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是經常出現在中世紀的神奇生物。
早在巴比倫時代的圓形刻章裡酒已經有了它的蹤跡,波斯、西亞一帶甚至流行「獨角獸的角是上好藥材」的說法。在古羅馬博雅老人普林尼(Pliny)口中,對它的描述是:「一種難以駕馭的動物,身體像馬,頭像鹿,腳似大象,而尾巴像野豬;它有雄渾的叫聲,一根兩肘長的黑色獨角生於額頭上。據說此獸無法活捉。」
到了中世紀,普林尼的說法還是廣為流傳的,只是外觀上有些細節的變化,譬如說有的角分為綠、黑、白三色,或者角的長度不一。但維持不變的是它奇特、堅硬的獨角。故現今的獨角獸還是以馬身加上長獨角的形象居多。
馬在中世紀是忠誠、勇氣的象徵。
其中白馬是英雄、貞女、清白之人的坐騎,在某些圖像裡,耶穌也曾以救世主的姿態騎在一匹白馬上;而在那個時代,黑馬幾乎與惡魔、死神脫不了關係。
流行於中世紀的傳說指出,獨角獸的行動甚為敏捷、迅速,要活捉它簡直難如登天,但是只要它出沒的森林中有一位純潔無暇的處女現身,獨角獸在聞到她的芳香後,會自動接近她,並溫順地將頭靠在她的懷抱中,而這也是獵人們唯一可捉住它的機會。因為此典故的關係,在許多的歐洲藝術作品中,常可以見到獨角獸溫柔地依偎在美麗少女懷中的畫面。
有些《動物故事寓言集》裡還會更詳盡地說道,此處子必須身著長袍,當獨角獸出現時,她會解開胸襟,而獨角獸會上前來吮吸她的乳房,並沉醉其中;而美麗的處子此時只要伸直了手,緊握住獨角獸的長角,獵人即可輕易地捕獲它,並將其獻給宮廷裡的王公貴族。
還有一些文本會提到獨角獸有時會與大象或獅子打鬥,並置之於死地。後兩者在中世紀的標準絕對算得上是「猛獸」了,一個力大無窮,一個兇猛無比。它們都是使人生畏的生靈,而獨角獸可以與它們匹敵,可說是對其力量的敬畏與讚揚。
此外,在卡裡(J.Carlill)翻譯自拉丁文的《野獸的詩史》(Epic of the Beast)中會提到獨角獸的另一特性。據說此獸生長的地方會有一片湖泊,森林裡的所有東湖都會過來飲水。但在它們抵達前,陰險的蛇就會將毒液釋放到湖水裡,動物們察覺到有異樣,自然不敢用水,這時,動物們會讓到一旁並且等候獨角獸的到來。獨角獸到來之後,會直接走入湖中,用它的獨角做出十字架的記號,用來淨化湖裡的水,不一會湖水徹底清澈,動物們再開始飲水。
二十世紀關於獨角獸的故事,或許屬奇幻文學作家彼得·畢格(Peter S.Beagle)的《最後的獨角獸》(The Last Unicorn)最讓人津津樂道了。故事講述一隻住在與世隔絕不老森林裡的獨角獸,在得知自己可能是世界上唯一倖存的獨角獸時,離開了熟悉的安穩環境,踏上了尋找同族的路程。一路上經歷了各種險阻與挑戰,在黑暗城堡找到被邪惡牛魔禁錮的族人。牛魔當然不肯錯過追捕最後一隻獨角獸的機會,此時,獨角獸在路上相識的魔法師將其轉化為女人,而變為女人的獨角獸又與黑暗城堡的王子相戀,讓她陷於解救同伴或沉溺愛河的兩難之境。
無獨有偶,西班牙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亦有一本關於獨角獸的經歷小說。不同於上述《最後的獨角獸》裡的淡淡哀愁,在這本《尋找獨角獸》(En Busca del unicornio)中,作者璜·艾斯拉伐(Juan Eslava Galan)講述了一個諷刺又荒誕的故事:十五世紀的西班牙,卡斯提亞的亨利四世國王,被戲稱為「不舉者」(ellmpotenet),由於風聞獨角獸的角在磨粉製藥後,可令男性重振雄風,於是就派出一支探險隊前往非洲叢林搜尋獨角獸的蹤跡。在途中經歷了種種考驗與爭執後,終於發現了獨角獸。為了方便捕捉,探險隊根據傳說,備妥了一位當地的黑人處女,最後抓住了獨角獸。
整個中世紀,獨角獸最常象徵的即是基督或聖靈(Holy Ghost),教會用它來比喻上帝的大能與人的生命力,而它與處子的關係,更常被比喻為耶穌與瑪麗亞。在民間,也有眾多騎士自詡為獨角獸,熱烈地追尋愛情與名譽。榮格認為獨角獸尤其像《舊約》中的耶和華,本來衝動易怒等個性,在遇到童貞瑪麗亞之後,便安靜、溫馴地蹲在她的腿上,臣服於她的力量。
獨有的物種
隱匿在永恆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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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身影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