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的朱因

2020-10-04 鄧三

長篇小說.鄧三著

1.牽手

蒲公英

風把你吹散的時候,

你去哪裡生根開花了?

我認識一個女人朱因。當年她三十來歲的時候,雖說不上漂亮的形象什麼的。比皮膚不是白的那種。中等個子,身材也不是十分走俏的那種。但是著裝打扮比較有藝術範兒。我們只是同事。聽說她學習過油畫創作。業餘時間喜歡畫油畫。與她的認識可以說一段沒有終結的故事。

大約是一個初秋時節,我們因為一個案子彼此結識,她是我的一個被告的律師,我是原告的律師。案子雙方和解。之後當事人大家一起去吃了飯,午餐。席間因為同行嘛,我們的話語比較多點。出來酒店,我們一起走。又是同一條街,誰想先到她的家門外:「我就住在上面那個紅磚房,不忙的話我請你上去坐到喝杯咖啡。」我們年齡也相差無幾。又是同行。工作順利,聊的也比較投機還隨意。想想也是啊,不管怎樣接受這個邀請我認為無所謂。幹到這個行當,時常也是酒足飯飽的生活。與當事人打交道,來不來是別人求我們的事情。那個年代人與人間好像就是什麼事情免不了飯局。「咖啡幫助消化」。她說。想起她是比較能吃的樣子,記得在飯桌上,海鮮自助,因為當事人雙方都非常滿意的結果。各人都端著一個大盤子圍著那些活蹦亂跳的生猛轉圈圈,喜歡吃的食物往盤子裡堆,她先後挑了幾大盤,有小龍蚱,扇貝、北極貝、血紅的牛排等食物,等她去把那些食物該加工的過程都做好了,還沒開動,我己經吃飽了。因為我對食物的要求不高,吃了一條煎得琤黃的黃花魚完全足夠了。等它橫在胃裡慢慢消化吧。另外,她洗劫一空幾個大盤子的食物後,又去夾了兩大盤瓜果,端到桌子跟前「你吃的那麼少,來增加點維生素。」我啃了幾塊瓜類。「我主要是胃不舒服,所以少吃些」。

女人是最怕在飯桌上別人說她能吃的了。

想到她對我的熱情,吃得少的不介意。還有些盛情難卻,我到她家去坐了。上了不到百步石梯,正宗的老式磚房,己經斑駁的木門窗。進到屋裡,穿過油漬漬的廚房,聽到巷道中還有老人咳嗽的聲音。到了一個小屋裡,陳設顯得破舊。「這是我媽她們的房子。這間屋是我從小住到大的」。我有些驚詫。一個執業女律師,不管怎樣也不至於住在老舊的家裡吧。我正在捉摸是什麼原因:「我才離了婚……」我這才回火過來。「我是淨身出戶。」她邊說邊去床邊的一個柜子裡面取出了兩瓶雀巢速溶咖啡。又去外面廚房倒騰杯子。坐到喝咖啡的時候,我到是非常想聽到她的故事了,女人大都天性喜歡八卦,不背後說長道短的當然也有,看自己的教養,文化修養了。

她坐在小床中,我坐在她對面的一張舊得很的一張椅子上。「我原來的老公是胡小剛」我一聽,也是同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律師,之前見到過,一表人材,還小有名氣。完全沒有想過是她的老公。

「他與一個女人搞曖昧,這個人手中有點錢給他……我主動退出。關鍵是那個女的我也認識,氣憤的是她沒有那一點比我好……他說要與她一起過上等人的生活。有點錢就過上等人的生活嗎?現在的男人就是經不住誘惑啊……」看她兩個眼睛都開始紅潤。仔細一想起來,胡小剛呢真的是一表人才,這朱因呢,簡直說不上點漂亮。黃黑黃黑的皮膚,半大不小的兩個單眼皮眼睛。頭髮稀少吧,恍眼看得到腦頂的空白,這個真的是女人,男人的大忌。在我看來她的話是有些言過其實。「我的一幅油畫賣給一個外國人,賣了八百塊錢……」此時她轉到不知什麼地方取了幅油畫出來;「這幅畫送給你。」

沒想到她還行賄我。我才剛還在想她的長相什麼的不如她原來的老公。「我以為律師界很多人都曉得我和胡小剛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平時不太愛接案子辦,不喜歡與那些人打交道。喜歡畫畫。去年才去美院自修了出來。我還想到中央美院去學習。」「你們胡小剛真的是有福不會享。」送給我的畫呢,可以吧,好像是仿畫的什麼俄羅斯的什麼大畫家的作品。一兩排白樺林,一輛馬車,那馬基本是個腐腿,還瘦不拉幾的。「我業餘時間喜歡看書。」這下我們算是有了些共同的語言。

此時,我的手機響起,打電話的人是我一個大學的男同學。說這個人的緣分就是天註定的。這個男同學呢,長得一表人才,也是法律專業畢業。在鐵路公安任職,小科長什麼的吧。家景也好,父親是處長職務,什麼單位不詳。說他一表人才,近一米八的個子,國字臉,關鍵脾氣那個柔軟,有些女人味似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人稱「黃公子」叫黃小義。命運著弄人的是,他結了兩次婚。第一個髮妻是同單位的同事,是個獨生女。生了個男孩後,送父母養著。自己與丈夫一直過二人世界的甜美生活。那個年代應該是圓滿的婚姻了。可是他那個妻子,有一次趁丈夫出差,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在家裡出軌。沒有見過她長得如何,之後聽朱因說「長得白」。一個單位,沸沸揚揚,黃小義那裡受得了。很快離異。一表人材的黃公子,一時情緒低落不堪。

讀書的時候,班上的女生們非常關心他的問題,有一個局長的女兒也是我們同學,的確是真的喜歡他啊!還是個大齡女單身。同學們左左右右的幫忙拉,兩個始終走不到一路。同學三年,因為又是自考,大部分同學都是有婚姻在身的。就他一個帥哥還單身,雖說是離異也不覺得半點有損他的形象。還有一個局長千金的大齡女,所以大家表現非常熱情。這黃小義也是個注重友情的人,圍著他做好事的都是女同學,他也是個耿直的人,乾脆道出了自己離異後,對女人比較畏懼的是他的前妻趁他忙事業出軌是自己造成的,因為自己一心的只想往上爬,又是當時單位的培養對象。殊不知前妻出軌,不能容忍離婚,因為那曖昧的男的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離婚了原本應該很正常,也不影響他的前程。殊不知那女人用了驚天動地的動作,把他的前程徹底毀了。就是她離異後,平白無故的又把自己的「姦夫」砍死在床上了。並且逃之夭夭。單位的領導也找黃小義談過話,因為他是單位的公安幹警嘛,嫌犯一直抓獲未了。這麼一來,圍著他轉來轉去做好事的女同學們也相繼解㪚。

最後臨畢業好像是一個男同學介紹了自己的什麼遠房表妹,兩個都是再婚。後來大家畢業,同學們天各一方。多年無音訊。去年的秋天,偶然的在大街上碰到他,都是同學,非要請到喝咖啡。進到街角的咖啡店坐著喝了一杯:「想起讀書那正,班上的女同學對我的關心,從來還未曾請大家吃過一次飯……」看他心情憂鬱。不免多問了幾句,他說自自己再婚後,受丈母娘的虐待。

我真的大吃一驚。

「說人才,工作、家庭條件你都不差呀。」「她是老幹部的女兒啊!」「好老嘛!」「三八幹部,北方人,南下的,職務是副局長,退休了的」。「比你父親職務高。」我說。

接到他的電話我告訴正在我面前哭訴男人出軌的朱因:「我得走了,我的同學打電話說有個案子讓我去看看。他在南山等到我的。」她一臉的失意。「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面,我們作朋友吧」。她說,並送我出來。我打了個的與她作別。回看她的背影,那麼的孤單落寞,有幾分同情。能夠與我見第一面而向我傾訴自己的真實心境,實在是少有的事情。我決定交下這個朋友。

很快見到老同學黃小義,他當時在一個風景如畫的山莊裡。我們走過一片水上的迴廊,那水中一遍綠鬱,片片粉色的荷花在秋風中綻放。「是我同事的朋友,他們自己開的山莊,賺了些錢,拿去集資被騙了。」邊走邊告訴我。「關鍵是看還有無可能拿回來,集資雙方都是違法的,出資人不受法律保護」。穿過迴廊,前面是一棟房子。一看就是那種到土不洋的建築,象個堡壘,還尖頂,牆上貼滿了藍色的馬賽克。「土老財。」黃小義說,露出鬼詭一笑。「原本他老漢不同意去集資,把錢都買了銀子,用罈子裝起,很多壇全部埋在這個房子的地底下。是他兒子很不慣說服他老漢搬出來賣了去集的資。結果成這個樣子了……該怎麼收律師費你就收,他們肯定要請律師的。」我示意懂了。

2兩個人的第五次婚姻

迎春花

寒冷剛才過去,

你便開始微笑。

進去那房間,閃現在我眼前的是與外面形狀統一的風格,仿佛是個客廳,空曠的感覺,正中牆壁上貼著些許五顏六色的畫,有一面用玻璃相嵌的發家致富幾個黑色的刺繡大字懸掛在一張碩大的正方形桌子上的牆中。主人是個四十開外的人:「這是我同學,律師。」黃小柱向他介紹說:「快點坐,快點坐。」從一個塗著大紅色漆的門裡走出一個老人。「這是他父親」。一看,就是個把錢買成銀子挖地三尺埋在地下的人。大約六十多歲,頭髮全白,兩眼霧蒙蒙的,仿佛過分的生氣傷心,鼻子頭被揑得紅紅的還滴著淸亮的一點點鼻涕。眼裡擒著血絲。他急忙上前招呼我們坐在方桌子邊上的條凳中。「還不趕緊泡壺茶」。又大聲對他兒子說。一臉的怒火。接著聽他滔滔訴說:「都怪他不成器的東西……」停了一會兒,見他埋下頭眼眶打轉。「三百多萬吶,我原本買成6分一克的銀子,已經漲到8分了。千方百計編吶……仿佛不拿去被別人騙就與我誓顏不兩立的樣子……我經營這山莊十幾年了,平時捨不得花錢……」「我來說!只曉得講那些無用的話。」他兒子上來,坐下又開說:「當時也是一個朋友介紹的,一起集資的又不止我們一家,多得很的人。開頭兩個月人家也付了利息的。後來老闆跑路了……」聽了半晌,我弄清楚了案子的真實情況。基本是非法集資,帶詐騙性質。主要是老闆還無影無蹤。又無可供的財產可以執行。可是他們執意要請律師,說是朋友介紹信得過。我收了案件。當天晚些時候,我們從當事人家中出來。

「我會盡力而為的,不過也向他們交代清楚了,執行回款項非常困難」。「你這段時間還過得好吧?」「就是不好。這不想與你當姐的見面嗎?」「到是應該關心關心……」忽然想到朱因;「我來之前才從她家裡出來的。」告訴了他朱因的事情。見他兩個眼睛開始發光:「要不我喊她立刻上來。」「正好,我們去他山莊吃火鍋。」

朱因上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我向他們互相介紹了情況,見到他們二人仿佛就是,你有情他有意。我也不想再轉去當事人家裡打擾,於是先行告別離開了。

冬天剛才過去,春寒料峭的時候,那天我在匆匆的趕路,才從法院開庭出來,天氣陰冷潮溼,西北風在耳旁呼嘯。有些時候律師的心情在庭審過程中仿佛就是一個機械事故的過程,你得把已經的故障診斷出來了並調節到最正常的狀態。那種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腦力勞動讓人傷神。往往這一個庭審如同一個戰鬥。比較輕鬆的是戰鬥的結束與結果,我感覺是勝者。迎著風頭正在大步流星往家裡趕。忽然接到朱因的電話,說要請我喝她的喜酒。她己經與我的同學正式登記結婚了。約我去她們家。「另外我還要送一雙鞋子給你。」問了我的鞋碼。問她為什麼,她說是感謝我這個媒人。我才曉得原來還有這個待遇。想當時,完全是巧合吧。也許就是她倆的緣分指數。我接受了。她後來又說,因為是雙方才離婚不到兩個月,所以未正式發請柬設婚慶什麼的。想想也是啊,一個是第三次結婚,一個是第二次結婚,算算也好幾次了。覺得正常。

剛好是個周日,午飯前我趕到她家。在主城一個支馬路盡頭,綠化帶好像沒有,進門口處有門衛只一個老大爺問;「找誰」「朱因」「進門拐彎第一家。」只有兩棟房子。像是單位分的福利房。敲門,黃小義來開的門:「歡迎。」看到他臉上光滑明亮。我頓時感覺自己是有成就感的。一會兒笑容可掬的朱因也過來了,胸部掛了一幅精緻的圍裙,像是正在做飯什麼的。進屋坐在沙發中,四下瞟了瞟新房,家俬比較簡單,但是都是新的。色調搭配也很優雅,裝修的主色調是灰白色,正是我比較欣賞的顏色。房子還大,三室一廳。黃小義告訴我是朱因為母親單位分的集資房,她母親之前是科級幹部。要的這一層,是自己喜歡種花草,趁著他老婆在廚房裡忙活,領我去外面的陽臺看,果然是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花盆兒,各色的植物綠鬱郁的,有的君子蘭已經開花了,把陶瓷的花盆長得爆滿欲裂的感覺。「這些都是我從我父親家裡搬到這裡來的。那盆君子蘭,我準備開春過後換個大的花盆。人挪活,花挪死。」怪不得長勢這麼好。我想。「我就只搬了這些東西來,其餘都是她們家置辦的」「你是上門女婿。」「單家獨戶的過,算不上什麼上門不上門。」他嘻嘻一笑,看他心情不錯。我又想那朱因的母親算是盡心盡力的了,女兒才被棄去,之前的老房子我見到過她們家,陳舊不堪,那廚房的地板又窄又髒還緊挨了廁所,廁所的門就掛了個油膩膩的布帘子,就那麼個樣子。還把自己唯一的集資房讓給了女兒住。其實這朱因後來我才知道,她並未正式學習過法律,之前是國家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人員,算是事業編制吧。改革開放以來把她編到作為專職律師的援助律師行業。少有辦什麼案子,只是承辦法院指定的刑事訴訟案件作為指定辯護人。不能承辦外聘的案件,援助律師是有固定工資的。擔任一次指定辯護人有兩百元差旅費報銷。一般用這個錢會見嫌疑人。經濟收入並不是寬裕的。嫁給第一個老公,一切都是老公置辦的一個尚好的家,也有自己的商品房,被拋棄時是靜身出戶。這再婚才有了自己的房子。「給你說嘛,我第一次婚姻失敗是一無所有。第二次就入住女方家。並且是與她父母一起住,我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還好我這次是兩人自己過……之前的嶽母虐待我……」「我都把你當我的姐姐了,所以才給你說這些……我比較喜歡朱因。主要種她對我非常好,一家人都是這樣」。「祝賀你從此幸福快樂。」看他滿臉愜意。

「開飯了,小義。」朱因甜美的笑容叫著。小方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我得承認朱因算是個挺能幹的女人。一個番茄炒雞蛋,清蒸鱸魚、那魚才從灶上的鍋裡起出來,只見她小心翼翼灑上一把嫩綠的蔥花,用一個小奶鍋兒煎了兩勺清亮的油,嗤一聲淋在魚身上,一陣白煙中冒出撲鼻的清香來,別說有多醉人。「我是上海人,父親五十年代中期從上海支援內地到本市工作的。所以比較喜歡清淡的飲食」。「我們小義腸胃不大好幫他調理一下,所以菜比較清淡」。我夾了一箸蕃茄炒雞蛋放在口中咀嚼著,見朱因兩個眼珠盯著我的回音似的:「我是地道的本土人。比較保守的那種家庭。我父親從小就不準我們吃飯時說話。……但是你炒的菜真的好吃。」待我吞咽了菜進肚裡,贊楊了她。「一會兒去把你給姐二買的皮鞋記得給她。」「對的,我聽那些老人說要謝媒,不謝媒要倒黴。」說著朱因站起來不知到哪裡抱著個鞋盒子出來。夫妻倆到是妻唱夫隨的樣子。吃了飯,也是朱因一個人收拾著桌子上的還黏著殘湯剩羹的碗盤。並且同時早早的將一壺沏好的茶端到客廳的方茶几中讓黃小義坐在沙發上享用。「你也一起喝茶吧」見她全身心投入在老公身上。「我跟你參觀一下你的廚房陣地吧」「好啊。」她簡直就是喜笑顏開,張著花兒般的口邊走邊告訴我:「電器都是分期付款的。我們沒有什麼存款」。直接走進廚房,不大,長條型,我見過許多人家的廚房,無論房間多麼寬敞,廚房的樣子大概都是長條型的。仿佛設計師的靈感來源於廚房總是一個女人佔有的地方吧。一牆上掛滿了一看就是複合材料的廚櫃,塗著淡藍色。她麻利的擰開水龍頭,邊衝洗碗。冰箱有點大,塞在條型的盡頭,上面是個窗戶。我瞟了瞟護攔,裡面掛著洗刷得乾淨的網兜。看來是個懂得持家的女人吶。我想。她一邊衝洗著碗盤說:「我們暫時先住在這裡,以後我想買個啇品房」「貸款給我們小義先去買個車來開。」忽然她湊近我的耳旁說:「胡小剛聽說我結婚,氣得不得了……他可能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結婚了。並且我們小義比他還帥……雖是銭賺不到多少,但是單位穩定還是科長。之前他聽說是一個律師介紹的對象,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你莫被別人弄去賣了。簡直無聊。」「是有點無聊」。我想。

臨了離開,掏了賀喜的紅包遞給朱因。「這個就免了吧。」「拿到,也是我的一個祝福,祝你們二位白頭攜老。」

回來家打開那個鞋盒,一看,是一雙黑色的豬皮的半高跟鞋。用腳一試,穿不上,原來壓根就不是我的碼子。有時候想想,自己平白無故的做了一些事情,還以為是好事哩。

3.不想落井下石

杜鵑花

你的火焰,

是我眼睛盯出來的

一個男人的命運有時候真的是落在女人手裡的。王小義正是這樣子的男人。他的髮妻耐不住寂寞出軌,離婚後又把姦夫殺了,逃之夭夭至今下落不明。毀了他的錦繡前程。他的第二個老婆離婚是因為他受不了嶽母的待遇。這第三個女人朱因,見到她今天的那個樣子,滿面春風,想這女人也是啊,才嘗試了被拋棄的滋味,接受又一個自己心儀的男人,一定是倍加珍惜的吧。看她那些行為雖是心滿意足,不免有些誠惶誠恐患得患失的感覺。被拋棄的悲哀夾雜著眼淚中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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