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小夥山中陪伴乞丐一夜,乞丐離去一甩破衣:給我接好了
在一個小山村裡,有一個命比黃蓮還苦的小夥子,他叫阿慘。阿慘出生不久,父母就因病相繼去世了,一個孤寡老阿婆收養了他。等他長到十歲,老阿婆也突然去世了,阿慘就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過了四五年乞食為生的日子,阿慘長大了,就種老阿婆留下的幾塊田地,慢慢的積了點小本錢。這一年,阿慘拿出多年來的積蓄,買了三頭小母豬回來,打算靠養豬致富。他每日天一亮就出去割豬草餵小母豬,甚至連家裡的番薯都給小母豬吃了,他自己僅僅挖一點野菜充飢。
看著三頭小母豬肚皮吃得滾圓,並排著躺在豬圈裡呼呼大睡,阿慘心裡舒服極了,美滋滋地幻想著小母豬長大了生無數窩小豬,到時就發達了。誰知,美夢還沒有實現,三頭小母豬就一夜之間全死了。
「我的天啊!」
阿慘抱著三頭死去的小母豬,難過得差點暈倒在豬圈裡,這三頭小母豬是他的全部家當,沒想到一夜間都死了,怎叫他不傷心呢?然而,傷心也沒用,豬死不能復生。阿慘哭夠了,只得將三頭小母豬埋在屋後的山上。由於當初買小母豬時還向村長借了一筆錢,為了儘快把欠債還上,他一咬牙,就拖著條蛇皮袋離開小山村,到外地打工去了。
由於既沒文化,也沒有技術,阿慘只能在一個工地上當搬磚的民工。他在工地上拼命地幹,希望幹到年底帶錢回去還債,豈知,眼見到年底了,工地老闆一夜間就失蹤了,工錢一分也沒有發放。
「我個娘啊!」
阿慘和工友們哭暈在工棚裡,他們聚集在工地上守了十幾天,鬧了十幾天,可最終什麼也沒有得到。最後,阿慘和工友們一個個自認倒黴,陸續都走了。可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沒法買車票,只好拖著蛇皮袋,一邊乞討,一邊步行回家。
他走啊走,膠鞋磨破了,腳底皮磨穿了,走了一個多月,才終於回到了小山村外。到村口時是一個早上,阿慘想及欠村長的錢還沒還,一時感覺沒臉進村,害怕碰見村長時尷尬。他猶豫了一會,就轉身往山上走去,打算在山上找點野果充飢,等天黑了再進村。
在山中轉悠了一天,吃飽了野果,天色也黑了,阿慘正要下山。這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小夥子,別急著走呀!」
「嘿呀!」這深山裡竟然有人,阿慘嚇了一跳,順著聲音找到一個山洞裡。只見地上生著一個火堆,一個乞丐一樣的老頭,正閉目盤腿坐在火堆前,頭頂冒著白氣。
「老伯,你怎麼在這裡?你剛才是喊我嗎?」阿慘瞧得奇怪,輕聲詢問。
「不錯。」老頭睜開眼來,點點頭:「小夥子,我喊的就是你。」
「那你喊我有什麼事呢?」阿慘問道。
「自然是有事咯,沒事誰會喊你?」老頭淡然一笑,一指身邊:「你坐下來,陪陪我吧。」
阿慘心想自己反正也沒事,也不急著回村,就走過去坐在老頭身邊:「好的,老伯,我陪陪你。」
「嗯。」老頭點點頭,重新閉上眼睛,頭頂上的白氣冒得更濃了。
阿慘望著老頭頭頂上的白氣,心中很是奇怪,但見老頭已閉目不動,他不好開口詢問。他在山中找野果轉了一天,這時也累了,於是也學著老頭的樣子,閉上眼睛打盹。
剛打了一會瞌睡,突然聽到老頭焦急的叫聲:「小夥子,快快快,快幫我打!」
「打什麼?」阿慘驚醒過來,見老頭依然盤坐不動,後頸的皮下竟有一團拳頭大的包在拼命衝撞,似乎要破皮而出一樣。
老頭道:「你看到我後頸上的鼓包了嗎?快打它!將它打下去!」
阿慘不知老頭怎麼了,但見老頭十分焦灼,他遲疑了一下,當即舉起拳頭,一拳砸向老頭的後頸,正好砸在那個蠢蠢欲動的鼓包上。那鼓包似乎有靈性一樣,被打後突然一躥,躥到了老頭的後背上。
老頭又叫道:「再打!」
阿慘舉拳打向老頭的後背,那鼓包受了一擊,轉而躥至老頭的前胸。阿慘舉拳擊向老頭的胸口,那鼓包受了重重一擊,猛地縮入老頭體內不見了。老頭嘴巴一張,「撲」地噴出一口黑血,但神色卻十分愉快。
「啊,對不起老伯,把你打得吐血了,你不要怪我。」阿慘很是過意不去。
「我怎麼會怪你呢?」老頭呵呵一笑:「我還要感謝你呢!」
接著,老頭慢慢地告訴阿慘:「小夥子,不瞞你說,我是山中一隻狼精,剛得道不久。一年前,我誤入修煉迷途,吞食了你養的那三頭小母豬的魂魄,害死了你的小母豬。我也因此到了走火入魔的邊沿,此後,我一直在這洞中自我療治,今天碰巧又遇上你。我過去害死了你的小母豬,有愧於你,於是就叫你留下相陪,沒想到關鍵時刻正好得你相助,才終於擺脫了走火入魔的危險。」
老頭說罷,忽然站起來,將身上披著的一件破衣甩出:「小夥子,我欠你的無以回報,這件衣服就給你了,給我接好了。」
阿慘伸手一撈,將破衣接在手中,再抬眼一看,山洞中空空如也,那老頭已不知所蹤。他呆立片刻,就將破衣披在身上,屙泡尿淋滅火堆,轉身出了山洞。剛走不遠,感覺身上沉重得像挑著一個擔子,低頭一瞧,不由得吃了一驚,只見身上穿著的破衣已變成了一件金衣。(本故事完)
註:這是作者想像創作的聊齋神話故事,僅供閱讀,請勿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