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依依和陳燕一路上陪著柳如煙說話,陳燕也在不停的說著笑話要惹柳如雪開心,可柳如煙心如死灰,怎麼笑得出來。
回到鏢局,古依依和陳燕正在自己住的小院裡,為柳如煙收拾房間。
何梅走進院子,對著古依依說道:「依依,大伯找你過去,這裡我來收拾。」
古依依說道:「我這就去,嫂子,謝謝你了!」
古依依來到後堂,見古振雲的臉色很是難看,就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依依~」古振雲決定開門見山,於是問道:「你是不是看上了牛大力了?」
聽到爹爹突然問出這話,顯然是自己的心事敗露了,古依依也乾脆直接說道:「是的,爹,我和大力兩情相悅,還請爹爹成全。」
「牛大力來歷不明,且出身低微,人長得又不怎麼樣。你不是一向心高氣傲,多少江湖少俠,甚至官宦子弟都不放在眼裡,怎麼就會看上牛大力了呢?」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當聽到女兒親口說喜歡牛大力的時候,古振雲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爹,出身低微又怎麼了,您當年不也是放牛娃出身的麼,也不一樣學成了一身武藝,開創了威武鏢局偌大的基業了!」
聽到阿爹的口氣似乎很看不起蘇宇,古依依有些著急了,又說道:「就憑大力的武藝進展這麼神速,加上他的人品,誰能不保證大力不會成為一代大俠?」
「人品誰說得清楚,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這個牛大力是個狼子野心,心有叵測的人呢?」
「爹,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心,牛大力絕對不會的這樣的人。爹,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我和大力已經私定終身,這輩子非他不嫁了!」
「你~」古振雲氣急。
古夫人走了過來,說道:「你們父女倆這是怎麼了?依依,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怎麼把你爹給氣成這樣了?」
古依依對著古夫人說道:「娘,爹爹不講理!」
古振雲被氣笑了:「你和人私定終身,怎麼就變成了我不講理了?」
古夫人吃了一驚,忙問道:「依依,你爹說的可是真的?你是不是和大力私定終身了?」
「娘,我和大力真的是兩情相悅,你和爹爹就成全我們吧!哥哥已經是志在功名無暇顧家了,而且大力無親無故,我們就留在鏢局當爹爹的助手,時刻孝順你們,娘,你說這樣多好啊!」
「大力這孩子我看不錯,可你們也不能私定終身。既然是兩情相悅,就該光明正大的明媒正娶才是。你爹在潞州城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可不能給他丟人!」
古依依大喜:「娘,你是答應我們啦!娘,你可真好!」
「哼~」古振雲怒道:「你們娘倆一唱一和的,可有把我這一家之主放在眼裡?」
「娘~」古依依嗔道:「你看爹爹!」
「好了,依依。」古夫人撫摸這愛女的秀髮,一臉的寵溺,說道:「這事娘會為你做主,你先下去吧,我來跟你爹爹商議。」
看到愛女興高採烈的出去了,古振雲嘆道:「我也看好大力這小子,踏實能幹,做事也果決,難得的是心地還不錯,要是依依真跟了他,我也放心了!可偏偏殺出來一個羅震天,阿蘿,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依依落在羅震天的手裡。」
古夫人走到古振雲的身後,伸手按著丈夫的頭,說道:「振雲,我也是一樣的,誰也要是敢傷害我的一鳴和依依,那得要先踏著我的屍首才行。」
「振雲,你打算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
「不好處理,羅震天是天榜上排名的絕頂高手,五峰山又是北方綠林之首,手下高手如雲,連官軍多次圍剿都損兵折將無功而返,咱們跟羅震天比起來就是芝麻跟西瓜之間的距離了。」
「現在羅震天找上咱們了,躲也躲不掉了!」
「躲?為什麼要躲,我古振雲堂堂七尺男兒,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振雲,你是不是已經有決定了?」
「我已經讓牛大力和侯勝去靈州城的三合鏢局了,老黃和我交情不淺,會看在我的面子上收留他們的,過些天我再派人把侯勝的老娘送過去,這樣也不會讓人起疑心了!」
「一鳴在京城參加武舉,羅震天的人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去京城鬧事,一鳴要是考上了武舉成了朝廷命官,就更不用擔心了。明天你就帶著依依回泰山派,就說回去看望師父,住上一些日子,掌門在天榜上的排名還在羅震天之上,料想那羅震天也不敢找泰山派的麻煩。」
「那陳二叔你怎麼安排?」
「寶珠跟我兄弟數十年,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傷,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前了,傷痛時時發作,還強忍著不讓我知道。我已經託人以寶珠的名義,在山東購買良田。」
「你這樣跟二叔分家,二叔怎麼會答應?」
「過些天就打發他們去山東,哪怕是就此翻臉,數十年情誼毀於一旦,我也要這麼做。」
「振雲,你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你!」
「阿蘿,這些年來我也累了,自從一鳴去了京城要參加武舉,我就起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心思了,現在也正好趁此機會關了鏢局。若是躲過這一劫,咱們就找一處田園,過那安穩的日子去!」
古夫人伏在古振雲的背上,雙手摟著丈夫的脖子,輕輕的說道:「男耕女織,要是能過這樣的日子,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