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還愣著幹嘛,趕快籤字!」程歡不請自來,眉梢眼角都寫著得意。
「程歡,你就那麼急不可待想當靳氏少奶奶嗎!」
程歡唇角一勾,輕蔑的笑:「葉藍,你真是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蠢女人!我要的才不是什麼靳氏少奶奶,我要的是靳氏!」
葉藍沒料到程歡的野心:「你別痴心妄想了,你鬥不過靳氏!」
「你懂什麼,靳氏,它本就應該是我的!」程歡雙眼眯縫,狠意徒生。
「你說什麼?」
「我說!靳氏,是我的!」程歡咬著後槽牙,眸中的妒恨和不甘,濃烈的讓人心驚。
葉藍在她眼中看到了仇恨,密密麻麻,深入骨髓。
程歡與靳氏,難道另有糾葛?
「葉藍,我勸你最好乖乖籤字,別逼我出手!既然當年我能讓你成為眾矢之的,今天,我也能輕易把你踢走!」
「當年……那些綁架和照片是你自己設計的?」葉藍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事實真相。
她被苦苦冤枉了三年。
呵……
這些年,葉藍從未停止過調查當年是誰綁架程歡,用豔照威脅靳涵策的事,卻苦於一直沒有線索。
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心想嫁給靳涵策的程歡設計的。
葉藍不懂,為何當年程歡的態度會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你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為什麼在婚禮前丟下靳涵策離開?」
「呵,答案有那麼重要嗎?」程歡臉色驟變,目光狠戾駭人:「這三年我無時無刻不在等回國這一天,我怎麼會允許你這塊絆腳石礙了我的路?」
「你要走就走,為何冤枉我?」
「不讓你做替罪羊,我怎麼順理成章的離開?」程歡陰險反問。
對上程歡陰毒的眼,葉藍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絕不會籤字離婚,不會讓程歡這個渾身是毒的魔鬼得逞。
看著葉藍憤恨堅決的神情,程歡把頭探近來,譏誚:「葉大小姐,W市的人都知道你愛靳涵策愛的死去活來,我出手成全了你,你不該感謝我嗎?」
「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訴靳涵策!」葉藍聲如斷弦。
「你儘管去說,你看涵策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程歡趾高氣昂的起身離開,回眸威脅:「記得籤字,別逼我動手!」葉藍行事衝衝來到靳氏。
靳涵策頭也不抬,「離婚協議籤好了?」
「沒有!涵策,我不會離婚的,有些真相我要告訴你。」葉藍說完驀的噤聲,她想起程歡威脅的話,現在她沒有證據,她和程歡之間,靳涵策會信誰?
三年來的折磨和痛苦告訴葉藍,她對自己沒有信心。
就在葉藍不知如何開口時,靳涵策接到程歡的電話,臉色驟變神情焦躁。
「悅承在哪家醫院?好,我馬上過去!」
靳涵策飛快起身,出門前不忘拖上不知所謂的葉藍。
「你要帶我去哪?」葉藍慌張驚呼。
靳涵策不顧一路矚目,強制性的把葉藍塞進車裡。
路上疾風驟雨。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狂飆!
「靳涵策你開慢點,危險!」
葉藍被甩在副駕駛上,心驚肉跳的緊抓扶手。
「你最好祈禱悅承沒事!否則,我讓你以命抵命!」
身側的靳涵策眼中嗜血,滿是憤恨。雖然近在咫尺,已然完全陌生。
葉藍不知發生了什麼,她看著靳涵策,心尖徹涼。
「孩子呢?」
「涵策!」
急救病房外,程歡一見靳涵策便哭倒在他懷中:「悅承在搶救,醫生說恐怕有生命危險……」
「葉藍,」程歡忽然抬頭陰險對著葉藍:「雖然你不歡迎我,但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你竟然狠心把悅承反鎖在天台,他才三歲啊!要不是樓下有陽臺接住,悅承就當場沒命了!」
「你胡說什麼!我沒做過!」葉藍崩潰中驚覺,原來,這又是程歡設計的陰謀。
「你給我閉嘴!」靳涵策厲聲警告,轉而柔聲安撫程歡:「放心,我們的孩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天意絕不會幫這個惡毒的女人!」
急救室內護士終於出現:「現在孩子急需A型血,家屬誰是?快跟我去抽血。」
靳涵策蹙眉,程歡搖頭。
忽然,靳涵策眸光一亮,一把拎過葉藍大吼:「她是A型,抽她的!」
「不,我不行,我剛剛懷孕,我是孕婦!」葉藍聲嘶力竭的吼,卻被靳涵策一個眼神示意,保鏢們架著她隨護士去抽血,不容反駁。
感受著血液從身體裡一點一滴流逝,母子心靈感應一般,葉藍感覺肚子裡的小生命正在漸漸萎靡。
意識的迷離中,她最後聽到一聲痛喝:「住手!她是孕婦!你們簡直喪心病狂!」
……
葉藍甦醒過來,躺在滿是消毒水味的病床上。
身邊陪著的男人,不是靳涵策,而是王子墨。
「子墨,你怎麼來了?」
「傻丫頭,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還能保住孩子嗎?」王子墨眼神關切而埋怨。
葉藍輕柔撫上小腹:「謝謝你,寶寶還在就好。」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孩子也很虛弱,」王子墨安撫:「我剛調到這家醫院做腫瘤科的醫生,你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叫我,不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少說話,多休息。」
葉藍點頭應下,見她睡了,王子墨才安心離開。
可王子墨才走不到一刻鐘,病房裡就飄來一陣令人作嘔的濃烈香水味。
「賤人,你和你肚子裡的賤種真是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