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後臺,陸焱截住了沈恬的去路,他可是守在洗手間外好久了,趁著宋歇銳被主辦方的人叫走,他跟了一段路。
「陸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我走的時候,陸家的東西一樣都沒拿,你到底想怎麼樣?」
被突然出現的陸焱阻止了去路,沈恬的心突然慌得亂七八糟。
看著沈恬的手指交握,關節亮出一片蒼白。她這是在自己面前裝可憐嗎?
「離婚?沈恬就算是你丟了那張紙,我這邊還沒籤字,你就開始在外面賣弄風情了,就這麼迫不及待,在陸家裝了三年的好媳婦人設不要了?」禮臺後臺是長長的走廊,高高的牆夾帶著陸焱憤怒的恨意在牆壁的兩端來回的跌宕。
原本緊張的沈恬聽著對方對自己無情的指責,她忍不住緩緩的抬起了頭,「我賣弄什麼風情了,陸焱,你說話不要太難聽,剛剛在臺上,難道你沒覺得你太失風度了嗎?」
失風度,陸焱冷冷的笑了一聲,「我們在外面的關係,又沒有公開,大家都認為你是我陸焱的老婆,你這樣堂而皇之的把我陸家的臉往地上踩,我要還要客氣?」
她到底做什麼了,「難道許詩琪在外面唱歌,就是對的,我做公益事業就是錯的,陸焱,你做人可不可以公平一點!」
在陸家,她事事都是錯的,而許詩琪萬事都對,現在她走出陸家了,還要來受陸家的氣,再也不要!
不等陸和巖反駁,她連珠炮的說了下去,像是要說出對陸焱所有的不滿。
「錢壓人,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清冷優雅的貴公子,而成了一個沒有氣量的暴發戶!」
大聲的指責完陸焱,沈恬發現自己並沒有嚇得暈倒。她終於走出第一步了。
而她的指責,換來的卻是兩個人之間的靜默。
「暴——發——戶?」陸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那雙眼睛更像是釘子一般的在沈恬的身上生了根。
真好笑的比喻,說他之前像貴公子,現在卻又是暴發戶。這質量差得有點多。
「你何不明言,你是在包庇你的情夫!」
之前他沒有把那些傳言拿出來質問她,沒想到不過幾天時間,她就拍拍屁股要走人。
直接就走到她情夫這邊了,別說置他的顏面不顧了,就是她連沈家的面子似乎也不考慮了。
陸焱朝前走了兩步,沈恬有些害怕那高大身影的壓迫感,出於本能,則是退了兩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你不愛我,那我走還不成嗎?」
她都淨身出戶了,陸焱還想怎麼想,就真要自己和他守著這段錯誤的婚姻互相折磨一輩子嗎?
昏暗的巷道裡,沈恬甚至看不太清楚陸焱的面容,可是她知道他很生氣。
卻又想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對,我不愛你,我恨你,你當初為什麼要嫁到陸家來!既然來了,就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暴怒中的陸焱突然伸出雙手,想將沈恬拉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