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漢被人看不起半輩子了。早年喪偶時,他既是父親又是母親,撫養著兩個兒子。全靠拉糞,又累又臭,先是開馬車,再轉行農用三輪車。這位老人用一車車的糞供他的兒子上大學。
兩個兒子有能力找到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並在城裡娶了賢惠的妻子。
村裡羨慕又健談的人說:「劉老漢,等著挨整吧。城裡的媳婦很強勢。誰讓你沒有女兒?」
劉老漢笑笑,沒有辯解,他心裡明亮得的:「兩個媳婦,講道理,非常孝順。」
劉老漢去城裡看他的孫子,並把他帶到學校。兩個兒子住得很近,一起接送。兩個孫子都和爺爺很親,都想和爺爺睡覺,有說不完的故事。
劉老漢越忙他越年輕。每次回到村子,總有人說:「你吃了仙丹。你怎麼不顯老?」
有好幾個月,劉老漢也沒有回村,一打聽,老朋友說:「劉老漢被打了,住院了。幾個老人一起去城裡看看。聽說劉老漢的兩個兒子因公出差去了。如果他的兒子不照顧他,兒媳婦再再孝順,兒媳婦也不如女兒。
到了醫院,大家大吃一驚,劉老漢面色紅潤,神態安詳,兩個兒媳婦比女兒還孝順。到了夏天,輪流為嶽父擦洗身體,洗衣服泡腳,上菜餵藥,幾個老人被羨慕得要死。有幾個老朋友已經病了,有了女兒。但是哪一個受過這樣的待遇,享受過這樣的福氣?
村裡很多人不信,爭先恐後的去城裡看稀罕,這城裡媳婦三頭六臂,為什麼不嫌棄臭老頭?村裡有些媳婦會吼得像江東的獅子,不吃了老人就燒高香。
看了真相,以前愛取笑沒有女兒的劉老漢的人都服氣了,還有人羨慕的說:「掏糞的老頭白撿了兩個女兒。」
更讓村民驚訝的是,劉老漢回到村裡的時候,竟然帶回了一個老太太,一個退休的老教師,兩個人可以住在一起嗎?
在假期裡,劉老漢會回到村裡,帶著他的孫子孫女們隨時隨地幫助他們讀書。許多古籍和散文對老人來說很容易閱讀。
村民們才明白,幾十年來,在人們打麻將鬥地主的時候,劉老漢每天晚上都陪著兒子讀書寫字。他兒子讀書,他也讀書。多年來,閱讀已經成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基因。
村裡稍微有點頭腦的人伸出大拇指,誇口說老人積累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