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一次夢見我裹小腳的奶奶

2020-08-28 淼兒在新疆
  • 奶奶住在大山裡,我們相處在一起的時間甚少,儘管她已去世23年,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夢見她,夢裡的奶奶依然那麼慈祥地微笑著,她臉上的皺紋似乎觸手可及。
  • 我的奶奶向氏,生於一九一四年十一月,逝於一九九七年五月,享年83歲。奶奶個子嬌小,圓臉,三寸金蓮腳,長長的頭髮向後梳成一個髮髻網起來。小時候常聽大人們說我長的像奶奶。爸爸是奶奶最小的孩子,由於他入贅到外公家,婚後與爺爺奶奶相處的時間特別少。每逢過節,奶奶總盼著爸爸媽媽領著我和弟弟回家看看。聽堂姐說節日臨近,奶奶就常念叨著我的孩子們什麼時候回來呀?到了節日當天,奶奶早早地到屋後的小山頭迎接我們一家人,見到我們後她喜笑顏開,到現在我才明白這喜悅的背後,隱藏著無盡的牽掛與思念。
  • 我們說著笑著進了家門後,奶奶一會兒倒茶,一會兒拿出小點心給我和弟弟吃,不一會兒又邁著輕快的小步奔向廚房張羅飯菜。聽說媽媽喜歡吃雨花菜,奶奶總會記得為媽媽做好這道菜。奶奶生活上非常節儉,吃完菜剩在盤底的油捨不得倒掉,留著下一頓炒菜。雖然現在物質條件好了許多,我們作為晚輩依然要懂得適時節儉,這是一種美德。
  • 儘管我們很少相聚,但奶奶心裡很疼愛我和弟弟,還記得我六七歲的時候,一次去奶奶家,她拿出一個淺黃色的大雪梨,肯定是奶奶珍藏了很久很久的梨子,已經變得非常軟透像罐頭裡的梨塊一樣,那是大姑來看奶奶時買來的,她捨不得吃,一直留著等我和弟弟來吃。奶奶很愛乾淨,堂姐說奶奶總是把老式白襯衣洗得潔白潔白的。我還記得每逢過春節的時候,奶奶說話有禁忌,睡覺說是亨福,把老鼠稱為客君等。
  • 相聚總是短暫的,每次相聚吃過午飯,聊聊家常,我們又要和爺爺奶奶道別了。奶奶每次都將我們送到屋後的山頭,囑咐我們下次再來,下次再來啊!目送我們下山回家,依依不捨!八十年代農村,沒有電話,交通不便利,相隔二三十裡路。見一次面真不容易,回想起來,很遺憾,當年沒有照一張全家福,若有照片可以讓我們在想念親人的時候看一眼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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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想奶奶了,還是奶奶想我了午覺醒來,意識到自己做了個夢。夢見奶奶臨終前將我喚到跟前,說要將她攢的私房錢給我。我不要,但奶奶執意要給。我問多少,奶奶說四千。我清楚地看見,奶奶手裡的錢厚度不足,應該沒那麼多。只見奶奶將折起來的紅色百元紙鈔打開,與手裡原先的一疊摞在一起。在她被別人抱在懷裡閉上眼睛之前,將那捲紙幣悄悄地塞到了我手裡。抱她的人是誰,我沒有記起來。是我想奶奶了,還是奶奶想我了。夢醒當下的我和夢裡拿錢的我,都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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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寢室臥談會一年能有一次那肯定是開學那天。室友也沒看她,徑直地說沒事,我就問問。看看最近治安怎麼樣。她現在也沒了主張。昨晚的夢依稀有些片斷。她夢見自己過馬路的時候,有人拉住了她,說她活不長了。她很生氣,甩了那個人的手就走了。後來她一輛車飛馳而過,自己好像被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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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我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夢見收割水稻。」那天,我們又回老家看望雙親,母親突然說。我聽了之後,馬上明白母親的意思。在老年人的意識裡,夢見大火和洪水會發財,夢見插秧家裡會興旺,夢見收割水稻不好,會老人(她說夢見了收割水稻,言下之意還是催著我們去為他們買棺材。我們兄弟幾個一商量,決定選個大家都有空的日子,專程回趟老家為雙親把這事給辦了。過了些日子,我們相約回了老家,特意為雙親買棺材。現成的棺材算起總帳來要少花不少錢,但一般的人不願買,主要是怕棺材匠用的料不好。其實,再好的木料做的,埋在土裡也會腐爛,而大家都覺得還是選最好的料,不省那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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