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0年,亞洲某國。
深秋的夜風清冷無情,像一隻抑鬱煩躁的野獸掠過樹林。林子裡的樹葉早已枯槁發黃、了無生氣,像失去靈魂的木偶呆立枝頭。在一片哀樂般的簌簌聲中,倉皇落地。
一個落寞的黑影蜷縮在樹下瑟瑟發抖,仿佛受傷的動物剛剛逃離到此。直到手上的劣質香菸燒到了手指,他才一個激靈從噩夢般的回憶中驚醒過來。
「你這個垃圾,你這個廢物,我女兒怎麼會瞎了眼看上你?!」
「他呀,垃圾都不如!好歹垃圾還能回收賣錢呢!」
「要不是看在剛出生的孩子份上,我早讓閨女跟你打離婚了!」
「早該離婚了!拖到現在又多了一個拖油瓶!不過也沒啥,孩子咱們養,讓這個廢物點心趕緊滾蛋!」
「也對,讓孩子知道他有這麼一個爹,長大了說出去也丟人!」
慘白的白熾燈下,葉問天的嘴唇憋得青紫。而嶽父母正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仿佛葉問天不是他們的女婿,而是一攤熱乎乎、臭烘烘的狗屎。
記不清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幾乎每一個白天和黑夜都充滿了妻子一家人的冷嘲熱諷和刻毒謾罵。
他們的底氣就是,葉問天不過是【「豪中豪」夜總會】裡一個拿著最低工資、住著雜物間改造的最破漏不堪的員工集體宿舍,經常被眾人吆來喝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窮山溝裡鑽出來的端盤子服務生。
當初,如果不是在夜總會上班的女兒瑪麗挺著懷了六個月的大肚子翻天鑿地找不著把她肚子搞大的皮革廠二公子張皮特。
說什麼也不肯答應,讓自己的漂亮閨女嫁給——用他們的話說:「結婚只出了一根貂」的葉問天。
事實上,葉問天是個貨真價實的接盤俠。
「喜當爹」的梗都被夜總會的小弟們玩爛了。所有人都敢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說一大堆關於「綠帽子」的笑話。
而且她們講這種笑話的時候,還滿懷歡喜、滿懷內涵地笑吟吟盯著他眼睛。
幾乎【「豪中豪」】夜總會的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不善言辭的年輕人是個任人欺凌的sha X。認為不問工資多少、不追求居住舒適、像只牲口一樣默默幹活的葉問天是個腦子壞掉了的白痴。
連地位最低下的、負責倒垃圾的、瘦得像只公螳螂的「老臭蟲」都專門跑到葉問天面前挺起腰杆、換掉他那副永遠陪著小心訕笑的臉:「小葉啊,我給你拉個呱。在我們村兒啊,有個給人家養活兒子的傻蛋……」
說到這裡,他總是頓一頓,使勁瞪大他那雙驢眼:「那個傻蛋的媳婦兒……咳咳,讓人家給X了!生了別人的野種!」
一陣狂笑之後,「老臭蟲」喜歡結語般嘲弄葉問天:「想不想知道那個傻蛋是誰?!」
「哈哈哈哈……」在眾人的鬨笑聲中,「老臭蟲」得意洋洋地揚長而去。
【命運總是捉弄走黴運的人】
瑪麗閃婚生完孩子後,幽靈般的張皮特又成了【「豪中豪」夜總會】的常客。沒人知道瑪麗使了什麼手段,又讓張皮特在她們店裡充了50萬塊的VIP卡。
高興的夜總會經理像只吃了搖頭丸的癩蛤蟆:「雪芮,給203包廂加送一盒即食人參,一盒鹿茸片。得讓咱們的張總玩兒高興!」
雪芮是個苦命的女孩兒。一夥買賣女童的人販子,打著收養的旗號,以2000~3000元不等的價格從山裡騙取幾歲到10來歲的女孩子,像餵豬一樣關押起來。
等她們年齡稍大些就像奴隸一樣被轉手賣到非法夜總會從事非法活動。而他們的父母,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女兒在城裡過著幸福的生活。
雪芮因為長相姣好,被人販子以20萬的價格販賣到了這個二線城市的頂級夜店【「豪中豪」】。
身為黑惡勢力的夜店老闆不傻,他會以幾十上百萬的價格賣掉這些女孩子的第一次。而後,不斷逼迫她們為自己賺錢,像吸血蟲一般吸乾女孩子們的血,等她們青春不再,立刻轉手賣出。
像雪芮這樣的女孩兒,是老闆未來的搖錢樹。【「豪中豪」】的嘍囉們一般不敢欺負她們。而雪芮常用自己手中這一點點殘存的「權利」替葉問天解圍。
一次,瑪麗曾當眾羞辱雪芮:「小婊子,難不成想喝老娘的洗腳水?!
告訴你!葉問天這個慫貨根本沒沾過老娘的身!他做夢也別想!他就是老娘的一個夜壺!就算老娘『千人騎、萬人壓』也不給他X!
你喜歡?!老娘賞給你!」
【爆發】
203包房,張皮特正在跟瑪麗苟合。見到雪芮的他淫心大熾,一把推開瑪麗就來撕扯雪芮。剎那間,慘厲的尖叫聲從雪芮拉開了一半的包廂門裡傳遍了走廊。
聽到消息的葉問天扔掉手中的盤子,瘋了一樣跑向203房間。
最驚訝的應該是瑪麗。她萬萬沒想到,被所有人當做「軟柿子」、「綠帽哥」、「慫包貨」的葉問天,竟敢把皮革廠的二公子打得鼻嘴竄血、全身淤青、下巴骨折!
(未完待續)
(茶叔原創作品,《受盡羞辱的贅婿竟是豪門貴公子》,2020年10月22日16:58分)
圖文無關,圖片來自頭條圖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