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吧」妻子撫刀一笑,見她決絕划過脖頸總裁慌了:不
蘇曉音站在那裡沒動,齊衡也不著急,就這麼坐在那裡等著她的回答。
「你真有那麼恨我的話,不如殺了我吧。」蘇曉音頹然的塌下肩膀,只覺得了無生趣。
本來也活不了多久的人了,用這條爛命換父母下半生無憂,也值得。
齊衡眉峰緊蹙在一起,寧願死也不願意跟他有親密舉動?結婚的時候弄的有多麼愛他似的,真是噁心!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更改。」他伸手去扯蘇曉音,卻在下一刻愣在原地。
不知何時,蘇曉音手裡多了一把尖利的小刀,此刻刀尖已經觸到了皮膚。
女人聲音裡有著顫抖和哀求:「求求你,讓你的人停下來。」
又是威脅!結婚的時候她威脅他,現在她還是威脅他!
齊衡向前走了一步冷聲道:「你以為這樣的威脅對我有效嗎?」
「那就試試。」蘇曉音慘澹一笑,然後將刀子狠狠送進了自己的腹部,鮮血立時便滲透了她雪白的西裝。
「齊總,您要不要試試再往前一步?」
齊衡瞳孔驟縮,厲聲道:「你瘋了!」
隨著鮮血的流失和快讓她痙攣的痛楚,蘇曉音神志有些渙散,卻還是掙扎著扯住男人的褲腿,發出最後的聲音:「求你了,放過我吧,也放過蘇家。」
她撫刀一笑,見她決絕划過脖頸齊衡慌了:「不!」
鮮血已積成了一灘蔓延的鮮紅,齊衡的褲腿上也留下了粘稠的液體……
齊衡扶著軟軟倒在地上的女人,僵硬的不敢用力動她,只能高聲喊道:「來人,叫救護車!」
蘇曉音看著男人線條分明的側臉布滿焦急,這模樣,好像她真的是他的愛妻似的。
深夜,萬籟俱靜,蘇曉音從昏睡中醒來,入眼所見,全是黑暗。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讓她明白現在身處何處。
蘇曉音呆呆的睜著眼直至眼眶酸澀,就在她閉眼的那一瞬間,不遠處傳來一聲悽厲的哭喊。
她猛然動了一下,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想到心中的猜測,蘇曉音狠狠拔掉插在身上的管子和針頭,在刺耳的警報聲中踉踉蹌蹌往聲音處尋去。
越往前走她便越不安,這個方向,是蘇父的病房!
剛縫合的傷口再度崩裂,蘇曉音忍著痛楚,扶著樓梯扶手往上走,那邊哭聲漸小,獨留下幾聲幾不可聞的啜泣。
蘇曉音聽著那聲音迴蕩在空蕩的走廊,一步步往前挪著,然後終於看見了——
從頭到尾蓋著白布的一輛推車,以及癱軟在推車邊上的母親…
「不,不要,爸——!」蘇曉音衝到推車邊,看著曾經會慈祥對她笑的父親,就這麼躺在那裡,了無生機。
「我們老蘇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蘇母還未從喪夫之痛中回過神來,就看到自己女兒滿身鮮血的樣子,只覺得一口氣悶在心口,竟是生生昏了過去!
當護士發現他們的時候,蘇曉音左手扯著父親,右手拉著母親,自己則是坐在一灘鮮血中,眼神空洞且迷茫,讓人忍不住心酸又驚懼。
醫院裡一片兵荒馬亂,蘇曉音拒絕一切治療,醫生沒有辦法,只好強行給她注入鎮定劑。
就這樣,她昏迷前最後看到的是躺在一邊,母親剛睜開眼的樣子……
蘇母走到蘇曉音面前輕摸著她的臉龐,此刻的蘇曉音已經恢復了意識,卻還沒從麻醉的狀態中醒過來,她靜靜享受著母親的溫柔,可蘇母接下來的話讓她心神顫慄起來。
「孩子,原諒媽媽不能再陪你了,媽不能成為你的拖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媽媽…」蘇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去陪爸爸啦。」
蘇曉音拼盡全力想要扯住母親,可除了手指極其輕微的顫動,她什麼也做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曉音終於睜開眼,她掙扎著坐起身,就聽到外面的驚呼:「有人跳樓了!」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