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得從年前說起,臘月二十九的下午,我感覺頭暈暈的並且有點疲乏,我以為是前兩天忙給累的,心想明天就放假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店裡也不是很忙,於是提前回家休息。
晚上,感覺頭重腳輕並伴有發冷低燒,吃完飯便上床了。老公根據我的症狀找了幾種藥給我吃,我很抗拒吃藥,平時感冒都是靠自愈的。這次老公由不得我,硬逼著我把藥服下藥,他不想看到我過年還萎靡不振的樣子。吃完藥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老公還在忙碌,他在準備第二天的團年飯,今年公婆和大伯哥一家在我家過年,一共十來個人也夠他忙碌的。孝順的老公不願累著父母,所以每年都叫父母到子女家過年。可能是藥物的關係,我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九點半,還是被老公叫醒的,他叫我吃藥問我好點沒有。我一開口才知道嗓音變了,覺得症狀並沒有好,反而咳嗽,頭更沉重,老公趕緊出去找醫生從新開了藥。我強打精神起床,想給老公打打下手,他什麼都不讓我碰,叫我到自己的房間去,別著涼趕緊早點好起來。兒子看他爸忙自告奮勇打起下手,切菜,洗菜,擺盤很像那麼回事。
吃飯時我選擇離老人孩子較遠的座位,面對滿桌豐盛的團年飯卻沒什麼胃口。飯後還是老規矩,一家人玩麻將。大伯哥家不參與只有我上,麻將雖然打不好,但,是我較喜歡的一種娛樂。都說麻將能治百病,可對我的感冒卻沒起作用。涼,寒,酸,並伴有腹部脹痛,讓我無法繼續堅持,感覺得身體裡有寒氣往外冒。老公看到我的狀態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晚飯後給我熬了濃濃的薑湯水,喝完加了一床被子讓我發汗。半夜終於象徵性地出了點汗,這是我感冒第一次出汗,感覺腹痛減輕了。我以為第二天感冒應該要好些了,對於我這個感冒靠自愈的人,又是吃藥又是薑湯水怎麼都會好的。可是第二天並沒有我想那麼好,除了腹部脹疼好了,其它並無好轉。
初一這天家裡更熱鬧了,我姐一家和他姐一家也來一起團聚,那時疫情雖然嚴重,但攀枝花是安全的,還沒有一例病例,被人們稱為一方淨土,所以攀枝花是自由的。由於這次感冒吃藥喝薑湯水不管用,又是在特殊時期,我主動和家人保持距離,吃飯用公筷,在家戴口罩,沒事就待在臥室。我不斷關注新冠病毒的消息,不斷在手機上查看普通感冒和疫情肺炎的區別,我的心隨著那些相似和不相似而起起落落。我不斷安慰自己這是普通感冒不是肺炎,我沒有接觸過武漢回來的人。
初二,家裡恢復安靜,老公繼續給我熬薑湯水並監督吃藥,兒子也跟著噓寒問暖,端茶倒水。這可惡的感冒並沒有因為家人的極盡呵護而減弱,低熱咳嗽,渾身僵疼,讓我一直昏昏欲睡。
初三兒子也開始咳嗽,他的症狀和我很相似。我開始害怕,開始不安,難道真的感染的是肺炎?我們打電話一一問了家裡的人,看他們是否被感染,都說沒有。下午老公要我和兒子去看醫生,這樣好對症下藥。很多店都沒營業,我們找到一家私人診所。看病的人很多醫生只有一個,大多數病人都咳嗽,那些從口罩下傳出的咳嗽聲在小診所裡此起彼伏。我們保持距離排隊,有的在門外站著等。終於輪到我和兒子,醫生簡單問了下病情就開好處方,我一起身馬上就有人落座。看病到領藥整個過程就幾分鐘,我們走的時候還有不斷來的人,看來這段時間流感也很嚴重。
開了三天的藥,到家趕緊吃藥,期待這次看病後能切底好起來。吃了兩天,這藥對兒子是管了點用,可對我似乎並沒對症。老公又去了其它地方拿了藥,不管能不能管用,為了儘快好起來繼續吃,這些天吃藥吃的人直想吐。我這到底是什麼感冒啊?為何如此頑固,我更加密切關注新冠狀病毒的報導,每一個感染源和與病毒的相似點都不放過。老公看我過於緊張,不讓我關注這些信息,並找我喜歡的電視劇和我一起追劇,但我還是忍不住看那些鋪天蓋地的消息,看著那些每天增長的數字,和那些讓人揪心的對抗瘟疫的人和事。不知不覺中渾身酸痛減輕了,只是咳嗽沒有治住,這讓我心情輕鬆了許多。
隨著疫情不斷蔓延,各個城市都在響應對策,如何與病毒隔離,儘量減少感染。初七,攀枝花出現首例確診新冠病毒肺炎,感染源是從湖北回來的人,緊接著攀枝花也封閉式管理,樓房,小區,菜市場,及其他公共場所進行嚴格管控。新增病例在不斷增加,老公又去買了些藥,並給我稍加大劑量,他說病毒離咱們越來越近,趕緊治好以防病毒找上不健康的人,我就這樣在他的胡亂治療下好了。
兒子取笑我,要再不好對得起兩個男人這段時間一前一後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