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將恐高妻子掛滑索兩天,見她毫無求生欲,他卻心頭一窒
兩天後。
「墨總,林詩詩沒吃沒喝,還不放下來嗎?」
「她認錯了嗎?」
「夫人被掛滑索上兩天,沒氣了,現在人已經沒了知覺,不知道是死是活……」
天空飄起了雨,車上的墨嘉懿臉驀地黑下來,顯然是想起了兩天前被林詩詩汙染的難堪。
雨淅淅瀝瀝越下越大,不知怎麼的,胸腔莫名有些發悶。
都怪林詩詩,讓他以後每逢雨天,心情都不會好了。
到了目的地,遠遠看去,那抹瘦弱的身形孤零零懸在高空,一動不動。
墨嘉懿拿起望遠鏡,就看到林詩詩臉頰通紅,嘴唇發白乾裂,閉眼垂著頭,不知死活。
心尖像是被什麼尖利的東西撓了下,刺痛了一瞬。
林詩詩又是被拍臉,又被掐人中,迷迷糊糊睜眼,發現自己在行駛的車中。
總裁將恐高妻子掛滑索兩天,見她毫無求生欲,他卻心頭一窒。
「我知道你沒死,別裝了。」
墨嘉懿收回手,語氣和眼神都是一貫的厭惡。
不自覺摩挲著指尖,那麼燙,仿佛要把他的手都灼燒起來。
林詩詩看到身邊坐著的墨嘉懿,頓時心臟痛得發顫。
不只是以往那種愛而不得、被他傷害的心痛,而是真真切切的,心臟部位傳來明顯的擰痛,讓她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偏偏墨嘉懿不依不饒。
「林詩詩,記住這次教訓了嗎?」
車內的暖氣溫暖著林詩詩溼漉漉的麻木身體,卻溫暖不了她涼透的心。
「記住了,記一輩子。」林詩詩咧開蒼白的唇,有氣無力,說的每個字卻擲地有聲:「墨嘉懿,馮音和你,一個假殘,一個有眼無珠,真是絕配。」
墨嘉懿薄唇剛要揚起就僵住,沉聲道:「冥頑不靈!」
林詩詩沒有再開口,氣氛從劍拔弩張到沉悶,令他止不住的煩躁。
再一看,她又暈過去了。
醫院。
林詩詩再度醒來,感覺渾身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酸軟疲憊,腿和手都被重新包紮過。
醫生走進來,例行詢問了幾句,嚴肅道:「小姐,你的檢查報告出來了,發燒和手腳的傷都好說,比較嚴重的是,你心臟方面出了問題。」
「你是說,我得了心臟病?」林詩詩不可置信,自己怎麼會和這種病扯上關係?
「是的,往後你要時刻記得,保持情緒平和,切忌大起大落,劇烈運動,不然會很危險。」
林詩詩呆滯住,從小到大,她都很皮實,心臟一直健健康康。
如今卻被墨嘉懿活生生嚇出了心臟病。
可笑嗎?
如果這就是愛墨嘉懿的代價,那麼這顆心,不要也罷。
林詩詩揮著拳頭,在心口捶了捶,嚇得醫生連忙制止,責備道:「你瘋了嗎?這麼任性,怎麼對得起家人?」
「我是孤兒,沒有家人……」說到這個,她的心越加抽痛,不停吸著氣,淚水洶湧,「醫生,我需要止痛藥,很多很多的止痛藥……」
任何止痛藥,哪怕有毒,哪怕上癮,只要能忘掉墨嘉懿那個狗男人,哪怕是短暫的,林詩詩都能不眨眼的吞下去。
她將醫生開的那些藥裝入維生素的藥瓶裡,放在包裡隨身帶著。
一周後,高燒褪去,林詩詩被保鏢帶到了墨嘉懿的別墅。
她以為,不看到,不去想,心臟就不會痛,可他不肯放過她。
「墨嘉懿,你和馮音秀恩愛是缺觀眾嗎?我好不容易清靜幾天,非要讓我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林詩詩一再提醒自己保持平和,終究是忍不住激憤,心臟隱隱作痛起來。
墨嘉懿展開手臂,寬闊的懷抱擺出歡迎的姿勢,柔聲道:「是我們,我們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