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說小兒驚嚇
穩婆是指舊時民間以替人接生為業的 中年婦女,從事這一行當的大都在門前掛有「快馬輕車,某氏收生」的招牌。意思是說送子娘娘馬快車輕,收生婆眼明手快,技術高超。
這個事情是聽我們李奶奶講的。
大概是剛解放那會兒吧。她老家有個老穩婆,大半輩子幫助了很多家庭,積了不少陰德,老了老了,這還鬧得抬不起頭來了。仿佛之前做的是多麼不光彩的事情,因為時代特殊嘛,把她們鬥倒了。那些年附近再有婦女生小孩,也沒人敢請她接生了,都統一要求去醫院。
好在當地呢,比較偏僻,革命影響不透,再說有一半年輕人都是她接生,受了她恩惠,家裡又有當兵的,也沒人難為她,只不過她算是退休洗手了。
就在有天半夜,突然門外響起了叩門聲,老穩婆啟開門一看,一個面生的年輕人站在門口,神色焦急的說他媳婦要生產,請她速去家裡救命。老穩婆問:「咋不去醫院?」年輕人用袖子抹了一把臉,沒有正面回答,似乎有難言之隱,只說:「求求您了。」
老穩婆想這不是胡鬧嗎?現在誰還敢請她們這些人私下裡接生?不過眼前救人要緊,也沒多猶豫,抓起物品包袱,就跟著年輕人出門了。沒想到門口早有一頂轎子兩個轎夫等在那裡。喲,如今還有這這樣的大戶人家呢?還有轎子坐?
看來真是火上房的急事了,顧不了許多。老穩婆只覺得嬌子走得飛快,有些頭暈禁不住閉上眼睛。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顛簸,回頭怕幹不了活兒,剛要提醒說走穩些,這是就聽外面人喊:「停!」年輕人上前扶起她說:「老人家,到了,您快進去救救我媳婦!」
老穩婆這等場面沒少見過,沉著地點了點頭。被人帶進宅子內一看,好傢夥!不愧是大戶人家。寬敞的院落宅子,高房大瓦掛著排紅紅的燈籠,一家子老小在門口內迎著,都過來她打招呼,眼神動作充滿熱切的期望。老婆婆想不起這是哪一大家子?都看著眼生,恍惚覺得自己走進了戲文裡。
李奶奶說小兒驚嚇
可此時顧不得多去考慮和問道,就被人前呼後擁的攙進了屋子。原來是產婦難產,躺在床上都快虛脫了。但是憑著老穩婆多年的經驗和手段,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最終母子平安。那家人千恩萬謝,拿出兩個銀元寶給老婆婆,她一看哪裡敢收:「哎,使不得使不得,太貴重了,實在謝我,就給些米糧吧,孩子們都吃不飽,也好分給鄰居們。」那家人互相眨巴了眨巴眼答應了,讓轎夫把她用轎子送回去,再放上了一籮筐米和一籮筐面。
老穩婆賺了兩筐米糧,又抓了兩把仔細看了看,上好的,可不是嘛。忙了半天人一放鬆,眼皮打起了架。聽到一聲雞鳴,睜眼醒來,一看這不到家了嗎?嬌子也不知哪去了,自己坐在一個舊籮筐裡,還有兩筐帶皮核桃和松果。老太婆驚得不行,敢情是睡在家門口做了個夢嗎?米麵呢,可這些物又是誰送的?迷迷怔怔了幾天才緩過來。
後來老穩婆說又做了個真真兒的夢,那個年輕人帶著妻兒,來跟她道歉問嚇到沒有,說是身份有別,不能跟平常人家似的報恩,實在抱歉。
在自家門口又陸續收到過半籮筐松果帶殼的核桃,可敲門的沒見過是誰。在那個饑荒年代,也是不捨得不要,就收了。故事聽到這,我問李奶奶,這是真事嗎?我們的李奶奶就是少數人,也是一位善良的老師傅。她說那位老穩婆不排除是夢遊。可是普通人看到的,聽到的事,是局限在一定的空間時間裡,而少數人的識神是開放的,接受的信息也是別人聽不見,看不著的。發生類似的真事也並不奇怪。
李奶奶說小兒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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