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蓮的丈夫去世了,留下她和八歲的女兒住在一起。秀蓮是個勤勞能幹的女人,種了十多畝地,每天早起晚歸,很辛苦。
那天晚上,秀蓮從地裡回來,突然看見路邊有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在哭,看起來五六歲,秀蓮就趕緊走過去,走到孩子跟前說:「寶寶不哭了!告訴阿姨,你媽媽在哪裡?''
小男孩一見有人來了,立刻不哭了,把帶著眼淚的手拿開,看著秀蓮。這時,秀蓮不禁呆若木雞,看到孩子的左眼瞎了。
然後小男孩抽泣著,我媽死了,爸爸給我找了個後媽,後媽不要我了。說完,小男孩又哭了起來。
秀蓮看到這個趨勢,覺得男孩很可憐,於是嘆了一口氣,抱起孩子說:「你跟阿姨回家吧,給你做好吃的!」
就這樣,從那天起,秀蓮撫養了這個孩子,小傢伙叫小虎,非常聽話,每天都和秀蓮的女兒英英一起玩耍,兩個孩子從來沒有打過架。秀蓮很欣慰。
一年又一年,兩個孩子漸漸長大,都很懂事,知道媽媽不容易,放學回家就趕緊去幫媽媽。秀蓮看著一對孩子,直覺感到溫暖。
轉眼間,女兒英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交了一個非本地男朋友。一開始秀蓮是反對的。但是,英英和男朋友關係特別好。英英反覆給媽媽做思想工作,說以後會經常給家裡打電話。也可以接媽媽過去。
最後秀蓮拗不過女兒,只好答應了婚事。婚後女兒隔三差五就給家裡打電話,說在婆婆家過得很好,婆婆很愛她。秀蓮聽她這麼說,鬆了口氣。
大姐結婚後,小虎一個人扛起了這個家,看到媽媽年紀大了,工作辛苦,小虎就不讓媽媽去地裡幹活,讓媽媽留在家裡養老。
後來有個村民叫小虎出去打工。為了多掙錢,小虎同意了,秀蓮也支持兒子去外面。她說她身體很好,不需要兒子操心。
小虎到了工地,賺到的錢都給媽媽寄去了。秀蓮捨不得花,就省著錢說要省著給小虎娶妻。
三年後,秀蓮給女兒打電話。在電話裡,女兒忍不住哭了,說丈夫病重住院,家裡花光了所有積蓄,向親朋好友借錢,還是治不好。醫生說需要手術。
秀蓮知道後,坐立不安,反覆思考。她給兒子打電話,告訴兒子女兒遇到的困難。沒想到,小虎聽了這話,沉默了。良久,對媽媽說:「媽媽,把我們的錢都拿去給姐夫看病吧!我這裡還有一些。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第二天,小虎回到家,臉色非常蒼白,無精打採。秀蓮大吃一驚,問:「孩子,你怎麼了?你還好嗎?」話落,小虎笑著說,這幾天在工地實在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聽了小虎的話,秀蓮就沒放在心上,就讓小虎在家休息,趕緊把家裡的積蓄都帶走了,趕火車去女兒家看女婿。
秀蓮和女兒女婿在醫院住了幾天,直到女婿做完手術才放心回家,但一進屋看見兒子躺在床上,叫了兒子好幾次,都不答應,就上前推。那一刻,秀蓮傻眼了。她看到兒子身體僵硬,兒子已經死了。
後來秀蓮聽兒子的同事說,小虎已經病了,去醫院檢查了。醫生勸他留院治療,他捨不得花錢。為了賺更多的錢拿回家,他怔怔地堅持每天帶病上班。
秀蓮知道後,心如刀絞,跪在兒子的墳前哭道:「兒子,你真傻!我親愛的兒子,媽媽,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