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棉在床上睡覺,肉糰子似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尖聲叫了一聲「媽咪」驚醒過來。
聽到門響,他叫了一聲媽咪,沒人應,便起床去開了門。
門外,討人厭的一臉怒氣地站著,活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啊……」浴室裡傳來輕微的呻吟聲,唐世閱的臉瞬間黑成鍋底,他把肉糰子抱進臥室,鎖上臥室門之後奔向浴室。
粉色的帳幔被風吹起又落下,薄紗間有人影攢動,
唐世閱胸腔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一般噴發而出,他一把扯掉帳幔,在看清裡面的情形時,下腹處被勾起一團火。
時孟堯一個人躺在浴缸裡,溼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玲瓏曲線誘惑著他的眼球。
此時的她似是在忍著極大的痛楚,緊緊咬著唇,鮮血浸出,使她的唇更加鮮豔。
她說了實話。
唐世閱跨進浴缸,扣住她的下巴,「浴室裡還有誰?」
「小白把我放在浴缸裡就走了。」這是事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就沒和他……」
「唐世閱,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卑鄙無恥?瞧瞧你自己的身體變化,還忍呢?道貌岸然,偽君子,真小人,我鄙視你!」說著,她無力地比了個中指。
「這是你自找的。」他像是一頭被挑戰到權威的獅子,除掉彼此衣服,
這場仗,慘的不忍直視。
多年前醫生的話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唐世閱腦海中,「五個月?明明懷孕六個月了,你們怎麼計算的日子,知不知道時間錯判對孕婦很危險?」
他眼睛突然腥紅,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說,你第一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一聽這話,身子瞬間涼了半截,「你什麼意思?」
唐世閱問出那話就後悔了,「沒事!」
他把時孟堯抱住,不讓她看到他受傷的臉。
可這件事就像一根魚刺,哽在他喉嚨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得差點令他瘋掉。
事後,唐世閱走出浴室,裹著浴袍去陽臺上打電話。
當年的事,他必須查清楚。
陽臺後,時孟堯看著他的唇,心一點點冷下來,他還是不肯相信她,那麼又為何要把她找回來?
心愛的女人?她時孟堯為什麼這麼傻,三十的人了,竟會相信一個男人在床上說的鬼話。
眼淚一下子洶湧而出,她打開陽臺窗子,「我只說一遍,第一個孩子是你的,你愛信不信,如果不信……我……」
她看向陽臺,氣話彪出口,「我和你一起跳下去。」
唐世閱掛掉電話,一把把她拉進懷裡,無奈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我們背後耍手段。」
她狠狠擦掉眼淚,他這麼說,她便信了。良久,她問他:「如果查出來是時彤媱做的,你會怎麼辦?」
唐世閱轉眼看向蔚藍的天空,把這個問題重新拋給她:「堯堯,如果是她做的,你希望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