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情感幫主花小言
李軒墨是一名自由撰稿人,經常寫一些小文章發表在地方報。最近,他想寫一部關於農村改革的小說,為了體驗生活,在山區租了一個閒置的老房子住。
這幢老房子座落在山腳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單門獨戶孤零零的矗立著。原來的屋主在縣城買了房子,早就搬出去了。老房子木製結構,木製雕花窗欞,油漆剝落,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在訴說著歷史的滄桑。
門前有兩座石獅子,雖然殘破,但依然能顯示屋主人祖上的輝煌。院內冷冷清清,荒草萋萋,光線從天井裡照進來,斷壁殘垣似乎見證了曾經的熱鬧繁華。
李軒墨收拾了一個小房間住下,白天在山區採風,和老婦拉家常,和老農聊耕作,夜晚伏案疾書,日子過得規律而充實。
深秋季節,山區到了夜晚便有點寒意了。這天晚上,月光慘澹如水,院子裡的枯樹枝在秋風中瑟瑟顫抖,一隻野貓從屋頂縱下來,踩落幾片殘瓦,「喵——」,發出一聲詭異的叫喚,從院牆上竄出去了。
李軒墨照例在昏黃的檯燈下碼字,不知怎的,心裡總是有一絲慌亂,一絲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他是個無神論者,不相信世上有什麼神鬼妖怪。剛選中這幢房子的時候,有村民暗示過他這房子有古怪,他笑笑,根本沒當回事,甚至想如果真有女鬼啥的,還可以來一段人鬼情未了,傳為佳話。
今晚不知怎的,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也沒心思再碼字,決定洗洗早點睡。他拿著臉盆毛巾,走出房間,穿過天井,到屋後的一處山泉去洗臉。屋後有一個石頭水缸,常年都是水滿的,屋後山上的水通過一根水管流進水缸。泉水清冽甘甜,可洗漱可直飲。
李軒墨洗完臉,走進屋內,慘白的月光透過天井照進來,灑在左廂房的木板牆上,有一種森森的寒意。路過左廂房門口,眼角餘光似乎看到有一個白影在窗內晃動,他定了定神,再趴在窗戶上一看,除了一些落滿灰塵的舊家具,什麼都沒有。他暗笑自己太膽小了,還是無神論者呢,看花眼了吧?
走進臥房,脫衣上床,把床頭燈打開,翻開書來看。睡前看書成了他多年的習慣,夜深人靜,腦子特別清晰,也更容易記住書中內容。正看得入神,忽然聽見隔壁房間內「咚」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跌落在地,他想,可能是老鼠吧,這樣的老房子都是老鼠的窩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進入了夢鄉。睡夢中,聽到床前有一個少女低低的抽泣聲,時斷時續,悽慘,哀怨,讓人心生憐憫。他猛然從夢中驚醒,拉開檯燈,卻什麼都沒有。他想,可能是白天走村串戶,太累了吧,影響睡眠質量。
醒過來卻再無睡意,看看天將亮,於是乾脆披衣起床,坐到床邊的書桌,打開電腦,繼續碼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