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陵的春色正濃,景區內的梅花、玉蘭、櫻花已次第盛開,牡丹與芍藥亦含苞待放,而最吸引大家目光的還是垂絲海棠。於是,一場關於海棠的美圖盛宴即將在攝影師手中徐徐展開,而此時恰有春風襲來,海棠花瓣漫天飛舞,耳邊竟隱約響起《花瓣雨》那美妙的樂曲,更襯託出此情此景……
海棠花姿瀟灑,花開似錦,自古以來是雅俗共賞的名花,素有「花中神仙」、「花貴妃」、「花尊貴」之稱,在皇家園林中常與玉蘭、牡丹、桂花相配植,形成「玉棠富貴」的意境。另外海棠花又稱斷腸花,思鄉草。有象徵遊子思鄉,表達離愁別緒的意思。又因為其嫵媚動人,雨後清香猶存,花豔難以描繪,又來比喻美人。
海棠栽培始盛於唐,唐人鄭谷有詠海棠詩:「春風用意勻顏色,銷得攜觴與賦詩。穠麗最宜新著雨,妖嬈全在欲開時……」鄭谷寫出了至今為人所稱道的海棠「新著雨」、「欲開時」的豔麗妖嬈的風姿神採,海棠讓詩人鄭谷看不足、寫不完,飲酒賦詩,流連忘返。
明代《群芳譜》記載:海棠有四品,皆木本,這四品指的是:西府海棠、垂絲海棠、木瓜海棠和貼梗海棠。而羲陵景區內以西府海棠和垂絲海棠居多。垂絲海棠柔蔓迎風,垂英鳧鳧,如秀髮遮面的淑女,脈脈深情,風姿憐人。
文人對海棠的歌詠大體可分為兩類:一是單純稱讚海棠的絕色風採,花開勝景,描繪其令人賞心悅目的姿色;二是借海棠抒發傷春、惜春之情。春花春光美好而有朝氣,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而花落春歸更易引起才子佳人的感傷,其原因正如杜甫所說:「不是愛花幾欲死,只恐花盡老相催。」
形容妖豔的垂絲海棠鮮紅的花瓣把藍天、天界都攪紅了,閃爍著紫色的花萼如紫袍,柔軟下垂的紅色花朵如喝了酒的少婦,玉肌泛紅,嬌弱乏力。其姿色、妖態更勝桃、李、杏。
據北宋樂史《楊太真外傳》記載:「上皇登沉香亭,召太真妃,於時卯醉未醒,命力士使侍兒扶掖而至,妃子醉顏殘妝,鬢亂釵橫,不能再拜,上皇笑曰,豈妃子醉,是海棠睡未足耳。」
誰曾想唐明皇無意中誇讚愛妃的這句戲言,竟成為文人騷客們代代相傳、津津樂道關於此花最美的典故,「海棠春睡」亦成為後代詩人畫家不斷吟詠描繪的題材。後代文學作品中常以海棠指代楊玉環,發展為以海棠花喻美女的常態。
北宋大詩人蘇軾就曾以此典故作詩《海棠》:「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詩的前兩句,描繪海棠所生長的富麗環境,表明海棠的珍貴;後兩句寫深夜也點燃蠟燭去欣賞海棠花,詩人愛花、愛美之情極為深切,也的確夠浪漫!
而到了明代,「風流才子」唐伯虎又沿用"海棠春睡"典故,並豐富了自己的想像,畫了一幅《海棠美人圖》,且有詩云:「褪盡東風滿面妝,可憐蝶粉與蜂狂。自今意思誰能說,一片春心付海棠。」字裡行間所表露的豔羨,相比蘇軾,真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代楊萬裡亦有詩云:「垂絲別得一風光,誰道全輸蜀海棠。風攪玉皇紅世界,日烘青帝紫衣裳。懶無氣力仍春醉,睡起精神欲曉妝。舉似老夫新句子,看渠桃杏敢承當。」
金人元好問的《清平樂》:「離腸宛轉,瘦覺妝痕淺。飛去飛來雙燕語,消息知郎近遠。樓前小雨珊珊,海棠簾幕輕寒。杜宇一聲春去,樹頭無數青山。」這首詞表達了傷春思遠的閨情,抒寫了輕而遠的相思,以及對青春的留戀和對生命的眷戀。倒讓人感覺對海棠的理解有所升華。
南宋陸遊詩云:「雖豔無俗姿,太皇真富貴。」形容海棠豔美高雅。陸遊另一首詩中:「猩紅鸚綠極天巧,疊萼重跗眩朝日。」形容海棠花鮮豔的紅花綠葉及花朵繁茂與朝日爭輝的形象。
南宋女詞人李清照對海棠也有特殊的感情,創作了眾人耳熟能詳的《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一句「綠肥紅瘦」貼切地點出了一夜風雨過後海棠的變化,綠、紅兩種顏色代指海棠葉和海棠花,肥、瘦兩種形態傳神地描繪了雨後枝葉茂盛和花瓣凋萎,既生動形象又準確得體。「綠肥紅瘦」歷來為人所稱道,簡直可以作海棠的代稱。
關於歷代文人墨客對海棠的描繪真可謂不勝枚舉。而此時,你若站在淮陽平安西路向遠方眺望,兩旁綠化帶內的海棠綿延足有兩公裡,再加上兩側的油菜花和桃花,整條路上都瀰漫著花香,簡直可以稱得上海棠大道。當然,要論及海棠的種類和精品,還是羲陵景區無與倫比。
目前,全國各地景區都陸續對外開放,小編想,抓住羲陵春天的尾巴來淮陽敬香、賞花、遊玩,亦為時不遠。小編與廣大遊客都很期待這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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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杜欣 周雲昌 袁東升 高尚華 楊正華 玄子
撰文/編輯整理/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