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髮妻降為妾室,半月後踏入偏苑見這一幕,他心頭一窒
歡鬧聲總會過去。
沈惜顏坐在屋內的木椅上,一眼不眨的看著天色漸暗,燭火燃盡,雞鳴東升……
外面細細索索的聲音傳來,那是下人起床的聲音。
沈惜顏動了動發麻的腿,一瘸一拐的打開門,走出了屋子。
目光望向前院,一滴澀苦的淚滑落眼角。
楚天灝起身後便離開了將軍府,是以整個府內便只剩下了沈惜顏和安樂兩個主子。
而她,以為降為了妾室。
所以在安樂帶著人過來的時候,沈惜顏沒有半分的驚訝。
因為她清楚,依著安樂的性子,斷是不能容忍她留在楚天灝身邊。
「你這喪家之犬在將軍府,日子過的真是有滋有味。也不知那被你剋死的爹在底下看到你為人妾室,是個什麼心情。」安樂公主抱著臂,拈酸辱斥道。
「我敬你是公主,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置喙我的父親!」沈惜顏沉聲斥道。
安樂聞言嘴角勾起抹諷刺的笑:「怎麼?你能做我便不能說了?沈惜顏,本公主也算見過了宮內不要臉的事情,但是像你這般出身卻甘願為妾的倒是頭一個。或者是說,這便是你們沈國公府的教養?若是如此,你們沈國公府的滅門還真是該有的報應啊!」
沈惜顏垂在身側的手緊攥著,卻還是沒能壓下心頭的怒火,反唇譏諷道:「那也比不上公主,一口一個汙穢之詞,讓人懷疑皇家禮法!」
安樂頭一次聽見人反懟她,當即便有些火氣。
「沈惜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議皇族!來人,將她杖責二十,拖出府去!」
「誰敢動?!」沈惜顏冷眼睨著欲要上前的僕人,寒聲道,「我是楚天灝的人,便是處罰,也要他親自處置。」
「本公主身為他的妻子,連個妾室還不能處置?」安樂公主掃了眼停下動作的僕人,吩咐道,「動手!」
沈惜顏看著聽從安樂吩咐的僕人,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攥緊,眼中閃爍著涼意。
就在僕人的人要觸碰到沈惜顏時,一道微微氣喘的聲音響起:「住手!」
半月後踏入偏苑見這一幕,楚天灝心頭一窒。
沈惜顏聞聲心中一松,忙望向門口。
「天灝……」她柔聲喚著楚天灝的名字。
安樂瞧著楚天灝柔和下來的目光,心中升騰起一抹妒意。
「將軍哥哥,沈惜顏藐視皇族,我沒打殺了她已是留情,你不能讓我將這氣咽下了!不然便是父皇知曉了,她定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安樂眨著眼看著楚天灝,無辜著一張臉說著威脅的話語。
楚天灝聞言邁向沈惜顏的腳步一頓,看著她道:「那你想如何?」
「趕出將軍府,你不準再見她!」
「不可能!」楚天灝連考慮都不曾,直接拒絕道。
他說完這話便看向了沈惜顏,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沈惜顏心中頓時軟了下來,望著楚天灝的眼中滿是信任。
安樂看著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咬了咬牙道:「那你要怎麼辦?」
「將軍府內有一處偏院,離你住的地方甚遠。剛好惜顏喜靜,便般去那處,如此公主可滿意?」
「……」當然不滿意!
安樂想著,可是瞧著楚天灝冷漠的目光,那句話終是沒能出口。
走向沈惜顏,安樂放低了聲音沉聲道:「你且等著瞧,很快本公主便讓你知道,留下來是你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