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巴西裡約奧運會正在火熱進行,今天給大家推薦我朋友文豪近日剛寫的一篇文章《奧運史上最牛逼的冠軍》,講的是《火的戰車》這部電影。這是一部榮獲了當年(1982年)奧斯卡包括最佳影片在內的四項大獎的影片,一部史上最偉大的體育電影,一部頗具英國古典主義氣質的電影,一部關於理想、奮鬥、信念乃至信仰的電影,一部沒有多少人完整看過,但幾乎沒有人不為它的主題音樂感動過的電影。
《火的戰車》電影原聲音樂
如果因為比賽被安排在禮拜日,與教規不符,就拒絕參賽,你會怎麼想?而這是一次奧運會比賽,奪金牌的希望又很大?
這是真事兒,發生在1924年的巴黎奧運會,後來又被搬上銀幕。
最著名的體育電影,是曾於1982年獲四項奧斯卡獎的大片《火的戰車》( Chariots Of Fire)。
《火的戰車》,又名《火之戰車》《火戰車》
影片取材於真實故事。兩位劍橋大學的體育高材生互為瑜亮,立志高遠,刻苦訓練,最終在1924年巴黎奧運會上雙雙取勝。
或許是因為勵志故事簡單直白,有評論認為它是上世紀八十年代被高估了的影片之一。其實這些評論家啥也不懂!(我越來越欣賞一位資深地產評論人的這句口頭語,雖簡單粗暴,但一針見血)其實,這部影片的深邃及預見性,足當大片之任。
相對於「更快更高更強」的精英意識,種族和宗教情結才是兩位主人公奮鬥的原動力。林德爾是蘇格蘭人,亞伯拉罕是猶太人,在一戰後的英國均為旁枝末流。勝利時被當作同胞歡呼,失敗時則被當作異類咒罵。
《火之戰車》劇照
林德爾是個無比虔誠的教徒,跑步是為了取悅上帝,其次才是國家同胞的認同。亞伯拉罕雖為世襲貴族,標籤仍是「威尼斯商人」,歧視和不公,使他在任何活動中都想出類拔萃,並為此甘付一切代價。
這些情結和動力,轉化成了對比賽勝利的渴望,更轉化為對信仰和原則的堅守,成為他們身上強悍的個體政治意識,並憑之與強大的集體政治意志對抗。
為了在巴黎奧運會上贏得百米冠軍,亞伯拉罕聘請了一位職業教練。這使得劍橋大學異常不悅,認為這違反了奧運會的業餘原則。但亞伯拉罕強硬地表示,自己以比賽勝利為唯一目標,不會更換教練。
林德爾的麻煩更大。登上去巴黎的船,他才得知,百米預賽將在周日舉行。按照教規,安息日不能工作。他是英國最有希望奪得百米冠軍的選手,也是一個嚴守教規的教徒。
他提出退賽。這使以愛德華王子為首的英國代表團非常惱火,他們不願向法國人求情改變賽程,而是以國家榮譽相迫林德爾就範,但後者不從,並說:「(我不會服從,因為)是上帝創造了國家和國王。」
令人驚異的是,林德爾改跑了四百米,更令人驚異的是,他竟然獲得了冠軍,而百米金牌則由同胞亞伯拉罕奪得。在這場考驗體力,更考驗意志的比賽中,個體政治戰勝了集體政治。
比起金牌,這個勝利更加寶貴。因為有著更強大的國家和道德輿論的支持,集體政治的力量往往難以抵擋。而林德爾和亞伯拉罕的對集體政治的不服從,絕非無意義的意氣之爭。最有說服力的例子是,巴黎奧運會12年之後,納粋德國就將柏林奧運會變成了體現集體政治力的最好舞臺。
近一個世紀之後,奧運會已成為政治化、商業化和娛樂化的龐然大物,運動員職業化亦成為現實。敏感的國家形象和巨大的商業利益,構成了強悍的集體政治力。在這個巨大的秀場和商場中,再耀眼的明星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論及奧運會的集體政治力,中國應該屬於最強者之一(有之一,是因為還有北朝鮮和俄羅斯)。中國體育的價值觀、定位和戰略取向,均強烈地受到集體政治力的左右,形成以強烈民族意識和短期成績導向為內核的舉國體制。於是,劉翔謎案在北京和倫敦輪番上演,女羽讓球鬧劇貽笑友邦及非友邦,單體項目畸強的同時,集體項目衰落。
事實證明,林德爾們的個體政治行為是多麼具有預見性、多麼寶貴!其實,個體政治力無人不有,無處不在,關鍵是與集體政治力發生衝突的時候,有無抵抗的意識和能力。
劉翔的光榮時刻與黯然退場
令人沮喪的是,今天的運動員效仿林德爾和亞伯拉罕的難度越來越大,因為當年的運動員取勝,所獲得的只是象徵性的榮譽。但在今天,對於運動員個人來說,除了來自更強政治影響力的壓迫,還有著巨大商業價值的誘惑。既便是影片兩位主人公,穿越到今時今日,是否還能足夠強項?答案亦未足樂觀。
所以,該片導演休·赫德森在談到影片主題時,更具有預見性,他說:「我們需要一個社會準則。否則,無論從個人還是集體的角度來講,我們都會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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