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子還沒有來到我們家之前。小馮朝思暮想養一隻狗,她早早地幫她的狗取好了名字。就叫包子,跟她姓,全名馮包子。


馮包子是一隻黑白色的邊境牧羊犬,七白三通,品相極好。就是一隻眼睛是藍眼,這一點小遺憾一點都沒影響到它團寵的身份。反而為它的「盛世美顏」更添光加彩。

包子是一隻什麼都要吃,並且永遠都吃不飽的吃貨狗。看它吃飯就可以瞬間了悟「風捲殘雲」這個成語的含義。一碗狗糧不到三十秒就舔得乾乾淨淨。從來不需要為它刷洗飯碗,都是它自己舔得乾乾淨淨的。它最喜歡做的事是兩隻前爪趴在餐桌或者廚房的檯面上直著身子找東西吃 。看好位置就在那個方向努力往上竄。叼到吃的,就立刻跑到餐桌下最裡面大快朵頤。沒叼到吃的,洗碗巾它也不嫌棄。叼到餐桌下面邊撕扯邊吮吸它可以不亦樂乎地玩上半個多小時。豬肉、牛排、魚丸、菜心、花菜、番茄、蘋果、櫻桃、草莓……,它胃口向來很好,而且一點都不挑食。慢慢的我們變得越來越豁達。番茄叼走了,番茄炒蛋就改成煎雞蛋。肉沒有了,就吃素食清清腸胃。

在家吃零食,剛撕開包裝袋。包子就會出現在面前。它先朝你身上撲,試圖搶走你手上的東西。當不能得逞後,它就會在你面前端端正正地坐好,水汪汪的大眼睛閃著光,楚楚可憐地盯著你。如果你還不理它,它就跳到高處,憤怒地訓斥你。怎麼可以對它視而不見,早就約好的有福共享呢?

內驅蟲的藥片獸醫說狗一般都不喜歡吃,因為有股很怪的味道。很詳細地教導我怎麼掰開狗嘴,從邊上塞進去,再合攏它的嘴巴幾分鐘後等它咽下去了再放開手。回家剛把藥拿出來,包子看到我手上有東西,馬上搖著尾巴撲上來搶,不小心掉在地上。它飛快地咬到嘴裡躲到餐桌底下去了,藥太硬它啃不動,就愣是用舌頭把藥一下一下舔掉了。在包子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挑食」這兩個字。

包子最讓人鬱悶的是有時會在家大小便。它每次要拉大小便並不會像別人說的那樣轉圈找地方。而是毫無預兆地就蹲著拉了。也用大家介紹的方法,大聲訓斥它,用卷著的報紙打它,讓它罰站。它看到你手拿報紙要打,就馬上仰躺在地上討好地看著你。或者蹲在你面前乖巧地伸著一隻爪子要跟你握手。罰站它就偷懶,把它拎到牆角站好,它就兩隻後腳慢慢往下蹲,直到把屁股坐到地上。唉,只能原諒它了,它是只胖狗,兩隻腳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而且還是自己餵胖的。後來發現只要你每天準時帶它出門遛就沒事。如果忘記帶它出去放風了,這就是它的報復。

包子很會看人的臉色。帶它出去,只要有人對它表現出一絲友好的態度。它就會搖著尾巴衝上去抱著人家的大腿不放。如果看到那人手上有東西吃,動作就更加諂媚了。那真是比看到它的親爹親媽還要親切。每次看到包子諂媚的樣子小馮馬上掩面而走,「這是誰家的狗啊,別說認識我。」

當包子一隻狗在家時,它就會樂此不疲地把所有能叼到的東西都堆到門口獻寶,以此來歡迎我們回家。打開門就看到門邊琳琅滿目的堆滿東西,它的各種玩具、它吃飯的碗、所有鞋子、電視遙控器、被抽出來丟得到處都是的抽紙、衛生間的地漏、皮管、刷子、衣架……等等等等。

最讓人驚悚的是有一次回家,沒有看到它在門後蹲守。到處找它,看到電視機後面有條尾巴在歡快地搖晃著。原來是它正窩在電視後面努力地啃電線,電視已經被它往外挪了45度了。我們這一片的電信網絡管理員,每一次打他手機,接通後,不等我開口寒暄,他肯定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你家光纖又——被你家的狗啃斷了。」這個「又」字拖得特別長。

據說邊牧是狗界智商排名第一的狗,能達到六、七歲孩子的智商。我們也不懂訓狗,包子就這麼自然地成長著。估計它的智商,都用在了坑蒙拐騙食物和跟我們鬥智鬥勇上了。

但是自己養的狗,不管是笑著還是哭著,都得繼續寵著,好好伺候著。不能辜負了它,因為它把它的一生都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