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暖一下就發熱,被人冷一下就成冰,總是這樣裹著情緒,還美其名曰說成愛憎分明,實則一巨嬰,這就是我!
中午是忘記了定鬧鈴還是鬧鈴罷了工,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覺睡醒已是3點多鐘。唉,無語,上班又遲到了,又一想,遲到總比曠工強,哈哈!
匆匆趕到單位,沏好一杯茶,剛要坐下喘口氣,老鄭來了。
「小文WXH上那幾個參數弄好了沒?」
「沒呢,鄭師傅,你以為我是仙呢,吹口仙氣就成了。」說心裡話,有點煩老鄭,一個大老爺們囉嗦的跟個老太婆似的。
「哎吆,有情緒呀,我就過來問一下,不過還是抓緊點,軍代表一直盯著呢!」老鄭倒是好脾氣,汕汕一笑說完就走了。
找不到切入口,我無從下手,哪有在頭條玩得自由!隨心所欲,嗨著性子信手塗抹。工作上的事來不得半點含糊,精確到小數點後六位數,且尺寸公差、位置公差、都那麼嚴,如何協調,又如何互借而不消耗將來配合,我一點靈感都沒有,鬱悶。
押了一口茶,抬頭看看遠處的天,一大片️雲流動著、變幻著,像一朵朵棉花糖,又像海邊翻卷的浪花,美的炫目,美的勾人!
「要不出去轉轉,找找靈感?」我對自己說。不能辜負白雲的饋贈,我要與她偶遇一同玩!一念起,我偽裝好「現場」,偷偷溜出,瞬間心清氣爽。
一腳油門來到了三環,很是開心。白雲在天邊咧著大嘴,一路狂追,不對,是喘著粗氣如雪納瑞一般(我家的寵物狗)。
我刻意放慢車速,等等那急喘的白雲。
突然感覺眼前彆扭,是什麼讓視神經打顫。收回飄蕩的思緒,踩下油門,往前衝了一段,「呀!」我驚呼一聲,這可咋辦?
跑在我前方的是一輛藍色別克車,不知為什麼郵箱蓋是開著的,很危險的。顯然車主是不知道的,我該怎麼去通知他呢?現攆上再說。
我再次踩下油門,摒棄雜念,盯著前面的藍車,追了上去,差不多就並列而行了,我按下車窗,長鳴喇叭,示意藍車車主看我,還好,他注意我了,連忙揮手告訴他靠邊,可惜好像被誤解了,只見他翻了我一個白眼,嘴動了一下似乎在說「有病!」而後提速衝出我前方好多。
我不死心,這太危險,我應該也必須追上他。這下路上熱鬧了,他一路狂飆扭著S,我一路鳴著喇叭追趕,遇到並列還不時給他揮手,但毫無反應,好像還招惹其他車主嫌棄。
終於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了,他按下窗戶,伸出腦袋,「大哥……」我正要說話,他一聲惡吼打斷了我的話。
「有病呀你!我蹭你車了,還是擋你道了?窮追惡趕的,還是欠你錢了?」
瞬間眼淚溢滿眼眶,眼前一片模糊,我這不犯賤麼!可是油箱蓋開著真的很危險,後果不敢想。我盡力壓住自己的情緒,使聲音平穩,「大哥,你回頭看一下,你的油箱蓋是開著的。」
「啊?」藍車車主側回頭看了一下,立馬下了車,搓著雙手尷尬地「嘿嘿」笑著:「那個美女,對不起啊,謝謝啦!」
這時綠燈亮了,我沒再看那藍色車的車主,關上車窗,踩下油門,打開車載音樂:
後視鏡裡的世界
越來越遠的道別
你轉身向背 側臉還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聽見你的淚
在車窗外面徘徊 是我錯失的機會
你站的方位 跟我中間隔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