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不死」,只有不老騎士

2021-02-17 無花果聽歌

感謝:晨光配音 | 喜馬拉雅FM:無花果聽歌

1

昨天,我完成了一件壯舉:騎自行車從北京回燕郊,27公裡,用時128分鐘。

對常運動的人來說,這當然不算什麼。但對我而言,稱為「壯舉」是有道理的。

從小,我的體育就不好。九年義務教育,我最怕的就是體育課。繞操場跑步,我總被落在後面;跳高考試,全班只有我一個人跳不過;引體向上,再怎麼引體,楞是上不去。我總覺得自己是個體育渣渣,天生比人矮半頭。

但這次騎行讓我發現:其實,上帝並沒有把我造成一個殘次品。只要付出相應努力,我也可以在運動方面取得一點成就。

這次騎行就像一個儀式。儀式的作用,在於破除謊言。

一直以來,我相信的謊言是:我的身體能力不如別人,活該自卑。但通過這個儀式,我的想法被更新,認識到神創造的公平與奇妙。

著名的演講家尼克·胡哲,天生沒有四肢。但他常常引用《聖經》上的一句話:我要稱謝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

這份奇妙可畏,不親身去經歷,又怎麼知道呢?

2

其他儀式,也有破除謊言的效果。

比如大家都很喜歡的婚禮,破除的謊言是:婚姻只是兩個人的事。

在中國傳統婚禮上,一對新人要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後才是夫妻對拜。拜天地,說明婚姻有崇高性;拜高堂,說明婚姻是兩個家族的結合。然後向親朋好友敬茶、敬酒,說明兩人組成了一個家庭,從此以新的身份進入社會關係。

在基督教婚禮上,更重要的是神的參與和見證。牧師帶兩人念誓詞:無論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美貌或失色,我都與你同行,不離不棄。許多人聽到這些話都被感動,覺得這倆人太相愛了。但誓詞的重點在於神。如果沒有神垂聽,誓詞有毛用呢?

結婚以後,感動會慢慢消逝,貧窮、疾病、失色,都可能不請自來。這個時候,兩個人如果沒有從神而來的愛,不從心裡依靠神,誓詞是很難持守的。

所以,婚禮告訴我們:婚姻不是兩個人的小打小鬧,而是在家庭中與神同行,見證神的美善。

又比如,對基督徒而言,每天讀經、禱告,也是一個小儀式。它破除的謊言是:我靠著自己,就能活得很好。

耶穌說:「我是葡萄樹,你們是枝子。常在我裡面的,我也常在他裡面,這人就多結果子;因為離了我,你們就不能做什麼。」(約翰福音15:5)

我注意到,耶穌說的是「不能做什麼」,意思是真的一點事都做不了。這不僅是說,我不常在基督裡,就沒能力帶查經小組、帶領敬拜或講道了;更是說,我會睡覺睡不香,吃飯沒味道,工作起來心不在焉,整個人像行屍走肉一樣。

我就曾有過這種階段。記得剛到燕郊的時候,有段時間,公司瀕臨倒閉,前途超級無望。我坐在辦公室裡,感覺心發慌。後來找了個地方禱告,我才發現:我太想把未來都攥在自己手裡,卻又感到無能為力,所以焦慮、害怕、不安。在禱告中,我重新確認:我走過的每一步,都在神的安排和帶領下。我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後來公司果然倒閉了,我到北京找工作。做新媒體,混音樂圈,後來又學習心理諮詢,這才有了今天你看見的無花果聽歌。

對我來說,寫文章也是個儀式啊。每篇文章,都幫助我破除某個謊言,從而在迷霧森林裡,稍微窺見真理的腳蹤。

3

儀式,是通過犧牲效率,來證明人生的意義。

2012年,臺灣有一部紀實電影,叫《不老騎士》,講述了17位老人騎摩託車環島的故事。他們平均81歲,2位曾罹患癌症,4位需要戴助聽器,5位有高血壓,8位有心臟疾病,每一位都有關節退化的毛病。但他們考駕照、鍛鍊身體、抗住家人的反對,終於實現環島13天、騎行1139公裡的奇蹟。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個儀式。它破除的謊言是:我已經老了,活著只是等死而已。人們常說的「老不死」,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但他們用努力,證明自己不是「老不死」,而是不老騎士。他們還有勇氣、熱情、夢想,有不輸於年輕人的生命能量。

老人,再怎麼老,也是「人」啊。

但與此同時,這個儀式非常沒效率。環遊臺灣,我不能坐客車嗎?不會那麼累,不用流那麼多汗,更不必冒那麼大風險,簡直經濟實惠。

從北京回燕郊,我也可以坐公交啊。時間差不多,還只要3塊(我騎共享單車都花了5塊)。在公交車上,我還可以聽網課、讀書、寫文章,做點什麼不好?騎自行車,我只能埋著頭吭哧吭哧。

每天早上,我一定要讀經、禱告嗎?同樣的時間,我可以工作、學習,這都可以給生活帶來更多可見的收益。

可關鍵在於: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人不是照相機、複讀機或者工作機器,不是儘量多地拍照片、背單詞或賺錢就能滿足的。神創造我們,在我們裡面放了一種最深的需要,只有他自己才能滿足。為神而活,享受與他同在的喜樂,這才是人生的意義所在。

臺灣老人胡德夫唱過一首歌,叫《匆匆》:

人生啊,就像一條路

一會兒西,一會兒東

匆匆,匆匆

工作當然需要效率。但如果一味追求效率,忽視了那些讓人默想永恆的儀式,人是多麼容易在忽西忽東的路上匆匆迷失啊。

與朋友之間,與愛人之間,與神之間,用心的儀式,破除人生虛空的謊言,讓我們清醒地看見路標。

*每天回復【嗎哪】,可接收聽友Lili製作的精美小卡片。

題圖:《不老騎士》

晚禱時刻:

我要稱謝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為奇妙,這是我心深知道的。(詩篇13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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