馬衡對此十分珍惜,請工匠將其製成齋堂匾。
「成多祿印」(圖4)、「多祿長壽」(圖5)和「澹堪居士」(圖6)是吳昌碩為成多祿所刻。成多祿以詩歌、書法聞名於世,同宋小濂、徐鼐霖共同被譽為「吉林三傑」。
「張公之束」(圖7)是吳昌碩為同鄉張鳴珂所刻。張鳴珂曾經記下與吳昌碩交往的感受:「性孤冷,工詩,能篆籀及金石刻。又喜作畫,天真爛漫。」對於吳昌碩的篆刻,張鳴珂給予很高評價:「倉石治印獨往獨來,一空依傍,論者謂與吳讓之、趙撝叔,如鼎三足。」
「勳伯五十六歲以後書」(圖8)和「勳伯賞鑑」(圖9)兩印是吳昌碩為合肥人張廣建所刻。本為當地不第秀才,光緒年間流落京津,投入淮軍聶士成部為軍佐,後至山東,為巡撫袁世凱器重。
「壽樞」(圖10)、「菩薛(薩)戒憂媻塞員頓蒯壽樞」(圖11)和「合肥蒯氏自聞齋收藏印」(圖12),是吳昌碩為同是合肥人的蒯壽樞所刻。蒯壽樞精書畫,富收藏。這批印章石材名貴,雕刻精美。
故宮藏吳昌碩篆刻作品,為研究吳昌碩生平和交遊歷程,提供了寶貴依據。
菊香篇
毛澤東主席的書法創作世所周知,深入人心。他與篆刻也有不解之緣,近當代很多篆刻大家曾為其治印,值得關注。
1949年,毛澤東寫信邀請齊白石參加新政協會議。齊欣喜之餘,精心鐫刻了朱文「潤之」(圖1)和白文「毛澤東」(圖2)各一方,見證了兩位老鄉間的情誼;同為老鄉的謝梅奴(圖3)、(圖4),也曾為主席刻制朱白文對章。
1949年,北京金石名家劉博琴受人之託,為毛澤東刻過一方「毛氏藏書」印(圖5)。其實早在「七七事變」時,就有人找到他,要刻一枚「潤之」印送給遠方的朋友。直到解放後,才知道「潤之」就是毛澤東。
錢君匋曾刻「毛澤東印」(圖6),通過時任文化部部長沈雁冰轉贈給毛澤東。後來,毛澤東又通過上海博物館找到錢君匋,刻了「毛氏藏書」印。
1956年,上海市政府請陳巨來刻「湘潭毛澤東」一印(圖7)。陳巨來審慎精思,三易其稿。其後,陳巨來收到了致謝回函,大意是:主席收到印章十分高興,特附上三百元以作潤筆……
1959年,傅抱石聽說毛澤東要為《江山如此多嬌》巨幅畫題字,事先精心刻制了一枚「毛澤東印」(圖8)。但主席書法作品一向不蓋印,最終沒有破例。
1963年8月,鄧散木用壽山田黃石為毛澤東刻龍紐大印(圖9),堪稱「極品」。
同年,毛澤東委託陳叔通代為邀請上海名家吳樸刻了一方「毛氏藏書」印(圖10)。毛澤東對這方印章非常滿意,許多藏書都有鈐蓋。
1945年8月8日,毛澤東赴重慶參加談判,書寫《沁園春·雪》一詞回贈柳亞子。柳亞子發現作品上沒有印章,就特請重慶名家曹立庵選了兩塊壽山石料,刻「毛澤東印」(圖11)和「潤之」(圖12),並鈐蓋在作品上。
毛主席還有兩方印出自女印人談月色之手,但目前只能看到「毛澤東印」(圖13)印蛻。
1936年2月,毛澤東率領紅軍抗日先鋒隊渡過黃河,途經陝北清澗縣袁家溝一帶,適逢大雪,寫下了氣勢磅礴、雄壯豪放的《沁園春·雪》,鈐有一方白文「毛澤東印」(圖14)。另外,土地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早期籤署的公函、命令等文件和資料,蓋有一方朱文印。這是目前發現最早的毛澤東印章(圖15)。以上兩枚印章,作者是誰,已不得而知。
(原標題:印道千秋)
來源:北京晚報 作者: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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