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部首及字義背會之後,要能夠默寫部首篆書,其次要背誦常用字,《說文》在傳承過程中有一些脫字、誤字、倒字情況,《說文常用字讀本》作了整體校訂,可用為教材。現在著手編著的《說文部首釋義》教材,可做部首字義學習參考。學習中有具體問題可以留言。
《說文》的功用是多方面的,大至國家統一、傳後識古,小至明理通書、便於日用,承載的文化資訊很大,而字典只是其中之一,有僅把《說文》作為字典看待,認為不必學者,是把《說文》片面、膚淺看待,沒能真正理解許慎深意。
初學《說文》,儘量不要看很多甲骨文、金文等古文字學書籍,因為文字系統的差異,對文字的訓釋多有差異,沒有一定的心態及基礎,往往容易遇到困惑,反而影響學習效果。
學習文字學,要形、音、義三者兼顧,不可偏廢。一定要以《說文》為依歸,為主,以甲金古文字作完善補充,為次,雖為次,卻不可不重視,不可主次顛倒。
《說文》訓釋以本義為主,而亦有詮釋文化義、引申義等。
學習《說文》,要以熟讀背誦部首、常用字乃至《說文》為基礎,逐漸熟悉全書體例,仔細體悟白文,如此則逐漸建立系統學習。初學不要輕視背誦而過於重視理解,沒有記誦的理解,是淺顯、暫時、局部的理解,今天理解一個字,明天理解一個字,往往隨學隨忘,不能真正用於讀書解經。
初學《說文》,也不要過於依賴或急於看註解,沒有對《說文》有相當的認識,即使看,效果也不會太好。
關於初學者不易驟看古文字書籍,原因是初學者,往往容易形成先入為主的觀念,而相當一部分古文字書籍作者,堅執古文字訓釋,而否定《說文》訓釋,動輒言許慎錯解、謬誤等等,如此則會使初學者因此觀點而輕視乃至棄學《說文》,這是非常可怕的。
另外,有系統方成學問,許慎為經學家,是在全面繼承前人和當時文化的基礎上對文字做出的詮釋,故文字中蘊含了古人的世界觀、人生觀、文化觀乃至對萬事萬物的看法,所謂「萬物鹹賭,靡不兼載」,古人也是在此基礎上運用文字述作,若不遵從《說文》,則容易在文化上形成割裂。
對於字源方面,古文字對一些文字的訓釋確實可以讓我們據形而探究造字本義,給我們提供一種思路、參考,豐富了我們對文字的認識,這類字往往是象形、會意字居多,但在整個文字數量中所佔比例不大。此外,對於一些文字本義,《說文》有訓釋,古文字訓釋與之不同,不能簡單據古文字的合理性而武斷否定《說文》對文字本義的訓解。造字之初,文字有不同的形體,讀音往往不止一個,字義也有多種。苟得字理,由古而傳,允得並存。許慎為古文經學大師,訓釋文字今古文兼收,「一曰」的體例為兼存異說,是相容並包的文化精神體現。比如「東、至」等字,《說文》及古文字訓釋不同,很多人就認為《說文》有誤,這是不客觀的,並沒有真正理解《說文》。因此,我們要繼承許慎「相容並包」的精神,在一些情況下,不能持非對即錯的觀點,不然會局限我們對文字、文化的學習。故若得字理,允許有不同的解釋,引以參證,或兩說並存,真有不能解決之處,不妨存異,以代來者,如此學習,方能全面繼承文字學,更好的用於讀書解經。
學習文字學,不要僅在識字認字上著力,要把文字作為文化、經典去學。許慎五經無雙,首先是一位經學家,其次才是文字學家。著《說文解字》,不僅是為了正確詮釋文字,更是為瞭解經,識古通今。以許慎著述《說文》的綜合目的,以此作為我們學習文字的目標,文字、文化兼顧,所得才能全面。
許慎訓釋《說文》,是以字明經,以經證字。段玉裁《說文注》,也是以此為本。故我們學習《說文》,要多讀經史。
《說文》的功用是多方面的,大至國家統一、傳後識古,小至明理通書、便於日用,承載的文化資訊很大,而字典只是其中之一,有僅把《說文》作為字典看待,認為不必學者,是把《說文》片面、膚淺看待,沒能真正理解許慎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