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這道縹緲的煙火氣,既傳遍人間,又傳遍人間。《西遊記》中的神鬼故事,無論西天如來佛,還是火焰山的地公,都不能免俗。這兩位高大的大神究竟吃了什麼?
雖然同處仙界,但在飲食品質上有明顯的差異。西遊記中,天庭舉辦了兩場盛宴,分別是「蟠桃會」和「安天大會」。前一次是給王母娘娘的「生日party」,後一次是天庭為慶祝孫悟空被鎮壓而舉行的慶祝會。
桃子會與眾不同。桌子上有龍肝、鳳髓、熊掌、紅唇。百味般般美,異果佳餚,又有新顏色。」以情景代入的方式,以真實的魚(即屏風魚)、墩、桌、盆等世外桃源,襯託虛擬的稀有食材,貼近生活的同時,誇張虛擬的食材,使其具有新奇、特異、稀有的特點,滿足大眾的獵奇心理。
安天大會的重點是加強仙材的作用。如來以大神降服孫悟空,獲得天庭的一致贊同。王母,壽星,赤腳大仙將蟠桃,紫芝,瑤草,蓮藕,金丹,交梨,火棗獻給如來。這是人間常事,有意識地強調永生的功效。無怪乎連功德圓滿的如來也動心了,他「叫阿儺,叫伽葉,把每一件禮物都一一收好」,足見這些禮物的珍貴和靈氣。
與天庭的奢華與熱鬧相比,地仙家族的家規,被稱為「地仙之祖」的鎮元子則低調了許多。顧名思義,地仙就是生活在人間的神仙。在鎮元子的五莊觀裡,生出了「人參果」,又叫「草還丹」,「乃是混沌之初,鴻蒙之初,天地未開之時,生出了這個靈根」,具有「聞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的奇效。
儘管如此,鎮元子的飲食還是很樸素,菜園裡種上了「布種四時蔬菜」,有菠芹、青菜(甜菜)、茭白、茄子等幾十種。孫悟空見後,笑道:「他也是自種自食的道士。」顯露出五莊觀濃厚的平淡生活氣息。由此可見,五莊觀的飲食,比天庭低了一個檔次,相當有生氣。
如果說天庭是高階上仙,鎮元子是中階地仙,土地公和護教伽藍是低階上仙的話。我們這樣說是因為我們可以從他們的飲食中窺探出他們的內心。取四人組途經火焰山,地公特地獻齋,「有盆有餅有餅,黃糧有米」。連配菜也沒有,只有粗糧面,看起來很寒酸。
護教伽藍在仙界的地位與土地公一樣,尊卑相依。第20回,護法伽藍化身老和尚,「端上幾碗胡麻飯」,供孫悟空和豬八戒吃。麻飯俗稱麻糕,是用煮熟的糯米浸泡後搗爛,拌上芝麻、白糖等,便可食用,屬最常見的主食。小仙人提供的快餐,無法與天庭龍肝鳳髓相比,實在有點 low,只能填飽肚子。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仙食也不例外。造成這種現象的一個原因是仙食成熟時間長。在王母娘娘的蟠桃園裡,有三千六百株桃樹,分「三千年一熟」、「六千年一熟」和「九千年一熟」三種。在安天會議上,王母娘娘拿出最好的蟠桃「紫紋花心」,向如來表示感謝。人參果與蟠桃相似,也有很長的成熟期。「3000年一開花,3000年一結果,再3000年一成熟,在短時間內一萬年一成熟」,人參果的成熟時間比天庭蟠桃還要長。長時間的等待,既吊足了食客的胃口,又體現了仙果的價值。
缺乏仙果的另一個原因是其數量少。就拿人參來說,它每一萬年只有三十個果子,合適的限量版就是專門給人吃的,不是普通神仙能吃到的。在描述仙家聖果如蟠桃、紫芝、瑤草等時,常用「數」、「二棵」、「數人」等數量詞來修飾。為了救人,孫悟空還去過瀛州。九老留他「飲瓊漿,食蓮藕」,美猴王「止立飲蓮藕一杯」。仙人的「小氣」與仙果的「鮮豔」。
比丘國王《西遊記》第79回,「求除病延年」,壽星送三顆火棗。八戒說:「老壽,有火棗,送我幾個吃的。」壽星答道:「等下我送你幾斤吧。」三兩斤之間,差的是仙界果子的靈動仙氣。這是仙望回歸後人氣的上升,以唐僧為首的四人取經隊,其中三人因食獲罪。以「大鬧天宮」著稱的孫悟空仙界。它打亂蟠桃會,偷吃金丹,自知:「不好!不行!禍不單行,如果這次驚動了玉帝,他的命就不保了。出發!出發!出發!下界為王不如下界。」最後被如來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虧得唐僧揭下了「六字真言」,才得以解脫。
豬八戒原在天庭「官賜天蓬元帥,管河將軍」,只因在蟠桃會中喝得醉醺醺,作惡多端,調戲嫦娥,被糾察靈官發現。奏明玉帝後,被「貶官貶官」,可惜「誤投胎,託生豬象」。沙和尚因在蟠桃會失手打破琉璃盞,被玉帝貶為流沙為妖,靠吃人維持生計,還得忍受每七天飛劍穿胸的痛苦。經過這些遭遇,三人由衷地感嘆:「在天庭吃頓便飯,我真是吃不消。」
《西遊記》雖然寫的是唐朝的事情,但它仍然有明朝的影子。孫悟空將人參果樹推下,唐僧一行人被二仙綁在五莊觀,等候鎮元子發落。正餐時,「二童忙拿了一盤小菜,卻是一些醬瓜子、醬茄子、胡蘿蔔、醋豆角、醃萵苣、綽芥菜,共七八盤兒,和師徒們一起吃。」唐僧下菜時,醬在明朝民間飲食中很流行。
重觀五莊觀菜園,真實地反映了明朝社會。近代學者陳寶良博士在《明代社會生活史》中說:「明代城郊多菜園,城內士大夫的園林也常有菜園,因此菜品種類極為豐富。」一派田園自己的景象。
太上老君是道教的「祖師」。在小說裡,老君在孫悟空潛入兜率宮後,向玉帝告狀:「老道宮中,煉了一些九轉金丹,伺候陛下作丹元會,不期而遇賊偷走,特啟陛下知之。據猜測,《西遊記》成書於嘉靖年間,作者通過對「金丹」的描寫,暗喻了當時嘉靖皇帝修道煉丹求長生的惡習。
沉思《西遊記》中神仙們的飲食,不僅有高不可攀的珍珍佳餚,也有家常便飯,從中透露出鮮明的界限和等級。表面上是一頓飯,實質上是儒、釋、道三家的精髓。翻閱這本小說,其實是在體驗明朝中後期的市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