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過去了 齊河回歸濟南的路還有多遠

2021-02-15 齊河之聲

一、千年古縣  濟南府轄

齊河,山東省德州市的管轄縣,位於德州市最南端,春秋時為齊國正卿(最高執政大臣,僅次於國君)晏嬰採邑(封地),是一個有著厚重底蘊和燦爛文化的千年古縣。

 

齊河,連續五年躋身全國綜合實力百強縣,總面積1411平方公裡,常住人口70萬,境內交通密集度在全國縣市領先,有4條鐵路、4條高速公路、5條國省道和8個高速出入口。

 

齊河,與省會濟南隔黃河相望,是地球上距離濟南最近的一個縣。

無論是從泉城廣場算起,還是把火車站(老商鋪)作為起點,距離齊河縣政府,均不到40公裡(39公裡、34公裡),她比濟南的任何縣,包括章丘、長清、濟陽這些遠郊區都要近。20分鐘可到達京滬高鐵濟南西客站(24公裡),半個小時可到達濟南國際機場(54公裡)。

 

齊河縣自古就隸屬濟南,從設立之初就隸屬濟南府。

據史料記載,唐朝金天會八年(1130 年)將原隸屬於禹城縣的齊河鎮撤鎮改縣,稱齊河縣,隸濟南府。元,隸燕南河北道德州。明,隸濟南府。清,隸山東布政使司濟南府。民國,隸岱北道,繼隸濟南道。

 

實際上,齊河縣的名字,就因其城臨濟水,濟水又名齊水,故名齊河。

 

翻開《現代漢語詞典》(修訂本)第595頁就寫著:「濟水,古水名,發源於今河南,流經山東入渤海。現在黃河下遊的河道就是原來濟水的河道。今河南濟源,山東濟南、濟陽、濟寧,都從濟水得名。」

 

1950年隸屬德州專署, 1958年長清縣(現濟南市的長清區)河西部分併入齊河縣,隸屬聊城專署,1961年復隸德州專署(1980年改稱行署),1994 年12月撤消德州地區改稱德州市,仍隸德州市。1989年底桑梓店鎮、大王鄉、靳家鄉劃歸濟南市歷城區。

 

由此可見,從設立齊河縣以來的890年中,齊河隸屬濟南的時間長達722年,套用一句非常熟悉的話來說:「齊河自古以來就是濟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毫無疑問,齊河脫離濟南,是一個無法理解的事情,也是不尊重歷史、忽視群眾感情、違背經濟發展規律的一個決策。

 

二、期盼回歸  由來已久

齊河與濟南的地理位置決定著地緣關係,也決定著歷史關係。這是自然法則的體現。

 

自然法則又進一步影響著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與交流。由此,產生了齊河人與濟南人的天然感情、天然聯繫。

 

時空零距離,歷史一家人,出現一樣的風俗,一樣的口音,一樣的飲食,一樣的習慣,令你實在無法把濟南人、齊河人區分開。

齊河人看病、上學、就業、購物甚至出嫁,第一選擇是濟南,而不是德州。除非有行政類公務要辦,要不然齊河人很少去德州市。所以老百姓中有「敢說一輩子不去德州,但是不敢說一輩子不去濟南」的說法。

 

2015年,曾經有個當地女村民問一名縣領導:「你從哪裡來的?」當得知,縣領導是從德州市直機關下來的時,村民隨口說了這樣一句話:「德(當地發音,讀「得」,dei,四聲)州,槓(很)遠了啊!」。這是這位縣領導親口對本人說的。齊河縣城距離德州市區有100公裡。

 

實際上,許多德州的領導與齊河也比較疏遠。華東政法大學新媒體數據研究院的林春穎老師,曾經在齊河居住過幾年,2004年才離開山東。2019年4月18日,他在頭條號的一篇文章裡,有這樣一段話「近5年,我採訪過十幾個德州的處級以上幹部,他們談到齊河,第一是沒去過,第二是沒關注過。在德州人看來,齊河這個地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一次,因為齊河到濟南太近,要麼去濟南路過齊河,要麼不經過齊河。很少有人關注過齊河的發展。」

濟南是齊河人聚集最密集、最集中的地方。據有關部門初步統計,濟南城區人中,原籍是齊河的,高居榜首。之前是章丘人,其撤市設區後,齊河成為第一。

 

在齊河街面上,在齊河景區裡,外地汽車牌照最多的是濟南牌照。濟南人在齊河也最吃香,最受到當地人的喜愛。

濟南的一個知名大型國有集團董事長,曾經講述過這樣一個故事。

 

2016年4月15日,他與幾名同事悄悄地去齊河縣晏城鎮王老實村考察一塊土地,擬在那裡建設一個企業。在向路邊的環衛工人詢問具體路線時,這位50多歲的女環衛工說「你們是濟南的啊。去俺們村吧,村已經拆沒了,人都搬走了,要去的話就在往北的道上,一會就到了」,她還熱情的邀請到附近多個村子看看,絲毫沒有表現出對外地人問路冷漠的表情。

 

好戲還在後頭。

他們一行十幾個人站在南北方向的一條村間道路上,指指點點,討論議論,把道路堵住了。此時一個騎自行車過來的村民,竟然推車從田地裡繞過道路,也不打擾他們,令人驚嘆不已。

 

後來與齊河縣的朋友說起過此事,他這樣解釋:齊河人始終認為自己是濟南人,濟南不是鄰居大哥,而是家鄉,是親人。

 

可以說,70年來,齊河人一直期盼著早日回歸濟南,那可真是「早也盼,晚也盼。幹部盼,百姓盼。」甚至有齊河群眾直接上書山東省政府,反映呼聲。

我們現在打開山東省人民政府網站,依次進入「政民互動→省長信箱→反饋回應」,就會看到2017年1月9日的一件回復。這裡不妨再重複一遍。

 

建議推動區劃調整促進區域經濟發展

來源:省長信箱  時間:2017-01-09

 

辦件編號:SZXX20161200664

 

來信內容:尊敬的郭省長,我是齊河縣一名普通市民,一直以來對於齊河及周邊地區的經濟發展保持著關注。齊河縣毗鄰省會濟南市,近年來濟南的經濟發展速度逐漸落後,已經與經濟大省省會城市的地位不相當,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過濟南市南山北河的地理特徵和地域面積小,人口少造成經濟總量過小是其主要原因。雖然今年章丘成功改區,擴充了市區發展空間,但是就像王文濤書記所說的那樣,濟南市區太過狹長了,從長清到章丘一百多公裡的距離,任何一個中心城市都不是這樣的發展模式,因此北跨發展是必然

齊河縣是距離濟南市主城區最近的衛星城,也是自然資源最好,交通條件最優越的縣市。自古至今兩地人緣關係緊密,特別是近年來隨著濟南市產業結構調整,部分產業轉移,齊河縣與濟南市的經濟關係越來越緊密,齊河的百姓對於濟南市認同度也很高,民間多次傳言齊河劃歸濟南。所以說將齊河縣劃歸濟南市管理有利於兩地經濟發展,有利於兩地群眾的生活,有利於帶動魯西北地區經濟隆起,有利於黃河經濟帶的建設

通過查詢資料,我了解到,上世紀九十年代濟南市便提出要將齊河縣劃歸濟南市管理,當時德州地區以黃河灌溉用水的理由堅決不同意,最終將濟陽、商河劃歸了濟南。現在黃河水的調配已經歸黃委統一管理,地方政府已不能干預,因此,現在這已經不算是理由

 

建議:將齊河縣劃歸濟南市,同時繼續保留德州市黃河河務局負責黃河水的調配問題,濟南德州兩地協商,給予德州市一定的補償。齊河劃歸濟南市後,濟南西北方向的缺口得到補充,擴展了北跨西進腹地,同時增加了經濟總量和人口。另一方面可以調整濟南新區規劃範圍,黃河北地區由原來的產城融合,工業物流的發展定位更改為黃河生態經濟區,發展綠色生態經濟,這樣的發展定位更符合綠色發展模式,更容易申報成功。個人建議,希望領導指正。

 

辦理情況:齊河縣位於濟南北部,與濟南市隔黃河相望,地理位置優越,交通十分便利。將齊河縣劃歸濟南市管轄,對於加快齊河的發展,儘快實現濟南北跨的目標意義重大。但是,要做好這件事還有個過程,還要做很多工作。

歷史上也曾多次動議將該縣劃歸濟南市,但主要因為水利問題沒有劃成。齊河縣境內有兩個大的引黃乾渠,是德州市農業灌溉的主要渠首,對德州農業引黃灌溉意義十分重大。1989年,濟南市提出將齊河、濟陽兩縣劃歸濟南時,德州市以兩個乾渠對德州農業用水關係重大為由,堅決不同意調整,為適應濟南市擴大市區的要求,省裡最後只好將德州市的濟陽、商河兩縣劃給了濟南。之後,除2001年6月長清撤縣設區外,沒有做過大的調整。

鑑於以上情況和分析,我們認為您提出的區劃調整的要求,對兩市的經濟發展關係重大,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我們將按省市縣領導的意圖積極搞好配合,爭取早日解決好這個問題。

這個辦理情況,就是省政府的回覆。

 

2019年1月9日,萊蕪再度回歸濟南。晚清以來,萊蕪曾兩度歸屬濟南。1915年,萊蕪屬於濟南道;1925年劃入泰安道;1958年,萊蕪再一次劃歸濟南市,1961年又劃歸泰安專區。

 

相比萊蕪歷史上,只有不到15年屬於濟南的淵源,齊河可是與濟南有著長達720多年的血脈相連。

因此,當萊蕪劃歸濟南的消息傳來後,齊河人再度發問:齊河劃濟南為什麼這麼難?喊了幾十年了,齊河到底何時歸濟南?

 

這些質疑的聲音,這些期盼的呼聲,在民間裡、在網絡上,絡繹不絕。

 

三、背靠濟南  齊河騰飛

如果說地理位置是自然關係,人員往來是天然關係,那麼經濟協同就是必然關係了。自然關係、天然關係,導致了必然關係。

 

齊河縣素來是濟南的米袋子菜籃子,濟南市場50%的蔬菜、60%的牛羊肉來自於齊河的供應,物資流動數量巨大。

 

齊河縣是山東省經濟欠發達地區唯一上榜的全國百強縣,位列第87位左右。2018年,地區生產總值(GDP)完成467.7億元,增長7.5%;一般公共預算收入突破30億元,稅收佔比達到81.2%;納稅過千萬元企業52家,增長15家;規模以上固定資產投資增長8%。

 

對應濟南市的12個縣(區),齊河的GDP總量在歷下、章丘、市中、歷城、萊蕪、槐蔭、天橋等7個區之後,在長清、濟陽、平陰、鋼城、商河等5個縣(區)之前。財政收入的位次,與GDP位次基本一致。

 

齊河的經濟發展,能有今天的局面,主要得益於齊河的定位準確,那就是全面融入濟南,全面對接濟南,全面服務濟南,積極承接濟南轉移出去的產業和產能。

 

鑑於複雜的心情,鑑於體制的原因,這「三個全面」,他們沒有公開說過,但現實中就是這樣做的。

實踐「三個全面」,在齊河經歷了這麼幾個階段。(1)李鳳臣(縣委書記)、魏洪祥(縣長)時期,是開始階段。(2)魏洪祥(縣委書記,後任德州市副市長、現任市人大副主任)時期,是發展階段。(3)孟令興(全國百名優秀縣委書記,縣委書記,後任萊蕪市常委、副市長,現任棗莊市常委、副市長)、王曉東(齊河縣長,現任慶雲縣委書記)、滕雙興(接王曉東為縣長)時期,是高潮階段。(4)曲鋒(縣委書記,現任泰安市委副書記兼東平縣委書記)、滕雙興(縣長)時期,是繼續發力、持續見效階段。

 

我們從目前最具權威的企業信息查詢平臺《天眼查》APP上,輸入「齊河」、「濟南」、「山東」等關鍵詞,就可以看出濟南的企業有多少、有哪些在齊河縣投資了。

 

一滴水可以見太陽。

 

現在不妨將這個平臺上,註冊資金在1000萬元以上的前100家企業名單,逐個列出來,由此就可見一番。

括弧內為濟南的控股投資企業名稱。

 

(1)齊河坤神置業有限公司(濟南新城創置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

(2)國科(齊河)投資有限公司(濟南榮程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

(3)齊河瑞銀科技創新投資基金合夥企業(山東瑞眾股權投資基金有限公司);

(4)山東恆泰鐵路裝備有限公司(濟南恆泰機車車輛機械有限公司);

(5)齊河縣康捷機電設備有限公司(山東天旭數控機械有限公司);

(6)齊河縣梅約精神病醫院有限公司(濟南梅約醫藥科技有限公司);

(7)山東新大福辦公家具有限公司(濟南曉誠商貿有限公司);

(8)山東德龍寶真酒業有限公司(濟南寶智傲彩經貿有限公司);

(9)山東齊裕投資發展集團有限公司(濟南建中房地產綜合開發有限公司);

(10)山東世精機械有限公司(濟南優浦流體設備有限公司);

(11)德州日升桓宸天然氣管道有限公司(濟南日升桓宸燃氣有限公司;

(12)山東寬原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濟南英維新材料科技合夥企業);

(13)山東迅和數控設備有限公司(濟南方德自動化設備股份有限公司);

(14)山東豐諾節能建材有限公司(濟南眾城偉業科技發展有限公司);

(15)山東慧通電纜有限公司(山東亨通能源發展有限公司);

(16)齊河魯越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濟南萬輝商貿有限公司);

(17)山東華萬達商用設備有限公司(山東方信製冷工程有限公司);

(18)山東盛奧數控設備有限公司(濟南永浩然物流有限公司);

(19)山東東銘自動化設備有限公司(濟南展成自動化設備有限公司);

(20)山東尚新戶外用品有限公司(濟南尚客戶外用品有限公司);

(21)山東力高天潤房地產有限公司(濟南力高偉力管理諮詢有限公司);

(22)山東森峰雷射裝備有限公司(濟南森峰科技有限公司);

(23)山東柏信智能裝備有限公司(濟南道圖工貿有限公司);

(24)山東快通機械設備有限公司(濟南快克廣宣數控機械有限公司);

(25)山東英盛醫學檢驗有限公司(濟南英盛生物技術有限公司);

(26)山東寶真國際貿易有限公司(濟南德龍寶真投資有限公司);

(27)山東方德自動化設備有限公司(濟南方德自動化設備股份有限公司);

(28)山東沃斯霍特機械設備有限公司(濟南康逸堂醫療服務有限公司);

(29)山東濟鐵省會物流有限公司(濟南鐵路經營集團有限公司);

(30)山東森霸數控設備有限公司(山東億能雷射裝備有限公司);

(31)山東潤誠特種紙業有限公司(濟南欣易特種紙業有限公司);

(32)德州榮耀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濟南榮耀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

(33)山東世拓房車集團有限公司(山東世拓文化旅遊發展有限公司);

(34)山東省錦繡千村農業股份有限公司(山東富養健康管理有限公司);

(35)山東齊魯黃河藥用包裝有限公司(山東齊魯製藥集團有限公司);

(36)山東蓋世冠威國際物流有限公司(山東蓋世國際物流集團有限公司);

(37)山東省農業融資擔保有限公司(山東省農工商聯合企業公司);

(38)山東奧邦機械設備製造有限公司(奧邦中科傳媒有限公司);

(39)齊河縣新城創置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濟南新城創置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

(40)山東齊美家居有限公司(濟南中恆商城北海家電經營部);

(41)山東嶼齊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山東德善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42)山東民發新農業發展有限公司(山東名郡網絡科技有限公司);

(43)齊河眾創置業有限公司(連翔控股集團有限公司);

(44)山東海悅環境科技有限公司(山東耀通科技集團股份有限公司);

(45)山東火炬國康置業有限公司(山東火炬國康醫藥科技有限公司);

(46)山東猛士化學工業股份有限公司(濟南金丹商貿有限公司);

(47)山東超星數控設備有限公司(濟南薩盟機械設備有限公司);

(48)山東威利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山東威利進出口貿易有限公司);

(49)山東信義通鋁業科技有限公司(濟南信義通鋁業有限公司);

(50)中箭綠能(山東)環保科技發展有限公司(中箭城投山東建工有限公司);

(51)山東奧爾通化工有限公司(山東通用物質有限公司);

(52)山東寶鼎重工實業有限公司(濟南力魯特實業有限責任公司);

(53)山東南湖軟體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濟南南湖軟體科技有限公司);

(54)山東益通節能股份有限公司(山東鄭高閥門銷售有限公司);

(55)山東龍昌動物保健品有限公司(濟南龍昌商務諮詢合夥企業);

(56)山東威利職能科技有限公司(山東威利進出口貿易有限公司);

(57)山東鴻堯機電科技有限公司(濟南鴻堯機械設備有限公司);

(58)山東省建設建工集團置業有限公司(山東省建工集團有限責任公司);

(59)山東坤隆金屬製品有限公司(山東弘通建材科技有限公司);

(60)齊河福生農產品開發有限公司(原濟南晟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61)山東仁昌機械設備有限公司(濟南冠舉商貿有限公司);

(62)山東寰眾精密工業有限公司(山東寰以電器科技有限公司);

(63)山東碧泉環境工程有限公司(濟南冽泉環境科技有限公司);

(64)山東濟華港潤燃氣有限公司(山東濟華燃氣有限公司);

(65)山東蘭可可文化網傳媒有限公司(濟南英維新材料科技合夥企業);

(66)山東卓越光能科技有限公司(濟南魯格經貿有限公司);

(67)山東伯特利包裝印刷有限公司(濟南伯特利印務有限公司);

(68)山東匠心食品有限公司(濟南新閩豐工貿有限公司);

(69)山東合晟商貿有限公司(濟南鼎潤經貿有限公司);

(70)山東冠德環境科技有限公司(濟南冠德商貿有限公司);

(71)山東潤宇幕牆工程有限公司(濟南潤宇建材有限公司);

(72)山東億佳數控機械有限公司(濟南億佳數控有限公司);

(73)山東德聯光電科技有限公司(山東永聚光電科技有限公司);

(74)山東仁貫機械製造有限公司(山東品譽機械製造有限公司);

(75)山東消費寶電子商務有限公司(濟南潤達峰業機電設備有限公司);

(76)山東善能精密機械有限公司(原濟南金華魯石材有限公司);

(77)山東泰宇環鼎機械科技有限公司(山東泰宇傳動機械有限公司);

(78)山東金品金屬成型科技有限公司(濟南金品軋輥模具有限公司);

(79)山東恆泰機車車輛裝備有限公司(濟南恆泰機車車輛機械有限公司);

(80)山東朗諾制約有限公司(山東百諾醫藥股份有限公司);

(81)山東美馳車橋有限公司(濟南集方信息技術有限公司);

(82)山東飛速賽車潤滑科技有限公司(山東零公裡潤滑科技有限公司);

(83)山東通源科技產業園發展有限公司(山東通源電氣有限公司);

(85)山東山科製冷設備有限公司(濟南山科製冷工程有限公司);

(86)山東木立信家具有限公司(濟南新佳誠信息有限公司);

(87)山東喜特恩特新能源汽車製造有限公司(濟南寶雅車業有限公司);

(88)山東通源裝備製造有限公司(山東通源電氣有限公司);

(89)山東聖達汽車貿易有限公司(濟南瑞華汽車銷售有限公司);

(90)山東太陽汽車部件有限公司(山東嘉源重汽配件有限公司);

(91)山東恆泰晟凱鋼結構有限公司(濟南駿傑鋼製品有限公司);

(92)山東蓋世華商物流有限公司;

(93)山東旺澤金銀花有限公司(濟南明傑通信設備有限公司);

(94)山東元徵機械設備有限公司(濟南元徵機械設備有限公司);

(95)山東阿旗電子商務有限公司(濟南有正教育科技有限公司);

(96)山東創領潤滑科技有限公司(濟南科發石化有限公司);

(97)山東省威迪文化產業有限公司(濟南威迪雕塑有限公司);

(98)山東宇燦機械製造有限公司(濟南合進機電設備有限公司);

(99)山東元啟車業有限公司(濟南御捷汽車銷售有限公司);

(100)山東萊鋼永鋒鋼鐵有限公司(萊蕪鋼鐵集團)。

 

因為萊蕪已經劃歸濟南,故將永鋒鋼鐵也特別納入這個名單,並列為壓軸企業。

 

寫到這裡,鄙人又感到有些不太理解,怎麼冠「濟南」的企業到了齊河縣都成了「山東」的了?如同北京的企業,到了天津都註冊為「中國」一樣,裡面的事情搞不明白。

 

因為時間和篇幅關係,這裡僅僅列出了註冊資金在1000萬元以上的前100家企業名單。

 

需要說明的是,上述資料有可能不完全準確,或者有的已經發生了變化,僅僅是作為分析的參考。

 

據粗略統計,濟南企業在齊河縣註冊成立的公司數量應當在1000家左右,而且製造業或者實體經濟居多。

 

許多企業留的聯繫電話(座機)都是濟南的,區號為0531,手機號幾乎都是濟南移動或者聯通的,很少有德州的號碼。

還有一些外地企業、一些優質項目,本來是要到濟南落戶的,甚至都考察多次、洽談多次,結果被齊河截胡了,「半路劫走」,蓋因前些年濟南土地指標十分緊張、價格明顯偏高(客觀理由)和辦事效率低下、內部程序複雜(主觀原因)。當然,也有齊河工作積極主動、政策優惠靈活等因素。

 

最典型的是兩個航母級別的特大企業:山東萊鋼永鋒鋼鐵有限公司、山東省坤河旅遊開發有限公司

 

前者成立於2002年6月,註冊資本30億元,員工過萬人,具備年產500萬噸鐵、500萬噸鋼的生產能力。是山東省百強企業,德州市民營企業50強第一名,德州市十佳納稅企業。中國民營企業納稅百強企業。也是德州市首家銷售收入過100億元、納稅過10億元的企業,2017年納稅12.4億元,2018年納稅超過30億元。

 

後者成立於2009年9月,註冊資本2.27億元。旗下有泉城海洋極地世界、泉城歐樂堡、歐樂堡夢幻世界等極為知名的娛樂項目,遊客熙熙攘攘,直接效益和拉動效益十分強勁,十分耀眼。他們在齊河在建的項目還有投資100億元的安德湖旅遊度假區、60億元的大地自然博物館群、100億元的天房五星級酒店綜合體,有的即將啟用,有的接近竣工。

作為幾次探秘者,作為有幸零距離接觸人,我可以不加掩飾地說:待這幾個項目揭開神秘的面紗後,必將震驚齊魯,響切神州。

 

齊河能夠成為山東旅遊強縣、中國最美生態旅遊示範縣,且2018年全縣遊客接待總量達625萬人次,實現旅遊綜合收入29.4億元,應當說李海鋒,這位來自煙臺蓬萊的坤河集團董事長,絕對是第一功臣。

李海峰,是一位傳奇性人物,其還是蓬萊、徐州、泉州等幾個八仙過海旅遊公司的掌門人,在當地的幾個旅遊項目,均赫赫有名,生意興隆火爆。

 

2001年前後,隨著濟南與萊蕪的不斷融合,萊蕪鋼鐵集團有意在濟南投資建廠,許多員工也希望到濟南工作和生活,並看好了位於黃河北岸的濟南天橋區桑梓店鎮,還交了定金。這個鎮與齊河縣接壤,本來就隸屬齊河縣,1989年12月與大橋鎮一起劃歸濟南市。這期間,因為土地指標問題、土地價格問題、拆遷進度問題,雙方一直在洽談,進展較慢。那個時候,濟南市的土地、規劃等強勢部門,絕對是大爺,傲氣的了不得,根本不把區裡放在眼裡。天橋的區委書記楊慶林(後任市政協副主席,已病逝)、區長王輝(後任市發改委主任,已經退休),干著急,說了不算。

 

萊鋼急天橋急,土地規劃在扯皮,齊河縣看到了機會。據說,當年齊河縣的縣委書記李鳳臣,找到了萊鋼負責人,動員他們到齊河來,到與桑梓店鎮相鄰的齊河地盤去。萊鋼負責人指著那近千畝的玉米地,半開玩笑說:「如果你們能在半個月內,把這片玉米地剷平了,把地交給我們,馬上就與齊河籤約。」想不到,齊河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們的辦法很絕也很管用,幹部提著大量現金,挨家挨戶地送:「先收下這幾萬元錢,把自己的棒子地剷平了,籤了建廠協議,再詳細算帳、再具體補償。」就這樣,上千畝土地無聲無息地進行了熟化。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於是永鋒鋼鐵就落戶了齊河。天橋區的一幹官員,目瞪口呆,無可奈何。

 

這個故事流傳很久,影響很大。有人說不是玉米地,是麥地;也有人說,總共就用一個星期;也有人說,齊河沒有執行國家土地政策,是違規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永鋒鋼鐵拋棄了濟南,跑到了齊河,永鋒的建築用熱軋帶肋鋼筋,從此霸佔了濟南市場。

 

而蓬萊的李海鋒,一開始也是計劃在濟南建設海洋極地世界的。當時的山東省委常委、濟南市委書記,曾任煙臺市委書記,與李海鋒非常熟悉。想不到,忙了三年,焉榮竹多次批示,常務副市長王良(後任煙臺市市長、萊蕪市委書記,現任省人大副主任)多次開會,無論是西郊地塊(現在濟南高鐵站附近),還是龍鼎大道地塊(龍奧大廈以南、龍洞附近),包括長清區的萬德鎮,都要價甚高,恨不得一口吃個胖子,而且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個個都告吹。

無奈之下人家選擇了齊河,煮熟的鴨子又飛了,8億元的項目又去了一河之隔的齊河。更有意思的名字還叫「泉城海洋極地世界」,這與「濟南海洋極地世界」有什麼區別?其市場,其初心,不言而喻。

從此,李海鋒與齊河結緣,一個個大項目聚集齊河,已經形成了年收入千億元的能力和規模。正在建設的投資60億元的大地自然博物館群,匯集了李海鋒從全球收集來的無數珍寶,更是非常富有傳奇,必將震撼全球。

 

總之,齊河的發展、齊河的經濟,能有今天的局面,能有如今的狀況,得益於背靠濟南,得益於承接濟南,得益於面向濟南。

作為濟南的經濟腹地,齊河承接濟南的產業轉移,無論是政府還是企業,都是低調行事,絕不大張旗鼓,總是帶有偷偷摸摸的感覺。因為都知道終有一天齊河要回歸濟南,也因為齊河屬於經濟實力最好的縣,其主要任務是向德州進獻貢獻,德州基本上不向齊河投入,形成了濟南→齊河→德州的產業、稅收、財政流向路徑。當然,依照德州的財力,其也難以有能力支持齊河的發展。畢竟落後於齊河的縣很多,還指望齊河做貢獻呢。

 

德州的另一個縣禹城市(縣級市),也與齊河有很多相似之處。

 

齊河的現在,正在與濟南融為一體;齊河的未來,更需要與濟南真正成為一體。

 

在這個問題上,齊河縣領導心胸是寬廣的,視野是敏銳的。

 

2018年1月,齊河縣長滕雙興在省人大上提出了《關於統籌濟南、齊河協調發展的建議》(第20180056號)。

之後,省發改委於8月7日,就這個代表建議進行了答覆。

 

以下為答覆的具體內容:

 

 

 

 

 

 

有些好玩的是,這個答覆,前面的內容提到齊河,均以「齊河」、「齊河縣」稱之。後面卻是接連幾次稱之為「齊河市」。

 

是筆下誤還是不小心露了底標?

 

四、做大省會  別無選擇

「濟南好,大家好;濟南強,山東強;濟南隆起,全省受益。」

 

這是2017年2月6日,山東省委常委、濟南市委書記王文濤(現任黑龍江省長),在省人大會上審議省政府工作時的發言片段。

 

此言一出,引起了社會強烈反響,得到了各界充分認可。

找回失去的年華,挽回以往的輝煌,山東必須提高省會城市首位度,必須「讓濟南這個山東經濟龍頭揚起來」。

群山無峰,最多都是小山頭。

沒有一個中心城市的帶領和輻射,山東的經濟就無法走出停滯不前、漸漸落後的困境,就無法鞏固和提高在全國的位次、地位。

 

何為城市首位度,有目前有兩種統計方式。一個地區的區第一大城市與第二大城市的人口或者GDP的比值,視為第一大城市的「首位度」,用來反映這個地區的城市規模和人口集中程度。也有專家認為,一個地區最重要的那個城市佔整個地區經濟總量的比重,才是「首位度」。第二種辦法,是目前最常用的辦法。

 

無論是用哪種方法,濟南的首位度都在全國的省會城市中居最低,雙墊底。

 

根據有關資料,從2010年到2017年,全國除了濟南之外,其他的省城首位度都有所提高,其中蘭州、銀川、成都、合肥提升幅度都超過了4個百分點,長春、哈爾濱、太原提升幅度超過3個百分點。

 

2018年年底合併了萊蕪後,2018年濟南的首位度有所提高,但仍然在全國倒數第一。畢竟萊蕪,無論是人口還是經濟總量,其實就是一個內陸地區縣級的框架,只是當年人為地拔高了、升格了而已。

一組數據更能印證省會城市發展的重要性。

 

 

 

 

需要說明的是,2010年以來,合肥、成都和西安通過行政區劃調整,將市域範圍以外的、原屬於其他地市的部分區域納入,擴大了城市的發展空間,經濟、人口等方面的增長,有機械增長的因素。

例如,2011年通過「三分巢湖」,原地級市巢湖的居巢區、廬江縣劃歸合肥;2016年,簡陽市正式劃歸成都代管;2017年,西安代管了西鹹新區。

 

根據2018年的數據,濟南(含原萊蕪市)總面積10244平方公裡,常住人口883.94萬人。

 

與此同時,杭州總面積16853.57平方公裡,常住人口980.6萬人;成都總面積14335平方公裡,常住人口1633萬人;西安總面積10752平方公裡,常住人口1000.37萬人;石家莊總面積14464平方公裡,常住人口1095.16萬人。這些城市的總面積、常住人口均超過濟南。

 

合肥總面積11445.1平方公裡、常住808.7萬人,長沙總面積11819平方公裡、常住人口815.47萬人,面積也大於濟南。

 

實際上,即使在本省,濟南的區域面積也比較靠後。

 

如臨沂總面積17191.2平方公裡、常住人口1124萬人(2016年數據);濰坊15859平方公裡、937.3萬人;煙臺13745.95平方公裡、712.18萬人;菏澤12238.62平方公裡、876.5萬人,青島11282平方公裡、939.48萬人;濟寧11187平方公裡、834.59萬人;德州10356平方公裡、人口579.58萬人(2017年數據)。

也就是說,臨沂、濰坊、煙臺、菏澤、青島、濟寧、德州等7個城市,面積均多於濟南;臨沂、濰坊、青島等3個城市,人口也多於濟南。

 

大省小省會,顯而易見。

這讓所謂長兄城市,所謂省會城市,有何顏面?

這種情況,全國還有嗎?

獨一份!

 

青島屬於計劃單列,直接對接中央,並不給省裡上繳稅費,濟南給山東省的財政貢獻佔到全省的一半以上,最高的時候接近70%。

從這個意義上說,有的強,強自己;濟南強,強山東。

 

為什麼要特別重視濟南的發展,要堅持壯大省會經濟,用腦子想一想就明白了。

 

萊蕪劃歸濟南後,山東有的人,似乎憤憤不平,在一些自媒體文章後面的評論中,罵聲不絕,挖苦不斷,當然他們絕大部分都是某些地方的人,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地方。

 

萊蕪本來就是一個縣級市,與青島的即墨市相比,人口差不多,經濟總量、財政收入卻遠低於即墨市,但是萊蕪卻配備了一個地市級的領導班子,下面還有兩個行政區(當時叫萊城區、鋼城區,現在萊城區改為萊蕪區),一個雪野旅遊區,一個經濟開發區,幹部隊伍極其龐大、無法想像,財政供養負擔難以支撐。撤銷地級萊蕪市,符合民意,符合實際,勢在必行。撤銷後的萊蕪,要麼歸濟南,要麼歸泰安,只能二選一。

 

近年來,在人口等資源向中心大城市、都市圈集聚的過程中,省會城市作為省域經濟發展的引擎,所起的作用越來越大。各種資源向中心城市轉移,已經成為世界發展的絕對主流,已經成為年輕一代的不二選擇,勢不可擋。

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2018年年底,十九屆中央第一輪巡視整改進展情況公布時,曾專門點名濟南、瀋陽、哈爾濱和南京四個省會城市首位度不足。

「上榜」的南京立馬做出反應,不僅將「提升首位度」列為今年「新年十大事」中首要事項,同時其今年「一號文」就是《關於深化創新名城建設提升創新首位度的若干政策措施》。

 

一年來,不少未被點名的省會城市也加入到提升首位度的行列。總結各個省會的做法,一個最典型的方式就是打造省會「大都市圈」。

 

比如,1月,河南提出「加快鄭州大都市區建設,是當前河南全省發展的大局」,包含開封、新鄉、焦作、許昌四市中西城區在內的「鄭州大都市區」被再次強調;8月,江西出臺《大南昌都市圈發展規劃(2019-2025年)》,九江全境納入大都市圈範圍;9月,山西省召開山西中部盆地城市群一體化發展推進會,推動太原、晉中、忻州、呂梁一體化發展。

 

而隨著大灣區、長三角兩大區域協同發展規劃的相繼對外發布,更多域內省會城市亦尋求通過提升與核心城市的協同度,拓寬發展邊界與輻射半徑。比如,在最新發布的《長三角區域一體化發展規劃綱要》中,南京與合肥在交通、科創等領域均被賦予了更大的發展空間。

 

2018年年底,廣西全區經濟工作會議提出,要「實施強首府戰略,著力提高南寧首位度」。一年後,也就是2019年11月13日,廣西自治區黨委、政府發布了《關於實施強首府戰略的若干意見》,明確提出南寧2035年的目標是首位度達到35%,並提出了24項具體任務。

山東處於北部京津冀城市群和南部長三角城市群的中間,西部面臨著鄭州、武漢、西安等國家中心城市的強勢崛起,對人才、資金、技術的爭奪已經處於白熱化,都對山東產生了很大的「虹吸」,如果再讓濟南的吸引力度明顯偏弱的現象,繼續持續下去,山東將會更難、更急。

 

必須做大做強濟南,不僅僅是因為濟南對山東省的財政貢獻最大,大約在60%左右;也不僅僅是濟南不大不強,讓山東沒有面子,特別是原來明顯不如濟南的鄭州、合肥、長沙等,在舉全省之力進行建設發展之後,已經開始超過或者趕上濟南;更重要的是,與廣東、浙江、江蘇甚至福建相比,圍繞濟南的周邊城市,如淄博、泰安、德州、聊城等5個城市,大約有2200萬、國土面積4.3萬平方公裡,還是山東的一塊短板,也是山東急需振興發展的腹地,這些城市都在濟南都市圈的範圍內,急需一個「大強富美通」的中心城市來帶動。

 

東富西窮格局打不破,山東經濟就上不去!

 

這是山東其他任何一個城市所無法取代的,他們再厲害、再富裕,也鞭長莫及,有心無力。

歷史的重任理所當然地落在濟南的身上。

 

濟南不強,沒有進入國家戰略,必然導致省內東富西窮的格局,並從整體上落後於國家層面的進度。

 

一頭獅子領一群羊,是一群狼!

一頭羊領一群獅子,是一群羊!

 

做大做強濟南,就是做大做強家鄉。

山東迫切需要一座珠穆朗瑪峰。

 

山東必須理直氣壯地宣傳這個思想,必須直言不諱地灌輸這個理念,必須旗幟鮮明地強調這個要求。

這是為了山東未來,這是為了齊魯大地,這是為了父老鄉親。

 

不能怕今天挨罵,不能怕輿論誤解,就當群眾尾巴,就當縮頭烏龜,特別是對個別人以所謂老幹部當幌子、暗裡牴觸的做法,必須堅決地予以嚴厲批評,不能放在重要崗位上,更不能提拔重用。

 

五、齊河回歸 勢在必行

做大做強濟南,齊河的回歸勢在必行。

 

前面重點分析了齊河與濟南的歷史淵源、地緣相近、人緣相親、交通便利、經濟互補等方面的特點,闡述了齊河回歸濟南的歷史必然性、客觀現實性。

 

從發展濟南、帶動全省的角度看,濟南也迫切需要將齊河納入統一的規劃範圍內、納入統一的發展區域內。

 

濟南作為盆地地形,「一城山色半城湖」,地域方面的發展或者乾脆說土地指標,受到了很大限制。

一個城市如果沒有了發展土地,就如同一個體弱多病的肉身,精神再強大,最多也就是一個霍金。

 

從國家和省自然資源部門(原來的國土部門)網站上公開的資料可以看出,濟南的建設用地一直處於十分緊張的狀況,甚至大有「捉襟見肘」、「山窮水盡」的態勢。

 

2018年濟南(不含原萊蕪市)新增建設用地僅2萬畝(20079.45畝),青島是3.85萬畝,是濟南的1.92倍。濟南的這些土地裡面,用於公共管理與公共服務、交通運輸方面的用地,也就是軍警、省直、衛生、教育、修路方面的用地,佔到近三分之一。能夠用到工業倉儲的用地,濟南只有4448.1畝,青島是12537.9畝,青島是濟南的2.82倍。

當年(2007年前後),山東科技大學(原山東礦業學院)從泰安外遷的時候,最初選擇的是濟南,畢竟濟南就有一個校區(天橋區堤口路附近),畢竟這裡是山東文化教育的聚集地。但是濟南地皮太稀罕了,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只好搬到了青島的黃島區西北部。

 

與此相成鮮明對照的是,齊河每年的土地指標都在5000畝左右。2018年4月26日,自然資源部網站上公布的《齊河縣2018年度國有建設用地供應計劃》,就顯示:2108年土地供應總量將在270公頃以上。請注意,是「以上」啊。

 

由於山區為主及歷史原因,原萊蕪市的用地供應總量也一直比較可憐。2018年度其國有建設用地供應總量為7523.79畝,其中消化「批而未供」2364.48畝,存量土地挖潛853.1畝。也就是說其新增土地指標不過4300畝。由此可見,萊蕪,一個原地級市的土地指標,低於一個齊河縣的。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關於這些情況,孟令興,這位原齊河縣委書記、全國百名優秀縣委書記,應當最為清楚。他從濟南鐵路局選派到德州工作,擔任過德州市長助理、經濟開發區常務副主任,齊河縣長、縣委書記,萊蕪市委常委、副市長,現任棗莊市委常委、副市長。濟南、德州、齊河、萊蕪四個地方的情況比較,他應當最有發言權了。

 

濟南未來的發展腹地在哪裡?

 

濟南既是十分古老的城市,建城史有3500年,也是一個十分特別的都市,山泉湖河城融為一體。

 

這山,有千佛山、華山、五峰山、英雄山、蓮臺山等;這泉,有趵突泉、黑虎泉、五龍潭、墨泉等;這湖,主要是大明湖,還有新修建的華山湖、北湖;這河,有護城河,也稱濼河,是國內唯一河水全部由泉水匯流而成的護城河匯集而成的河流,最終流入大明湖,還有黃河。

濟南的地形十分特殊。北有黃河天險,南有群山阻擋,西邊嚴格意義上說也有黃河天險,只有東邊是平原,戰爭時期,濟南是兵家必爭之地。

但到了和平時期,這種地形卻成為城市發展的阻礙。2003年6月26日,山東省委的常委擴大會議,就提出了「東拓西進,南控北跨」的城市規劃,但「北跨」姍姍來遲,「南控」控的比較徹底,城市只能向東西兩側發展,結果「東拉、西扯」之下,濟南主城區就變成了一根「油條」。

在徘徊了多年之後,在空喊了多年之後,面對眼看就要成為「老油條」甚至「麵條」的狹長空間,濟南終於醒悟過來。在2016年12月中旬,提出了「跨過黃河去,解放全濟南」的思路,喊出了「讓濟南從大明湖時代走向黃河時代」的口號,做出了「攜河發展」的戰略。那個時候,王文濤任市委書記,王忠林任市長。

 

從此,北跨成為濟南新舊動能轉換的牛鼻子,北跨給濟南這個中國史前文明的重要發源地帶來了新的希望和未來。

 

從此,濟南黃河以北那片尚未開發的約1000平方公裡處女地,揭開了神秘面紗。

 

北跨,交通必須要先行。於是,總投資近200億元的濟南「三橋一隧」(齊魯大橋、黃河大橋、鳳凰大橋、穿黃隧道),全面啟動,一切在按照預定計劃進行,進展順利。

 

齊河人更是率先行動。最典型的事例,就是他們自籌資金12億元,在原來的黃河北店子浮橋附近,建設了一座跨越黃河天塹、打通齊河與濟南之間的大通道——齊河黃河大橋。

這座3767.9米的大橋,氣勢宏大,荷載標準為一級公路,設計超前,預留了輕軌電車通道。大橋2015年1月,全線開工;2017年12月22日,通過驗收;2018年5月16日,正式通車。早在2012年,齊河縣委書記魏洪祥、縣長孟令興就曾分別公開表示,大橋建成後將免費通行。正式通車後,考慮到對其他幾個跨河大橋的衝擊和影響,也避免造成特別擁堵現象,齊河大橋改為對濟南、德州的小型汽車免費通過。

 

北跨,齊河必須要回歸。在齊河上下迫切希望、熱切期盼回歸濟南的同時,濟南也一直惦記著、一直關注著齊河,始終是「你有情我有意」。

 

1976年之後,山東省圍繞著大力發展濟南、青島兩個重點城市進行過5次較大的區劃調整。

 

 

 

 

 

 

青島經過兩次調整,先後將5個縣納入管轄範圍,其管轄面積、人口數量,超過1958年的歷史最高峰。2018年面積11282平方公裡、常住總人口939.48萬。

 

濟南通過兩次調整,實際上增加了3個縣(濟陽、商河、萊蕪),2018年的面積為10244平方公裡、常住人口883.94萬。不僅與青島依然有差距(面積少1038平方公裡,接近一個齊河),而且與自身1958年的歷史高峰更是無法比擬。

 

1958年、1959年期間,泰安市(縣級)和萊蕪、新泰、寧陽、肥城均歸濟南管轄,濟南直接與濟寧、臨沂等地接壤,其總面積達到14182平方公裡。

 

其實,元、明、清時期,現在德州的臨邑、齊河、禹城、陵縣、平原,現在濱州的鄒平、惠民、陽信、利津、霑化、無棣,現在淄博的淄川,均屬於濟南管轄。

 

後期,濟南不大不強的一個重要原因,與其腹地偏小是密不可分的。

任何一個理性的人,都會看到這一點,都應當承認這一點。

難道通訊越來越發達,交通越來越便利,行政管轄的面積、行政管理的幅度應當越來越少嗎?

北跨,齊河納入先行區。如果說,民間的感受,齊河就像濟南人心理上的一個區,那麼濟南人多年來也一直把齊河當作「自家的」,一直在默默地考慮著齊河。只是礙於官場的規則,不便明說而已。

 

2018年1月10日,國務院原則同意《山東新舊動能轉換綜合試驗區建設總體方案》,隨後在黃河沿岸(其實以黃河北部為主)高起點、高標準、高水平規劃建設、總規劃面積約1030平方公裡的濟南新舊動能轉換先行區也正式成立。在其「一體兩翼」空間結構中,規劃的「兩翼」是濟陽縣城和齊河縣城。

 

對此,管委會負責人的解釋「這不是行政區劃,這是新舊動能轉換的總體規劃,是產業發展的規劃。我們希望通過先行區建設,能帶動輻射周邊發展。」

濟南市規劃的編制單位,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所長、博士陳鵬則稱:之所以把齊河納入到濟南先行區規劃中來,一方面是距離近,以前是隔著一條黃河,現在濟南跨河發展之後,齊河和先行區中心的距離只有10公裡左右。再就是齊河本身的功能建設也正在向濟南靠攏、向黃河靠攏,進一步促使濟南先行區將齊河納入到規劃中。

進入2019年之後,在省委、省政府的支持下,作為山東省「十三五」交通規劃的重要組成部分,濟南的大西環,更是眼光放長遠,格局展大氣,把齊河、禹城納入大西環的範圍。山東高速集團將推進擬建高速公路前期工作,其中濟南大西環2019年要完成規劃選址、水土保持等專項審批,爭取2020年開工建設。

有媒體稱,它不僅可以疏解過境車輛,還將有利於禹城和齊河的發展,濟南城區規模也將進一步擴大,濟南城市輻射能力將進一步加強。

 

濟南地鐵遠期規劃中,已經把R5線路規劃到了齊河。線路東至新舊動能轉換先行區,向西經過桑梓店、開發區進入齊河主城區,並向南延伸。事實上,齊河黃河大橋就預留了輕軌、地鐵線路。當時,孟令興等人就設想,開通齊河通往濟南的軌道交通,與濟南的一號線在方特站接軌。

 

規劃是先導,交通是基礎。

 

人們理所當然地不斷地猜測、不斷地期望:

齊河回歸濟南將指日可待?

 

六、時不待我  只爭朝夕

山東有時候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一個讓人疑惑的省份。不缺思想缺行動,不缺思路缺落實。

 

齊河應當回歸濟南,早晚需要回歸濟南,已經成為普遍的共識。無論是贊成者還是反對者,都是這樣認識的。

 

只不過,贊成者希望儘快進行,越快越好;反對者則希望拖一天是一天,至少不要在我任期內完成。

 

根結在哪裡?

 

是誰在始終背離民心民意?

是誰在持續違背發展規律?

 

2005年1月21日,山東省民政廳曾經就區劃問題當面向住濟南市的36名省人大代表,進行當面答覆。內容如下:

您提出的關於關於調整行政區劃,將齊河縣劃歸濟南的議案,經省十屆人大三次會議主席團決定,改作第182號建議、批評和意見處理。現答覆如下:

您提出將齊河縣劃歸濟南市的問題,2004年10月11日,濟南市人民政府在向省政府呈報的《關於請求協調解決有關問題的請示》(濟政[2004]117號)中也曾提出:「建議跨黃河向北適當擴大濟南市行政轄區,可考慮將濟南毗鄰的縣調歸濟南」。

省和廳領導對這件事都非常重視,立即責成省民政廳與濟南市民政部門進行了溝通,省政府朱茂民副秘書長也代表省領導與德州市領導就劃齊河問題進行了通氣。

濟南市現轄6區1市3縣,總面積8177平方公裡,總人口574.3萬人。改革開放以來,適應當時的發展需要,濟南曾做過幾次大的區劃調整,如1986年,對市區、郊區和歷城縣之間的調整;1989年,將德州的濟陽、商河兩縣劃歸濟南市管轄等。這些調整都對濟南的經濟和社會事業發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之後,除2001年6月長清撤縣設區外,沒有做過大的調整。

 

您提出的區劃調整方案,對於擴大濟南城市規模,加快省會城市的發展具有十分積極的作用。但是,要做好這件事還有個過程,還要做很多工作:

齊河縣位於濟南北部,總面積1411平方公裡,總人口60.8萬人,縣城距濟南市區僅10多公裡,與濟南市隔河相望,地理位置優越,交通十分便利。將齊河縣劃歸濟南市管轄,對於加快濟南的發展,儘快實現濟南北跨的目標意義重大。歷史上也曾多次動議將該縣劃歸濟南市,但主要因為水利問題沒有劃成。齊河縣境內有兩個大的引黃乾渠----潘莊乾渠和李家岸乾渠,是德州市農業灌溉的主要渠首,對德州農業引黃灌溉意義十分重大。1989年,濟南市提出將齊河、濟陽兩縣劃歸濟南時,德州市以兩個乾渠對德州農業用水關係重大為由,堅決不同意調整,為適應濟南市擴大市區的要求,省裡最後只好將德州市的濟陽、商河兩縣劃給了濟南。

鑑於以上情況和分析,我們認為,濟南市提出的區劃調整的要求,對兩市的經濟發展關係重大。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我們將按省領導的意圖積極搞好配合,爭取早日解決好這個問題。

 

從這個答覆裡面,至少可以得出四個結論:(1)山東省是傾向於將齊河調整為濟南管轄的。(2)德州以兩個乾渠為由,堅決不同意調整。(3)省裡最後只好改變了原來的方案。商河替換了齊河。高德地圖顯示,從兩個縣(縣政府)駕車到濟南(泉城廣場),齊河為39公裡,商河為90公裡,完全是捨近求遠。

很有意思的是,這個答覆與12年後即2017年1月的那個答覆(見文章第二部分),從文風形式到內容表述,從現實語氣到未來表態,幾乎完全一致,幾乎沒有區別。

 

十二生肖,一輪周期,一切還在原點,一切還在起點。

實事求是地說,1989年12月份的那次區劃調整,魄力還是較大的,但還是留下了遺憾。當時山東的省委書記是姜春雲,省長趙志浩,人大主任李振。

 

2017年4月6日,住房城鄉建設部經國務院同意,原則同意修訂後的《山東省城鎮體系規劃(2011-2030年)》。這個規劃明確了濟南「雙核、四帶、六區」的城鎮空間布局,是成為山東地域版圖上最明顯的特徵。

 

根據這個規劃,濟南作為「雙核」之一,到2030年將成為城區人口500萬-1000萬的特大城市。注意這是指城區人口,不是全區域人口。2018年濟南市的城鎮人口為537.89萬人,2017年市區人口為433.59萬人,2018年的數據尚未公布。

 

該規劃要求濟南,要充分發揮省會城市優勢,大力發展總部經濟、服務經濟、高端裝備製造和高新技術產業,努力建設成為區域性經濟中心、金融中心、物流中心和科技創新中心,成為環渤海地區南翼的中心城市,協同濟陽、齊河、平陰等縣,共同建設濟南都市區。

 

應該說,就此而言,或者說從國家層面的決策看,齊河劃入濟南、回歸濟南是大勢所趨。

 實際上,2015年上半年,即王文濤任省委常委、濟南市委書記後,山東省曾經又一次計劃將齊河劃歸濟南,甚至都準備開會進行研究決定。但是,當地有人依然反應強烈,有人怕影響自己的選票,又拿所謂老幹部的意見當藉口,最終又是無果而終。

 

2017年3月,劉家義,這位充滿活力和鬥志、飽含激情和幹勁,有著「不怕辣、怕不辣」性格的四川漢子,從審計署長的位置上,來到山東,擔任省委書記,開啟了山東發展的新時代。

 

目標定位上的宏偉科學,措施辦法上的果敢有力,選人用人上的闖將幹將,讓多年平淡無息的山東,看到了希望,彰顯了新生。

 

劉家義執政下的山東,明顯地擺脫了寂靜十年、失落十年的陰影,邁上了重振雄風的歷程。

 

山東也終於擺脫了這個區域幫、那個地方派的狹隘家鄉觀影響,真正開始重視了省會建設,真正開始關心了濟南發展。不僅認可了「濟南好,大家好;濟南強,山東強;濟南隆起,全省受益」的理念,而且形成了上下一致、奮力「讓濟南這個山東經濟龍頭揚起來」、奮力把濟南建設成為「大強美富通」現代化國際大都市的氛圍。

 

於是,幹部的配備、資源的傾斜、政策的扶持、區劃的調整,都體現了省委的支持,都反映了山東的決心。

 

2018年3月,山東省委副書記、濟南市委書記王文濤,北上黑龍江任省長後,濟南市長王忠林很快接任省委常委、市委書記。

 

這是1994年2月25日,中央機構編制委員會[1994]1號文,恢復濟南的副省級城市地位後,第一位由濟南市市長升任省委常委、市委書記的。這既是對王忠林德才兼備、政績突出、威望素著的認可和肯定,也是對濟南的重視和鼓勵。

與此同時,中央還決定山東省副省長孫述濤調任濟南市長,再次創造了濟南乃至山東省用人歷史上的新記錄。

 

孫述濤,農學博士,副教授,曾任山東農業大學林學院院長、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威海市市長、市委書記等職。副省長屈尊濟南市長,可見上級對濟南的器重和厚望。

 

為什麼說是恢復副省級地位而不是升格呢?

裡面還真有點故事。

 

濟南是1948年9月底解放的。濟南戰役是我軍從農村包圍城市到攻克大城市作戰方針實現轉變的標誌性戰役,從此揭開了戰略決戰的序幕。濟南特別市當即成立。特別市放在民國時代,那就是直轄市。在濟南新生之前,中國只有八個特別(直轄)市,即南京、上海、北平、重慶、廣州、天津、漢口(武漢)、青島。濟南新生的時候是1948年,也算是民國時期,屬於第九個特別市(直轄)。從中可以看出,除了上海、北平(北京)、重慶、天津四大直轄市,剩下的都是現在的副省級城市。

 

那個時候,市委機關報《新民主報》(濟南日報的前身)的第一任總編輯、社長是惲逸群。惲逸群,是中國新聞事業的創始人之一,行政為副省級,後又南下任上海《解放日報》社長、總編輯。

 

1950年政務院(國務院前身)制定幹部工資檔次時,濟南市被列為丙級省(相當於副省級)的行政級別,直至1966年一直享受著比省低半格,比地級市高半格的副省級待遇。只是到了十年動亂期間,一切都糊裡糊塗了。

 

「大強美富通」,這是劉家義代表省委給濟南市勾畫的目標方向,也是提出的具體要求。五個字,言簡意賅,內容豐富,任務艱巨。

 

「大」是基礎,也是前提。包括面積、人口、經濟都要大。

 

小省會,配不上、對不起山東這個大省,也難以獲得國家層面的政策支持和資源傾斜。

 

於是,許多關心山東未來的有識之士,許多熱愛山東的齊魯兒女,積極出謀劃策,踴躍吶喊助威:儘快做大做強省會濟南,儘快調整行政區域規劃,擴大濟南的管轄面積和人口規模。

這之中,最有代表性、最為宏亮、最引起共鳴的莫過於2018年1月下旬,在山東省「兩會」期間,民盟山東省委向大會上提交的「關於山東省採取超常規措施做大做強省會濟南的建議」的提案了。

 

該提案中稱,濟南是省會城市,建設大而強、富而美、首位度高的省會城市,是山東省的重大課題和任務。但就目前的發展情況和發展趨勢來看,這一任務僅靠濟南是無法完成的,必須從省級層面進行考量、研究和規劃,採取超常規舉措實現濟南彎道超車、變道超車。

 

提案分析道,一個省擁有一個強有力的資源配置中心可以助其在全國激烈的區域競賽中贏得更多的資源、政策與人才。近年來,其他省會城市的快速發展倒逼濟南不得不加快發展。

 

以鄭州為例,河南正舉全省之力將鄭州建設為國家中心城市,先是引進富士康,後是拿下國內首個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的牌子。在全國高鐵的「八縱八橫」戰略中,鄭州同時接入了京廣通道、徐蘭高鐵、呼南通道三個幹線通道,再加上規劃中的一大批以鄭州為核心的省內城際鐵路,鄭州獲得了「米字型高鐵」的美譽。

 

為此,民盟山東省委建議:

 

 

 

 

 

 

民盟不愧是中國社會精英階層的重要組織,不愧是文化教育科技人才的聚集黨派,他們的提案、建議,既有戰略高度,又有解決方案,且緊扣時代脈搏,緊貼群眾呼聲,所以一經媒體報導,頓時就激起了強烈反響。

 

兩會之後,山東省就具體謀略了撤銷地級的萊蕪市,使其第三次回歸濟南的行動。

 

2018年6月12日至1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出席上海合作組織青島峰會後,來到濟南等地視察,並在此期間親自籤批,同意調整濟南、萊蕪的區劃調整請示。

 

2019年1月9日,國務院正式批覆同意山東省的行政區劃調整方案,撤銷萊蕪市,將其所轄區域劃歸濟南市管轄;設立濟南市萊蕪區,以原萊蕪市萊城區的行政區域為萊蕪區的行政區域;設立濟南市鋼城區,以原萊蕪市鋼城區的行政區域為鋼城區的行政區域。

 

消息傳來,齊河人非常興奮,紛紛轉發,也普遍關心、四處打聽:齊河何時回歸濟南?

 

一時間,到齊河考察投資的企業明顯增加,齊河的房價也明顯回升。

2019年2月20日下午,省委書記劉家義一輛小車、一行3人,不發通知,不打招呼,當地領導無人知道、無人陪同,直接從濟南來到齊河,直接去了齊河縣兩個鄉鎮的3個村居,直接去了村民家裡,問這個,聊哪個,洋溢真情,展現實意。淳樸的當地老百姓,講齊河的變化、談齊河的發展、說齊河的工作,有什麼說什麼,無拘無束,感覺就像是平時從濟南來齊河串親訪友、考察項目的親戚、領導、老闆,壓根就沒有想到竟然是大領導,居然是省委書記,因此也沒有人報告。

 

一直到了晚上,劉家義書記3個人,去齊河賓館辦理住宿登記手續時,被總臺服務員認出來了,縣委書記曲峰、縣長滕雙興等人,才獲悉情況,急忙趕來。

 

採取不發通知、不打招呼、不聽匯報、不用陪同接待、直奔基層、直插現場的「四不兩直」方式,掌握第一手情況,是劉家義給山東各級領導幹部提出的要求,他也是率先垂範、帶頭實施的第一人。

 

劉家義去齊河暗訪的消息,傳出後,齊河百姓格外高興,特別興奮,關於齊河馬上要回歸濟南的說法,再度盛行。

有北京的一個齊河籍朋友還在微信朋友圈裡,把孫中山的「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這句話,修改為「回歸省城,民心所向,家鄉昌盛,遊子有光。」

 

然而,2019年再有幾天就要過去了,齊河回歸濟南的動靜卻一點都沒有,哪怕坊間的傳聞,也已經很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說,是因為兩個引黃乾渠對於德州全市的農業灌溉具有重要的作用,德州市才堅持不同意調整,省裡也難以決策。此言不虛,德州作為傳統農業大市,多個縣域主要以發展農業為主。「看天吃飯」的日子,對於德州多個縣域來說,是必須要面對的事情。如果齊河劃入濟南,灌溉問題從理論上說,可能就會因為區域劃分問題而導致上遊用水難。

 

但是,在現代社會裡,這絕對僅僅是一個藉口,只是一個用來推辭的說法而已。

 

一方面,在現代行政管理體制之下,灌溉水渠的上下遊水資源平衡問題,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另一方面,各地發展經濟的重頭戲在於產業發展,而不是農業發展。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最大的阻力在於齊河對於德州GDP的重要貢獻以及舉足輕重的地位,使得德州總是千方百計、挖空心思,堅決不放掉齊河。

 

即使這些,也完全可以用創新的思路來解決問題。

 

可以把兩個引黃乾渠的管理機構,劃歸省黃河河務局管理,以保證德州的農業用水。更何況現在黃河水的調配已經歸黃委統一管理,地方政府已不能干預,這個理由也已經不能成立。

 

也可以將原來齊河每年上繳德州的地方財政收入,採取財政轉移支付的方式,以保證德州的財力不因齊河的變化而減少。

 

所有藉口就是為了掩飾主觀不作為。

不想解決有一千個理由,想解決有一萬個辦法。

 

這是歷史的經驗,也是現實的教訓。

共同發展不是同步發展,也不是齊頭並進,更不是一起落後。這樣,只能越來越窮。

 

在這個問題上,在類似問題上,不能左顧右盼,瞻前顧後,猶猶豫豫,慢慢騰騰,照顧這個情緒,考慮那個想法,甚至矛盾上交,推卸責任,以至於最後錯失了良好的機會。

 

當年(舉辦2008年奧運會),為了保護濟(南)青(島)高速公路的利益,怕影響它的收入,怕徵地拆遷麻煩,我們謝絕了鐵路部門和「劉瘋子」關於與京滬同時修建高鐵的建議,搞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膠濟客運專線,不僅發生了4.28特大交通事故(2008年4月28日),而且走了彎路,導致後來只能靠省裡自籌資金建設濟青高鐵,導致山東的高鐵落後於許多省份。

 

這樣的事情,不能再出現了。

 

行政區劃必須進行與時俱進的調整,用僵化過時的行政機構管理今天的社會,只會阻礙發展。今天的交通通訊,足以支持撤併地級市,更足以支持調整一個縣的隸屬關係。

 

民意是基礎,領導是關鍵。

 

山東正處在由大到強戰略性轉變的關鍵時期,正處在新舊動能轉換的陣痛時期,齊魯大地呈現出熱火朝天謀發展、奮力拼搏追先進、敢闖新路爭率先的大好局面,贏得了群眾的擁護和掌聲,得到了全國的關注和重視,展現了久違的希望和美景。

 

天時地利人和,這是當下山東的真實寫照。

 

有些問題,許多事情,不僅拖不起,而且慢不得,千萬不能再錯過,「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否則今後更是無望了。

在強省會經濟時代,在區域競爭白熱化的時代,齊河回歸濟南是大勢所趨。

 

2019年9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座談會上發表重要講話(請看求是網文章  習近平:在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

習近平充分肯定了鄭州、西安、濟南的發展,明確指出:「鄭州、西安、濟南等中心城市和中原等城市群加快發展,全國重要的農牧業生產基地和能源基地的地位進一步鞏固,新的經濟增長點不斷湧現。」

 

鄭州、西安、濟南等中心城市?

 

這是內含著一個振奮人心的信號。

 

國家中心城市是中國城鎮體系規劃設置的最高層級,是在直轄市和省會城市層級之上出現的新的「塔尖」,集中了中國和中國城市在空間、人口、資源和政策上的主要優勢。

 

目前,國家已經認為北京、天津、上海、廣州、重慶、成都、武漢、鄭州、西安等9個城市,為國家中心城市。

 

眼下,濟南還不是國家中心城市。正在奮力爭取的路上。

 

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濟南,即將成為下一輪新的國家中心城市。

關於這個問題,網上文章很多,各種分析和猜測也很多,更有的網民發表了一些不同看法或者反對意見。

 

其實這些網民忽略了幾個問題:一是國家中心城市,必須是直轄市、省會城市。再進一步說,國家中心城市必須首先是政治中心。二是國家中心城市不是依照GDP排隊,誰大誰上。深圳的GDP大於廣州,中心城市是廣州而不是深圳。三是國家中心城市的確定,不是評選也不是評比,是國家綜合考量的結果,更強調的是輻射力、帶動力。

2019年下半年以來,還有四件事情,令人頗感驚喜,讓人倍增信心。

 

一是8月24日,新上任的省發改委主任周連華在採訪中提出,要加快推動區域協調發展,推動濟南南部山區、萊蕪、泰山一體發展, 濟西、齊河連片發展

 

二是9月4日,濟西、齊河一體化發展規劃工作啟動會在龍奧大廈召開。

三是11月28日,濟南日報刊發市自然資源和規劃局的文章《持續創新求突破,堅持為人民規劃城市》,文中明確指出「開展濟齊一體化規劃研究,推動濟西、齊河連片發展」

四是12月2日,《濟南日報》刊發濟南軌道交通集團董事長陳思斌的專訪《主動擔當謀長遠,實幹為要攀高峰》,文中稱「集中謀劃周邊區縣中運量軌道交通項目,包括至先行區(濟陽)、萊蕪至鋼城、長清至平陰、濟陽至商河、濟南至齊河(德州)、章丘南至章丘北等六個有軌電車項目。」

連片發展、一體化發展,當年濟南、萊蕪就是這樣漸進的。或許這就是信號?

 

在齊河設縣的890年中,其隸屬濟南的時間長達722年。

從1989年12月到現在,很快就要30年了。

 

30年即將過去,齊河回歸濟南的路到底還有多遠?

 

失落的十年,不能重演。

 

焦慮的山東,需要行動。

 

齊河的回歸,勢在必行。

 

濟南的市民在翹首等待,齊河的百姓在日夜思念……

 

作者齊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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