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生了六個子女,其中四子二女。丈夫早早就過世了,那時候,最大的孩子才13歲,最小的9個月,林老太靠著乞討度日,把六個孩子拉扯成人。現今85歲了,有兒有孫,更有重孫,真的是四代同堂了。原本是享受天倫之樂,享福的時候,但六個子女都嫌棄老太,便湊錢把她送進敬老院,在進敬老院的前一晚,老太卻服了藥,黯然離世!
林老太和孫子小道住在老宅,過著平淡而又孤獨的生活。小道是老四的兒子,妻子跟人走後,老四把十五六歲的兒子扔給老母親,自己在外打工長年不回。可憐八十多歲的老人,每天擔水煮飯,洗衣服,侍候著孫兒。這天,一不小心跌了一跤,眾子女商量著,要把她送到敬老院。
老二是在村裡做教師的,負責去敬老院聯繫。院長說暫時沒床位,但有一位老人快不行了,可以先填表,交了定金,等有人走後,就可入住了。
老二回家和二妹三弟作了交代,期間老太說:老二,我不想去,不用花那冤枉錢!老二說:娘,現在誰有空理你?你一病了,我們全都不好過。隔壁的瘋娘在家死了幾天,出蛆了,都沒人知道。這一次,你不能作主,不去也得去,大哥大姐都寄錢回來了,定金也交了,到時候敬老院來信就得去!
沒法子,老太只能答應了,但想在去敬老院前,到每一個子女家住幾天。老二兩夫妻早就看上母親的房子了,於是咐和:出去散散心也好,免得在家沒人照顧。
剛到老二家,老二就說:娘,你去了敬老院後,老宅讓我們搬進去吧。因為我們想蓋一座新房,給我們的三兒。但老太不答應,她想把房子留給老四的兒子,怕他以後沒地方住。
老二的兒媳婦想進城打工,求婆婆幫帶孩子,但被狠狠的訓了一頓,老二的妻子當著老太的面說:帶孩子?你問你奶奶,她有幫我帶過孩子嗎?
老太知道二媳婦在怨恨自己,默默不敢出聲。或者是出於愧疚吧,去老三家的路上,老太還是把房子的鑰匙交給了二媳婦,並叮囑她蓋房子別太累。
老三是住城裡的,有房有車,生活是小康水平,但有一個勢利的妻子。一進門,她就讓老太先換鞋,更讓丈夫把老太的衣物扔雜物房。老太坐的沙發用白布蓋住,碗筷也是獨立。
吃飯時,女兒平平說想到外面闖蕩,過自己的生活,老三兩夫妻說她自私,只管自己。平平說:自私?你們就不自私嗎?奶奶臨老了,被你們扔進敬老院,個個不理不管,就不自私嗎?
吃完飯後,老三的妻子把自己家的碗洗得乾乾淨淨,洗完還用東西蓋好,但對老太用過的,隨便用水一衝,隨手一放了事。就連老太自已洗好的手帕,放在沙發上晾,她都嫌棄地用夾子夾起,扔到老太住的房裡。手帕還是溼的,但老太默默收起把它放進口袋。
平平在老太的鼓勵下,獨自去了浙江,老三的妻子大罵老太:她小孩子不懂事,你那麼老都不懂嗎?外面多亂?出了事,我要你好看!
老三的家住不下去了,便想去二女兒家,臨走時,老三說:娘,你走那麼快幹嘛?老太說了句:在你家,太麻煩了!
但老太想不到的時,她走後,三媳婦把她所有用過動的東西,全打包好扔垃圾池了!
二女兒開了一家小賣部,丈夫看管,自己去擺煎餅攤,女婿是做運輸的。一家幾口住在狹窄的房子裡。老母親來了,二女兒倒也孝順,特意讓丈夫買些肉回來,但發生了一件事之後,就產生了隔閡。
一天,丈夫收了一張破舊的五十元,隨手放在桌面,二女兒的外孫女想買芭比娃娃,老太給了她一張新的五十元。二女兒的丈夫發現桌面的五十元不見了,便懷疑是老太偷的。
幾天後,老太又跌倒了,這一次更慘,還落了個愛笑的毛病,隨時隨地的笑,怪嚇人。二女兒的丈夫帶老太去看病途中,看到一個包,隨手拿起,卻被人訛了一千元。二女兒想要兄弟姐妹平攤藥費,但老二的妻子說:娘在哪家病,就該哪家治!
二女兒回家氣得牙痒痒,看到不能自理的母親,就撒氣說:娘,你活那麼久有什麼意思?有兒有媳,沒人理你,倒不如死了算了!娘,你想死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二女兒的女婿軍團,出了車禍去世了,一家人哭作一團。老太逼不得已,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宅。
但老宅裡,老二一家已搬進去住了,看見老太回來,而且總是發著令人心寒的笑聲,老二的妻子破口大罵:笑笑,笑什麼?你就要變成笑死鬼了!老二更是發火,把母親經常拜的觀音也打爛了。最後,更是把她拉到牛棚裡,和牛一起住。
由於有耗子,老二到處放藥,就連老太的床底下也放了一包。老太看著兒子,問他:敬老院有信來嗎?什麼時候去?隨手又把一大堆鞋底遞給他,讓他分了。
看著老母親,老二說:來了,明天就可以去敬老院了!隨後問起自己小時候,老太說:那時候,你整夜的哭,鬧得你爹一腳把我踹下床!老二說:娘,你怪我嗎?老太說:哪有娘的怪自己孩子呢。隨後老太把家傳的玉鐲子,給了老二的媳婦,她興奮地說:還是娘疼俺,娘,還有什麼寶貝沒有?
做完了一切,夜裡老太重新梳洗一遍,拜了拜被兒子摔碎的觀音,口中說著:保偌子子孫孫,平平安安!之後望了望床底下的耗子藥!
第二天,敬老院的車來了,老太的身子,卻是僵硬僵硬的!
眾子女說:老母親八十五歲了,雖然去了,但是是喜喪,應當賀一賀。隨後請來了一隊歌舞表演,載歌載舞,人們看得開心,鬧得歡騰,老太帶笑的遺像亦在看著!
《喜喪》,一部反應子女不願照顧老母親,對她百般的嫌棄與算計,雖有六個子女,但逼得吞藥離世。子女們卻認為是喜喪!
喜喪?何喜之有?人是有感情的高級動物,就算貓貓狗狗,我們對得時間久了,都會產生感情,它的離世我們都會難過不堪,更何況是至親之人?
所謂的喜喪,只是掩蓋自己不孝的荒唐理由罷了。如果老人家真的壽中正寢,無病無災的安然離去,不拖累子女,或者還會有點小欣慰,但亦絕不能算得上是喜啊?畢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上有老,下有少,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不養父母之老,有何面目,要求子女養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