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之成功，不僅在雅趣，也在俗話、髒話！

2020-08-27 王陽大人

《紅樓夢》之成功，不僅在雅趣，也在俗話、髒話！

周汝昌先生盛讚《紅樓夢》用詞用句之精妙絕倫。在這精妙絕倫裡，在這極雅的世界和人物之外，還有另一個極俗的世界和人物在虎視眈眈。如果說雅的世界是超功利的，那麼，這俗的世界就是功利。



俗語與雅語是相對應的，世界上有高雅的人也就有低俗的人。有的人只會寫高雅的人不會寫低俗的人，而曹雪芹則不一樣。寫什麼都是入木三分。

王夫人罵金釧是個「下作的小娼婦」，劉姥姥罵外孫子板兒是「下作黃子」（就是下流種子），王熙鳳罵偷情的賈璉和鮑二家的是「王八淫婦一條藤兒」，鴛鴦罵她嫂子「你快夾著屄嘴離了這裡」，賈赦罵兒子賈璉是「下流囚攮的」，芳官的乾娘罵芳官是「屄崽子」，趙姨娘罵兒子賈環「沒有屄本事」，尤氏的口頭禪則是把喝酒說成是「肏攮下黃湯去」，就是一貫溫和平順的尤二姐也會罵聲「猴肏的」，夏金桂的口頭禪則是「忘八粉頭」，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足見其水平之高，世間少有。



曹雪芹寫描寫賈府的社會生活時是完全按照現實主義的寫法來操作的，該雅則雅，該俗則俗，因人而異，因事而異，因景而異，因情而異，林黛玉、賈寶玉、薛寶釵、探春、迎春、惜春、湘雲、寶琴、妙玉等人之雅，雅到深入骨髓獨具風韻，其餘上述人之俗，也俗得真實俗到好處，皆起到了巧妙塑造人物形象、性格以及畫龍點睛的作用。



再來看一處紅樓雅精，與之相對。

悵望西風抱悶思，蓼紅葦白斷腸時。空籬舊圃秋無跡，瘦月清霜夢有知。 念念心隨歸雁遠，寥寥坐聽晚砧痴。 誰憐我為黃花病，慰語重陽會有期。 ----《紅樓憶菊》蘅蕪君



因此，從這二層意義上來說，又是雅俗共賞，相得益彰。素雅之間方顯大家風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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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候選人」，聽起來好像還挺風光，離做姨娘只有一步之遙的樣子。但其實邁出這一步很難很難，就算這一步真成功了，往後的日子也更難。為什麼這麼說呢？「通房丫鬟」，單看這稱謂中的「丫鬟」二字就知道，她們可不是什麼主子，都是籤了賣身契的奴僕。雖然伺候男主人的房事，但是這些人可沒有什麼「小姐」「奶奶」命，是沒有下人服侍的。甚至她們自己還要服侍主子的穿衣住行等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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