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與朋友聊宋詞,聊到了李清照,她說喜歡李清照與趙明誠的「賭書消得潑茶香」。
我想,趙明誠是很愛李清照,不僅是愛,還有欣賞與尊重,甚至是尊崇,願意讓她的才華外顯。
單純地聊幾句電視劇《琉璃美人煞》,我很喜歡司鳳給璇璣尊重,好的愛情是讓成長的,從沒有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成長為有自我判斷選擇的意識,這種愛是讓人身處其中卻非常細膩軟糯地被包裹著,卻道當時是尋常。
與璇璣同胞的姐姐玲瓏,被烏童喜歡,說喜歡,我用的是喜歡,他真是喜歡他,像小孩子一樣,就是要搞出點動靜,吸引她的目光,只是他走的是極端。極端到殘忍,卻仍是想護著她。他把玲瓏一半的元神注入花妖體內,馴服花妖,對花妖的寵愛,卻終不是他想要的她的靈魂,脾性。
愛是什麼?獨一無二的偏向,只因你是你。
琉璃美人煞裡面有很多令人動容的感情,此處我想說的是覺識。
是生命的自我覺醒。
二十六歲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個人都要結婚,都必須結婚,可是二十七歲時就變了,二十七歲我喜歡木心,我知道他沒有結婚,我喜歡蔣勳,我發現蔣勳也獨身……然後我看紅樓夢,才發現曹雪芹寫賈家四個姑娘,老四惜春出家了,獨身。
琉璃美人煞裡面很多讓我對司鳳肅然起敬的地方在於他給了璇璣選擇權,愛與不愛,做什麼樣的自己,璇璣都有權力選擇做自己,而不是被捆綁的戰神,不是誰的附庸。
我愛你,無論你是人,是神,是魔,我都愛你。
這份愛也是足夠堅定。
時常哄我身邊的小姑娘,我說像木心一樣,做一個在黑夜裡大雪紛飛的人,愛這世間可愛的人人事事物物。
歲月那麼漫長,我們總要愛著些什麼,才能在平淡的日子裡,活色生香。
曾經我很好奇某位喜歡八卦的老師,會不會八卦趙佶,她似乎總是不屑。
政治的時間能有多久遠呢?政治或者制度不過是一種立場。藝術呢?有立場,也有沒有立場的……
但凡有立場,似乎就有對錯,可是,這個世界是多姿多彩的,不是非黑即白。
九月中間有一禮拜時間,蔣勳老師都沒有更新,後來終於更新了,他很淡然地在談他自己的死亡,這是我們每個人都需要面對的。
臧克家寫給魯迅的紀念文《有的人》,時常縈繞在腦海裡,這個世界,我們來了。又走了,終其一生,能做些什麼,留下些什麼呢?
一個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做不了多少有意義的事,生命盡頭,亦是悲欣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