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接頂罪妻子出院,醫生:把骨灰盒拿走吧!總裁瘋了
正文:
洛雨薇就讓魏暖安跪在門口,一秒鐘也不準起來。
三個小時以後,洛雨薇才過來道:「查到你哥哥的消息了。」
魏暖安直起身,焦急問道:「他在哪裡?」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不知道哥哥感染情況怎麼樣……
「死了。」洛雨薇蹲下身,看似安慰的扶著魏暖安的肩膀,臉上卻滿是得意的笑,「魏暖安,你哥哥死了。」
「不,不可能……」魏暖安不相信,「你騙我……」
洛雨薇拿出手機,念簡訊上的地址。
「這裡是發現你哥哥屍體的地方,屍體還沒被收走,你現在過去,還能看到你哥哥的死亡現場。」
「不可能的。」魏暖安搖晃著站起來,一路狂奔向那個地址。
那是舊小區的巷子裡,此刻外面圍滿了看熱鬧的路人,大家都對著巷子指指點點,議論那個不幸死掉的年輕人。
「看著最多二十五六歲吧,長得還挺帥的……可惜了,死得好慘。」
「是啊,先是被人捅了十幾刀,然後又被狗啃了屍體,聽說臉都啃花了……太慘了……」
聽到這裡魏暖安腳下一軟,直挺挺跪在地上。
「哎呀,小姑娘,你怎麼了?」路人好心來扶。
魏暖安推開他們,跌跌撞撞衝向巷子。
收拾屍體的工作人員正在清理滿是血跡的現場,擔架床就在另一旁,上面放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魏暖安顫抖的走過去。
「你是誰,家屬嗎?」有人過來問。
「我、我……」魏暖安聲音沙啞,吐字吃力,「可能是……如果他真的是我哥哥……」
「那你先認認吧。」那人說著,一把揭開了布。
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真的是魏城風,她的哥哥。
「哥!」魏暖安悽厲喊了一聲,撲倒在病床邊上,再忍不住痛哭起來,「哥!」
魏暖安哭得撕心裂肺,可那個從小最疼她的哥哥,卻再也不會回應她了。
魏城風死於刀傷,他是被人殺死的,不是病死。
誰?
是誰殺了他!
魏暖安用力擦掉臉上的眼淚,拉住清理現場的工作人員:「你們有線索嗎?誰是兇手!」
「線索有一點,我們找到了一顆紐扣。」那人把裝在密封袋裡的扣子給魏暖安看。
那是一個做工精緻的黑曜石紐扣。
一看到那扣子,魏暖安腦子裡就嗡的一聲,直接軟倒在地上。
「哎,你沒事吧?」工作人員想把魏暖安扶起來,但魏暖安渾身虛軟沉重,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魂魄的屍體。
「這位小姐,你怎麼樣?」
耳邊響起很多聲音,但魏暖安都聽不到了。
只有那顆扣子,狠狠的,印在了她腦子裡。
那是顧司城的紐扣,魏暖安和他在一起多年,為他脫過,穿過無數次衣服,不會認錯。
是顧司城殺了她哥哥。
為什麼?
魏暖安掙扎著起身,要去問個明白,但沒等她邁開步伐,她就暈了過去。
醒來時,她人在醫院。
手背上扎著輸液針,而她的病床前並沒有人照顧她。
魏暖安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再也不會有人照顧生病的她了……
她一把扯掉輸液針,下床。
她要去找顧司城。
「哎,這個小姐,你現在不能亂動。」一個護士跑過來,著急說,「你懷孕了,但是胎兒情況很不穩定,需要多休息。」
魏暖安僵住:「你說什麼?」
護士道:「你懷孕了,恭喜你,已經一個半月了。」
魏暖安呆呆的坐在病房裡,茫然的捂著小腹。
懷孕了,是顧司城的孩子。
可是,這個孩子……要生下來嗎?
她不知道。
魏暖安決定先去找顧司城,把哥哥死亡的事情說清楚。
可顧司城照舊不見她。更別說來接她出院了!
魏暖安沒辦法,只能在公司門口蹲守。
洗手間事件以後,全公司的人都認識了魏暖安,一見她來,就奚落嘲諷不斷。還問她是不是想來找樂子。
魏暖安沒心情理會他們,可她越是不搭理,這些人就越是來勁,口頭調侃還不夠,甚至對著魏暖安動手動腳。
「滾開啊!」魏暖安一下子爆發,長久積壓的情緒和憤怒統統發洩出來,她眼睛通紅,神情兇狠,「再碰我就把你們的手統統砍下來!」
圍著她的幾個男人先是一愣,隨後也發怒起來。
「還挺囂張啊。」其中一個拉住魏暖安的手,「要砍我們的手,好啊。」
「幹什麼?放開我!」魏暖安掙扎。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男人笑嘿嘿道。
「放開!」魏暖安情緒失控,掙扎不掉,便開始動手。
對這幾個拉著她的男人又踢又咬,公司大廳裡頓時一片混亂。
路過的職員們都停下來,看著魏暖安被幾個男人調戲。
沒人來幫她,大家只是在一旁偷笑看戲,順便給沒聽過音頻的人解釋那天的廁所時間。
所有人都覺得魏暖安是個賤女人,所以她被人調戲,都是活該的。
「在幹什麼?」顧司城終於下班,從電梯裡出來。
目光掃向被拉住的魏暖安時,臉色明顯一沉。
「這裡是公司大廳,不是給你們調情的地方!」
「對不起顧總,我們這就帶走她。」有人回答,同時更加用力的拉扯魏暖安。
「放開我!」魏暖安尖叫著掙扎,「給我放開!」
男人被她堪比瘋狂的樣子嚇到,鬆開了手。
魏暖安一把推開他,大步走向顧司城。
「我哥哥過世,你知道嗎?」魏暖安眼圈通紅,看著顧司城的臉,不知道為何,眼淚也開始忍不住的往下掉,「顧司城,你知道嗎?」
顧司城看著她痛哭悲傷的樣子,僵著身體沒動,也沒回話。
魏暖安往前走了一步,目光仔細的看著顧司城的西裝,看他的襯衣扣子,外套扣子……都在,除了,袖口,少了一顆。
魏暖安定住了腳步。
「是你做的嗎?」她啞聲問,雙手緊握成拳,渾身繃緊,「顧司城,是不是你?醫生讓我把我哥哥骨灰盒拿走!懂嗎?我再見不到我哥哥了!」
顧司城皺眉:「你什麼意思?」
魏暖安忽然大力拽住他袖子,讓顧司城看掉了扣子那處:「你的扣子呢?」
顧司城抽出手:「魏暖安,你發什麼瘋?」
「我問你扣子呢!」魏暖安失去理智,模樣的確瘋癲。
「丟了。」顧司城回答她。
魏暖安冷笑:「丟在哪裡了?我哥哥的死亡現場嗎?」
顧司城沉眸:「魏暖安,你哥哥死了又如何,關我什麼事,你在這兒發瘋給誰看?」
死了又如何——這句話,魏暖安在顧司城這裡聽到過無數次。
每次她需要錢給哥哥治病的時候,他就總是這麼說。
「你哥死了就死了。」
「你哥死了又如何?」
魏暖安閉上眼,啞聲說:「顧司城,我懷孕了。」
顧司城一愣。
魏暖安睜開眼,狠狠看著他:「是你的。但這個孩子,我不會生下來。你這樣的人,不配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