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乳肥臀》3：為了愛情不顧倫理，這家人絕了

上期，我們讀到上官家的幾個女兒，在亂世之中，可憐又可嘆的遭遇。

為了愛情，她們有的跑了，有的瘋了。

為了生存，她們有的被賣了，有的把自己賣去妓院。

到底，還有多少災難在等著她們呢？

今天，花醬和大家共讀《豐乳肥臀》第三部：相煎何太急！

一、啞巴

啞巴是孫大姑的孫子。

為了阻止大姐嫁給沙月亮，母親曾經向孫家提親。

要啞巴娶大姐。

可是當天夜裡，大姐就跟沙月亮跑了。

啞巴就恨上了我們家。

他後來參加了蔣政委的部隊。

跟著蔣政委，光明正大地住進了我們家。

沒有娶到大姐，他竟然打起了三姐「鳥仙」的主意。

有一天，趁著母親不在家，他把三姐拖進地窖。

強行佔有了她。

母親的眼淚落在了三姐身上，可是三姐一臉懵懂。

臉上是動人的微笑，眼睛裡閃著迷人的光彩。

在執行對啞巴的槍決時，三姐竟然緊緊握住了啞巴。

啞巴不會說話，三姐不能說話。

這場裁決就不了了之。

啞巴被釋放，在蔣政委的主持下，

跟三姐結了婚。

婚後，三姐生了雙胞胎兒子：大啞和二啞。

二、交火

大姐上官來弟，在一天的夜裡，摸進了家門。

她是回來接女兒沙棗花的。

沙月亮現在是皇協軍旅長，為了不受蔣政委的威脅。

他讓大姐來接沙棗花。

母親不讓大姐帶走，在搶奪中，沙棗花哭了。

哭聲引來了爆炸大隊的人，雙方就交火了。

大姐還是被捉了。

沙月亮還在負隅頑抗。

母親就勸說大姐：

「你們倆加起來，也鬥不過姓蔣的，姓蔣的是棉花裡藏針，肚子裡有牙。」

母親的話一語成讖。

沙月亮被捉了。

蔣政委帶著大姐，去勸說沙月亮投降。

大姐進了東廂房，便發出了一聲尖叫。

沙月亮懸掛在梁頭上。

土匪、漢奸或者抗日英雄沙月亮就用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光輝的一生。

這以後，在我家的院子裡，經常會看見這樣一幕：

大姐穿著那件一直沒有脫下來的黑袍子，弓著身子。

在磨刀石上磨一把尖刀：

「這一次，我非去宰了他不可。我要讓他知道殺人者必得償命的道理。」

三、反目

別人都說大姐瘋了，但我卻不這樣認為。

她是想裝瘋，伺機殺了蔣政委。

可是五姐一次次的阻撓，讓大姐的「刺殺」一次次失敗。

五姐上官盼弟已經跟了蔣政委。

不對，準確來說，是魯政委，魯立人。

為了紀念死去的魯隊長，他就把姓改了。

於是，我們家裡經常就能聽到大姐和五姐的吵架聲。

和母親的怒罵聲：

「都滾，都去死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抗日戰爭勝利的消息傳來，全鎮的老百姓歡欣鼓舞。

五姐的孩子，就出生在這一天。

取名叫魯勝利。

就在五姐和魯立人抱著孩子，準備慶祝的時候，

司馬庫帶著他的別動大隊，開進了大欄鎮。

我的二姐司馬招弟，穿金戴銀，帶著她的雙胞胎女兒

——司馬鳳和司馬凰，

風風光光地回來了。

接下來，就是我的兩個姐夫的對抗了。

司馬庫帶著他的部隊，也帶著上級的指令，把魯立人的隊伍，

趕出了大欄鎮。

四、斷奶

爆炸大隊被趕出鎮十幾天後的一個傍晚，

五姐上官盼弟把她的女兒塞到了母親懷裡。

這樣，我家裡就被一群孩子佔領了。

母親的乳房被我佔著，她再也沒有多餘的乳汁來餵養魯勝利了。

只能訓練一隻白色的奶羊，給仰躺在簸箕裡的魯勝利餵奶。

母親也曾經嘗試給我斷奶，都沒有成功。

最絕的那次，她再乳頭上擦上辣椒汁，歉意地笑著：

「金童，你七歲了，是大男子漢了，該斷奶了。」

院子裡，其他的孩子都笑了。

我很絕望，我的噩夢成真了。

接著，母親還是強迫我吃東西。

但是，無論吃什麼，我都要吐出來。

我們母子間第一次激烈的對抗，就拉開了帷幕。

除了喝奶，我拒絕任何食物。

母親也不妥協。

我想到了死，我的淚水流到嘴裡。

我慢慢地向河水深處走去。

越往前走，我越害怕。

當我不能控制身體平衡時，我開始呼救。

母親悽厲的喊聲傳來，她來救我了。

最終，母親認輸了。

我又成功地喝上了奶。

五、念弟

對我吃奶這件事，最深惡痛絕的，就是我的六姐上官念弟。

為了這件事，我倆之間不知道爆發了多少次戰爭。

有一次，我看到喝羊奶的魯勝利，不禁有些動搖。

上官念弟抓著我的肩膀：

「你知道奶汁是什麼變的？奶汁是血，你在吸娘的血，聽姐的話，吸羊奶吧！」

在六姐的幫助下，我趴到了奶羊的身體底下。

就這樣，奶羊的乳房取代了母親。

司馬庫的隊伍裡有一個外國人，叫做巴比特。

他在我們鎮上做了很多偉大的事：

放電影，裝電燈，做飛行表演。

還有一件事，就是偷偷和六姐上官念弟談戀愛。

我們家的姐姐們都有一個特點：

談起戀愛來，是什麼都不顧的。

母親反對他倆來往。

上官念弟說了一個秘密，母親就不吭聲了。

其實那秘密我也是知道的

——母親用擀麵杖打死了我們的奶奶，上官呂氏。

就在我成功含上奶羊的乳頭時。

其實，那也只能是一次誤殺。

黃鼠狼跑到廚房，咬了八姐上官玉女的耳朵。

母親在打黃鼠狼時，打到了臥在草堆裡的奶奶。

六、流言

大姐上官來弟嫁給沙月亮，

沙月亮被五姐夫魯立人逼死。

魯立人被二姐夫司馬庫趕跑。

司馬庫帶著二姐上官招弟，進駐大欄鎮。

六姐上官念弟嫁給美國人巴比特。

而「鳥仙」三姐在一次飛行表演中，

因為模仿鳥，從懸崖跳下，摔死了。

我們上官家的女人成了大欄鎮百姓的談資。

現在，大欄鎮是上官家和司馬家的天下。

母親警告過她的二女婿：

「夾住尾巴吧，賢婿，人歡沒好事，狗歡搶屎吃！」

但是，司馬庫絲毫不見收斂。

我就親眼見過，他把手放在了六姐上官念弟的大腿上。

上官念弟拔出頭髮上的簪子，他的手才慢慢收回。

我也看見他偷偷溜進了大姐上官求弟的房間，

在大家都去看電影的時候。

我沒去，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但是，母親不知道怎麼也察覺了。

她對司馬庫說：

「兩條路，你選。一，你娶她，為大還是為小，你跟二妮兒商量去；第二條路，你殺了她。」

可是，還沒到母親給出了三天期限，

我的五姐夫魯立人就打回大欄鎮了。

二姐上官招弟，死於這場戰鬥。

我可憐的二姐，一直到死，都不知道丈夫和姐姐的醜事。

不知道是替她高興呢還是替她傷心呢！

寫在最後：

上官家的女兒們為了愛情，一個個如同飛蛾撲火，

義無反顧。

在那個戰亂的年代，她們的愛情混雜了鮮血、情慾和權利。

就像是一朵朵罌粟花，濃烈刺眼。

當魯立人殺回大欄鎮，上官家又會面臨怎樣的變故呢？

明天，花醬和大家共讀《豐乳肥臀》第四部：可恥的審判。

我是花醬，愛讀書，愛說書。

每天，以不一樣的視角解讀一本書，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