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我的手臂，滿心歡喜

2020-09-05 沃野莎


圖片來源網絡


寫在前面：今天這篇既不推薦音樂，也不分解情緒，單純想記下日常。當中有些細碎的溫情，想要和你分享。如果你已為人父母，對這些柔軟也許深有體會。如果還沒有，這篇文章會告訴你，未來總有些情深意切的時刻等著你。即便你是像我那般不喜歡小孩的人。

腰椎在產後出了點問題，近來痛症加劇，偶爾站立也會疼。

醫院給了我檢查卻沒給出對症的療法。趁回家，讓老爺子處理下。（是的，我又回家了，又去麻煩我那壞脾氣的老爺子了。）

日間沒時間，只能抽晚上小孩入睡後的空檔。老媽顧我的小孩，老爸顧著他的老小孩。

骨窩處有炎症，積淤。

躺在家裡這張久違的病床，熟悉感迎面而來。針筒抽液、器皿開合、醫用酒精味，還有各處病房特有的安靜。不同的是，多了老爺子呼吸的聲響，沉重，緩長。

趴著老爺子用過期報刊做的硬枕，瞥見上面的新聞。想起小時候常給老爸讀報紙。遇到不同的字，就用「叉叉」的字眼代替。他每次聽到都會笑，見到他笑，我又繼續往下讀，提高音量，故作老成。

小孩扮大人的戲碼都很老套，不知為何，對待大人，總是受用。

沒有多餘的對話，我們都在抓緊時間。

奶獅隨時會醒，夜晚的他媽媽哄不了。

8個多月已經讓我對他的哭聲足夠敏感。醒了。

媽媽會下來，肯定也是到了哭到聲嘶力歇的狀態。

紫外線，不能近。一邊無用的安撫，一邊繼續看著他哭著掙扎。即使是在旁邊看著我，也無濟於事。

抱著他終於平靜了下來，重新回到被窩裡。他躺在旁邊，近距離地看著我，雙眼發亮，滿心歡喜，抱著我的手臂，眼皮打架，慢慢睡著。

有小孩是什麼感覺？從前有人告訴過我：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有個人很需要你。

我依然不太能體會。

即使現在，我也不能完全相信。會有人在日落之後這麼思念我。到底是依戀他的奶糧，還是需要我？

這個懷疑有點滑稽。

「每個大人曾經都是孩子，只是他們忘記了」，《小王子》道出了真諦。

我應該是很早就長大到足夠遺忘的狀態了。

旁觀生活不會混亂，融入生活才能體驗真摯。

我在努力體會。

心理學家溫尼科特說的60分媽媽，我在嘗試做到它。

現在的我，大概也有個59了吧？

（事實是，日子還長……你們就不用告訴我真相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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