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露水的月季（20）

2020-09-17 長沙付牙律師


在下雨天，才知道傘是掉了不少。生活又不是工作，很多時候就是不經意就度過了。

我的高中前後，是流行歌曲空前流行的年代，這種盛況在現在看來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街面上到處都可以找到出售磁帶、歌詞歌曲的書，後來磁帶變成了膠片。一些人早早結束了學業，這些是他們繼續教育的好課程。

同村的人來了，並不熟悉，但是很好客，開了一個超大的西瓜，怎麼樣也是吃不完的。記憶猶新，在學校裡時，並非沒有寄宿，非常小規模的寄宿，毫不起眼。一日，我經過寄宿生窗口，和一群人聊了幾句，這些人很客氣，買來冰棍和我吃，他們來自一個國營煤礦，很好客很淳樸。也記得有個很上了年級的語文老師，來自長沙，一口長沙話，還給我們介紹長沙話是湖南的官話，牛高馬大，有很嚴厲，自然也就威風，不過，當我們熟悉了，只要願意認真聽他講課，他還是非常和善的，和外表完全不一樣，他的古文研究得特別透，特愛講解如何寫作文，常在班上念作文，評論作文，是個熱心於教學的好老師，只是口頭上不喜歡逗霸的學生。

我也關注到，我們和很多的小國都是有密切聯繫的，各大洋各大洲都有，這些，當然是從樹書上看到的。我們幫他們修機場，和他們有經濟往來，適當援助他們，他們從中獲益，也支持我們的發展。有印象的介紹是大洋洲的一個島國——吉里巴斯。

一日，去了一個時尚的店子裡吃飯，牆上櫥櫃裡有很多書，上了年頭，我一翻，還都是真正的書，真材實料的，並不只是一個殼，可是，裡面的文字我一點也看不懂，這些書很多還是理工科的，有很多的計算公式。我是大膽猜想，這個應該是俄文的教材吧，也許，在某些個年代，我們和俄羅斯的交流比較多。總之，我是不懂這些文字，這只不過是一個猜想，並沒有小心求證過，也許，我的猜想就是出錯的。或是什麼拉丁文，總之，這種裝飾我喜歡。又在一個飯店，打扮成農家院落，裡面有幾十年前明星的海報、掛曆和當年的報紙貼在牆上，也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好風格。異於常人，這也是一種努力，有特徵的人和事更容易被人注意並留下印象。

生活那時本質是輕鬆的，但想到的問題很多，很有艱難感，一個鼓勵人的話就來了，「每顆露水滋潤一顆草，每顆草都有露水的滋潤」，我看到了露水，它晶瑩剔透，放著光芒。以後的路，客觀看來是一馬平川，感覺確實與客觀不同，有點陡峭有點崎嶇，但是，始終充滿信心也始終保持了快樂還保持了足夠的好奇的態度，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人各不同，都是可以做得相對優秀的，誰都可以。

高中相對初中，確實是競爭的氛圍陡增，為學習而無暇他顧，初中無憂無慮，高中來去匆匆。只有回過頭，才覺得高中的幸福指數也是蠻高的，那時，我們經歷了更多的事，我們有能力參與更多的事，我們對社會的解讀也深入和準確一些了，我們的青春和朝氣也是一日勝過一日，眼裡有了更多的色彩，萬紫千紅。高中過後，一些人就一頭扎入了社會，這就更加是一個人的修煉了。

我經歷過，後來，我讀了多所大學，我的認為是只要態度是端正的，什麼經歷都是有益的。而更有益的認識是人在25歲之前還是要在學校讀書，要讀一所好大學，那樣才是朝氣蓬勃的氛圍，那樣才是洋溢著學術光輝的地方，那樣，集中時間、精力、資源，才可以日行千裡，取得大的進步。優勢的資源匯聚在一起比什麼都更能讓人受益，這個也就是我理解到的人生的真諦吧。只是，這個終歸只是一個過程，日後更長的時間，學校就是社會，要自己去悟，自己去闖蕩，這個是真正的舞臺，以前的，都不過是排練，世界很寬廣，生活很豐富。

這幾年的日子就這麼樣地過了，很多的景色回想起來都是很美好的，這樣的景色太多，我總還是記得早晨跑步時在花叢裡看到的帶露水的月季，又嬌豔又芳香，美麗極了，我還記得踩在落葉下走過小街，輕鬆極了，開心極了，我也看到了我的學業和我的認識的進步，雖然客觀上有點落後，這也是足以心安理得的好事情。

這是我經歷過的一個美好的年代。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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