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奇事：二十年前惹禍，二十年後償還，應驗「報應不爽」四字

筆者家中有許多祖輩留存下來的豎版古籍，其中多講述一些荒誕陸離之事，其中不乏教化意義，今日權且從中挑選一篇，譯成白話，供各位看官消遣。至於文中所述真偽，筆者也不知道，您各位權且當做民間故事來看也就是了，不必計較真偽。

話說鹹豐年間，天津東城有個馬秀才，自幼好學，只為將來可以貨賣帝王家。他家境優裕，書房設在二樓，每日早起苦讀之後，便坐在窗前觀看外面的景致。

清末老照片

這一日拂曉，天色似亮非亮之際，馬秀才如往常一樣，熬燈苦讀之後，打開窗子吸一吸清新空氣，緩一緩雙眼的疲乏。舉目望去，見一處高臺之上站立一個老者，正在動作緩慢地打太極。馬秀才認得那個老者，也姓馬，也是個讀書人，人稱馬大老相。

馬大老相打完拳，轉身要跨下高臺之時，有個挑著糞桶的中年漢子笑著上了臺階，似乎想要跟馬大老相說幾句話。馬大老相臉上泛起怒容，用力推了挑糞人一把，致使挑糞人連人帶桶從高臺上跌落下去。馬大老相併未理會，跨下高臺，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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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秀才認為馬大老相一定是厭惡糞臭穢氣，才怒衝衝把人推下高臺，他認為馬大老相不該如此粗魯。看了好一會兒，仍不見那個挑糞人站起，他不免有些擔心。果不其然，很快就有早起之人發現，挑糞人已經咽氣了。有人慌忙通報保甲局，保長帶人前來查驗，發現挑糞人腦後有一灘血。原來地上有半塊朝上的碎磚頭，挑糞人的後腦正好磕在碎磚頭的尖上，致使其死亡。

因為沒有目擊證人，恰恰這又是個沒有家屬的光棍漢子。因此，保甲局認為是失足跌落，稟報官府之後，官府命掩屍會將其埋掉了事。

這番情景全部被馬秀才看在眼裡，他有心說出實情，但又不忍見馬大老相這麼大年紀還要吃官司。有心不說，又覺著對不住良心。思前想後，乾脆裝作沒看見，再也不想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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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如梭，一晃十年過去了。馬秀才仍是秀才功名，並沒能金榜題名。他不甘心埋沒才華，於是在家招收門徒，將自己平生所學傾囊相授。

這一日，弟子們走後，馬秀才如往常一樣，站在二樓書房的窗前看街景。猛然間，見一個身材健壯的中年漢子，挑著兩桶大糞緩緩走近，驚覺著那漢子十分眼熟，仔細想一想，不免打一個激靈，這漢子不就是十年前被馬大老相推下高臺不幸殞命的挑糞人？

就見那漢子挑著糞桶在馬大老相的院門前停腳站立了一會兒，接著大步走進了離著馬大老相的院落不遠的李大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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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秀才大為疑惑，若是冤屈之人前來索命，應該找尋當年害他之人，為何不去馬家，反進了李家？

想到這些，馬秀才匆匆下樓，到了李大戶家，見李家上上下下忙成一團，拉住一個跟自己比較熟絡的老傭人詢問李家出了什麼事這麼熱鬧？老傭人告知，少奶奶清晨臨盆，如今正在生產，故此全都忙活起來。馬秀才問老傭人可否見到一個挑著大糞的漢子進了院？老傭人連說沒有。這時候，有個使喚丫頭高聲傳喜訊，說少奶奶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兒。

馬秀才似乎明白了什麼，便不在此逗留，回到書房，反覆琢磨這些事情，認為挑糞漢子若只是來此投生，李家是大戶，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只能說那枉死的漢子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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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好似西山日，轉眼一晃又十年。馬秀才已經快到了五十知天命的歲數，仍以教授門徒為生。馬大老相也是個長壽之人，已經接近八十耄耋之年，再過幾天便是他老人家的壽辰之日。馬秀才收到請帖，親自寫了祝壽詞，只為給馬大老相賀壽。

壽辰當日，馬秀才與往常一樣，站在窗前看街景，乍一眼看到馬大老相在高臺之上緩緩打太極。馬秀才見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了當年之事，不免一聲嘆息，見馬大老相偌大年紀仍生龍活虎，又感到欣慰。

這時候，突然見到李大戶家十歲的兒子，提著一個很大的鳥籠子蹦蹦跳跳地從家裡出來直奔高臺處。馬秀才經常看見這個小孩子攀上高臺放鴿子，因此也沒有在意。就見小孩子攀上高臺後，打開籠子，放出三隻鴿子。而後跳下高臺，歡歡喜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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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孩子走後，鴿子又飛了回來，一會兒飛起，一會兒落下，正在打拳的馬大老相十分生氣，雙手亂舞驅趕鴿子，誰料腳下一個踉蹌，忽地從高臺上栽了下去。待得馬大老相的幾個兒子聞訊趕來時，馬大老相早已經氣絕身亡。而致死的原因，正如二十年前的那個挑糞漢子一模一樣，後腦磕中磚頭而斃命。

壽辰之日變謝世之日，這不禁使得馬秀才深感離奇，只道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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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過後，他將此事講給弟子們聽，希望他們從中吸取教訓，做了錯事一定要站出來承讓，否則早晚一日要連本帶利還回去，到那時只會連累家人難過。

好了，陋文一篇，就此打住。此文不為教化，只為供各位看官消遣解悶。還是那句話，姑妄言之，姑妄聽之，權且當做民間故事來看待此文就是，不必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