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龍之慕」今天給大家說說:寫「長篇小說」的慕容將軍
其一,中國共產黨是為窮人打江山的無產階級政黨,大量軍政幹部來自基層,源自工農,念過私塾就算不錯了,不通文墨者很多。《亮劍》中的李雲龍嘲笑孔傑:「扁擔掉到地上,你都不認識是個『一』字!」,看似笑談,確為實情。
為開展革命運動,上過學、念過書的共產黨員經常在工人、農民、士兵群體中開辦各種類型的「文化補習班」,《亮劍》中燕京大學畢業的政委趙剛逼大別山篾匠出身的李雲龍認字寫字,李雲龍抱怨「這比打仗還累!」
這種情形,與國民黨的風格迥然不同。國民黨的官僚體系特別是高級軍政幹部,不少人,家學深厚、出身名校、留學海外、言必歐美,如名將孫立人,是清華大學高材生。而像黃伯韜這樣能打仗、肯擔當,卻沒讀過幾天書的寒門將領,在按資排輩的國民黨陣營中卻遭盡白眼,受夠歧視,淮海戰役中被頂在最前線,最先喪命的,就是他。
令人費解的是:講門第、重出身、尊資歷、拼學歷的國民黨,最終卻慘敗給一群在他們眼裡「沒文化的泥腿子」,這是為什麼呢?
其二,戰爭年代以武裝鬥爭為核心,轉戰南北,生死一瞬,漫漫狼煙、槍林彈雨中,哪有餘暇閱詩書?哪有逸致談文化?
故而,以文才見長、以文學著稱者,在中國共產黨早期的軍政幹部中,寥寥可數。雖然如此,例外總是存在的。
慕湘將軍書展一角
我們知道,開國領袖毛澤東、元帥陳毅是善寫詩詞的。危難、險惡的兩萬五千裡長徵,在毛澤東的《十六字令三首》、《憶秦娥·婁山關》、《七律·長徵》、《念奴嬌·崑崙》、《清平樂·六盤山》、《六言詩·給彭德懷同志》等大氣磅礴的詩篇中,竟予以浪漫主義的瑰麗展示,不知為多少人銘記、傳唱,影響了幾代人的三觀築基。
共產黨內,有一些筆桿子,像胡喬木、陳伯達等。清華大學肄業的胡喬木,文思敏捷,出口成章;做過毛澤東政治秘書的陳伯達行文簡潔明快,言之有物,即便在今天,其文,亦為上品!
特別需要提示的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高級幹部中,還有寫長篇小說的才俊之士,這就更加了得了!
中國人民解放軍北京軍區政治部給慕湘將軍的晉陽秋獎狀
韓麟符能詩亦能文,自創詩歌「蜂子體」,曾著長篇小說《絕戶》,反映北方農民饑寒交迫、生不如死的悽慘狀況,在天津報刊發表,轟動一時,後被國民黨當局查禁;
曾身為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的瞿秋白著有《赤都心史》、《俄鄉紀程》等作品,是那個時代字字珠璣的光陰見證;
將軍作家,在早期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將帥群體中,可能就慕湘一例。「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慕湘遭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迫害,1975年冬平反,調八一電影製片廠任政治委員。一年後,慕湘離職專事寫作,1980年開始發表作品。
慕湘將軍的晉陽秋
慕湘將軍的滿山紅
慕湘將軍的汾水寒
1980年,慕湘加入中國作家協會,先後創作長篇小說《新波舊瀾》之一《晉陽秋》、之二《滿山紅》、之三《汾水寒》、之四《自由花》,共130萬字。
《晉陽秋》小說面世後,反響強烈,慕湘深受鼓舞,從此在文學道路上一發而不可收,相繼寫下了系列長篇《滿山紅》、《汾水寒》、《自由花》,它們有機連貫地構成了抗戰四部曲《新波舊瀾》,成為真實再現山西1937年至1940年間抗日風雲的鴻篇巨著,在中國近代革命文學史中,佔有一席之地!
此外,慕湘還校點了清末民初劉大鵬所著《晉祠志》等共111萬字;完成了90萬字的《華北戰史稿》工作。
慕湘將軍書手稿
1975年後的慕湘將軍,在他步入花甲之年後,開始以「作家、史家、藏書家」的新身份出現,而後者,最終奠定了他在中華文化史上的高度與地位。
慕湘的先祖,那些叱吒風雲的慕容英豪們,是特別重視文化教育的。慕容廆提出「君子賢人,國家之基,不可以不敬」的高論;慕容皝於國都龍城(今遼寧朝陽)開創了中華科舉制的雛形;慕容的貴族子弟,均配漢族儒師,慕容儁、慕容垂們討論國政,引經據典,詞彩華茂,大燕朝堂一派文質彬彬。
從人種角度講,慕容氏或為古華夏族與古鮮卑族的混血民族,據說還帶有一點來自高加索的西方血統;但從文化角度講,慕容很漢化,很漢族,不能把慕容劃入「夷狄」之列。
一句話:慕容,不是「五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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