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寵愛我一生的皇上,在駕崩那刻坦白「你有幾分像我心上人」

2020-09-05 愛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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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阿幸,是瀾州玉蘿城的一家名為「浮塵」燈鋪的老闆之一。

身為一個皇宮,這南容的皇宮也未免太過乾淨了吧。我憤怒地踩滅了那盞用來尋遊魂的劣質版子夜歌后,蹲在一個偏僻的宮院留出的陰影裡怏怏望天時,突然身後不遠傳來一聲輕響。我循聲看去,只見那個本緊閉的宮門口站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

於是,我試探地喚了一聲:「太后娘娘。」

她點了點頭,一邊往院裡走,一邊平靜地詢問道:「阿幸師父,我想你已知道我的要求。」

就在我有些不自在地想要再次開口刺探時,她低低地開口了:「他說他會一直陪著我的,可是我感受不到他……」

我輕嘶了一聲,心裡琢磨著好似不像是要尋活人,可宮裡頭,可是一個遊魂都沒有的。

「所以……我懷疑,他被容沉囚禁了。」她以掌覆面,深吸一口氣後又歸於平靜,她抬首看我:「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

話音剛落,鋒利的刀鋒已劃上她的掌心,血流如湧落入銀盞。等血滿整盞後,我執筆蘸星砂入血,抬頭問道:「他的名諱是?」

她的手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血色再次洇開白色紗布,她卻似毫無察覺,只是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道:「他叫許欽舟,南容舜京許家獨子,許欽舟。」

2

雲瑤光說,她第一次見到許延欽是在她離家尋母的路上。那時她七歲,不知道西天是佛經裡的地方,只以為可能是西山的某個地方。在翻牆時將許欽舟壓了個狗啃泥,一身鮮衣華服被毀了個乾淨。她無法顧及他,匆匆道歉後,便想趕在天黑之前帶母親回家。

曲折的巷,長長的街,高高的牆,她走了好久,都找不到出去的路。眼瞧著天都暗了下去,她卻還是被困在牆裡。無助、惶然、害怕還有藏了好幾日的難受終於化成止不盡的眼淚,可眼淚落出來,她面前依舊是翻不過的牆。她抹乾眼淚往回走,她想,等她再長高些,便能翻過這座牆,去找母親了。

可她面前站著一個少年,正是被她壓得狗啃泥的許欽舟,面色沉沉地杵在她面前。可她眼風都沒給他一個,因為她聽見巷裡人家有人哼唱起小謠,曾在此前無數次在她午後睡前響起:「陽春二三月,楊柳齊柞花,楊花飄落入我家······」

她忽地痛哭起來,多日不明的悶痛終於得以暢快昭然,那個香香軟軟,名喚母親的女人去了他處,她忘了家裡還有個小姑娘等著她好多天。

面前的少年因生氣而重重壓下的劍眉,因她的哭聲卻越發找不到位置。她一概不知,只是哭得痛快。直到在路過的熱心大娘喋喋的指導下,她不知狀況地被按進一個懷抱,衣裳上的塵埃撲進她的鼻腔,她的眼淚落得更厲害了。

抱著她的人生澀地同她道歉,而後低聲下氣地問她:「小妹妹,你想要什麼?」

「我娘。」她打著哭嗝:「我要我娘回來。」

「好,我幫你把你娘找回來,你不許哭了。」他有些粗魯地擦了擦她的臉,起身後將手搭在她後領上,半帶著她往前走:「你娘去哪裡了?」

她不確定地道:「可能西山吧,」她聲音弱了弱:「嬤嬤說娘去西邊了。」

少年默了默,一錘定音:「那我們先去西山。你放心,你娘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可終究他們沒去成西山,甚至連舜京城都沒走出,她家僕人便已找來。後來,她那去了西方的母親一直沒回來,雲瑤光也終知道那個西天是亡者去的極樂淨土。

第一次初見她並非印象深刻,直到五年後,她再見到許欽舟時,七歲那年離家尋母的記憶順理成章地在腦海裡走馬而過,可她沒去順理成章地與那個倒黴又好心的哥哥相認。

五年的時間,實在能改變太多事情。

她從珠圓玉潤的掌上明珠變成在後母手下討生活的可憐見的。他是名滿南容的錦衣公子,身後跟著的是舜京城裡大大小小的英才俊傑,圍繞他周身的是名門閨秀欲說還休的眼風。人人都說他是玉山之雪,璧上明珠,雲端霞光,反正不是被她壓到塵土裡的少年。

可她無法不去注意他,無論是因那段沉眠時光的交集,還是因許欽舟本人的光芒。可是他們實在隔著太遠,她只能在蕩起鞦韆時,目光越過白牆烏瓦,有幸遠遠看他倚高樓,垂衣袖,與友人快意飲酒。

3

也是那年,國主忽然駕崩,新主即位,南容的天變了個徹底。舜京裡數十個大世家被抄家下獄,丁男流放,女眷充奴。

雲家也不例外,雲瑤光的父親託了舊關係,將她送進宮裡去。臨分別前,蒼老許多的父親摸著她臉,目光裡寫著複雜的深意,他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秀秀,你要記著我的話。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

她有些茫然,看了一眼緊緊抓著後母衣袖的同父妹妹,問道:「那妹妹呢,妹妹去嗎?」

父親搖了搖頭:「她隨我們去南邊。」

雲瑤光抿緊了唇,在她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也隨母親去過宮裡看望過小姨,那裡有看不見盡頭的宮牆和走不完的宮道,是她去了一次都不敢去第二次的地方,更遑論要久居其中。

於是她小聲地掙扎:「我不想去!」

父親有些焦急,他蹲下捏著她肩膀,道:「秀秀,你必須去。」

後來,她終於明白父親的焦急和深意,但那時她只能絕望地看著那些熟悉的面貌一一離開。她隔著淚眼,朦朧看見的那個青年,正一步一步往前走,風骨如玉山,如履金銀路。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厚重的悲哀似是從她的眼眶裡爬出,鋪滿了那張猶存美豔的容貌,她一字一頓地,如同瀕死的老嫗,道:「如果可以,我寧願從那時起,再也不用見到他。」

依我的經驗,之後必然是一段至苦至悲的記憶,於是從兜裡掏出了乾淨帕子,擱在了她的面前。

可出乎我意料地是,她眼也不眨地看我再落筆,再開口時語調輕緩,如浸了蜜水的甜意:「他在一年後來到宮裡,正好撞見我被交好的宮女夥欺辱我,是他救了我。」

「我本以為我在劫難逃,可他如天神降臨,痛揍了那個太監,他安慰我的神情,與當年他許諾會帶我找母親的模樣,如出一轍。」

「那時我就想,有些人生來就是天上月,就算落入泥沼裡,卻依舊是皎皎之光,令人仰目。」

這是雲瑤光入宮來經歷的第一次人心險惡。所以在她被解救後,她第一時間是死死地盯著那個宮女,質問她為什麼。

那個宮女一如往日地朝她溫和微笑:「因為你長得太美,這是你安身立命的武器,也是隨時讓你死於非命的因果。阿秀,這宮裡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是因為你有一張可媚上的臉。」

她的語氣冷漠至可怖,更像是一種詛咒。雲瑤光在那一瞬間毫不懷疑背上冰冷的溼意由此而起,她渾身顫慄,直到有人扶她起身。有人相幫的底氣讓冷靜迅速回籠,她冷笑著回道:「我不相信你,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無恥。」

她往北苑走,準確而言,是救她的人帶著她往北苑走。害怕恐懼後知後覺地湧了上來,她捂著胸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真是太謝謝你——許······許······」

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映入她眼中,霎那間,所有感官和情緒都遠去,只剩下那人的風輕雲淡的一笑:「許什麼?」

「許······家哥哥。」她又驚又喜,可面色轉瞬蒼白如雪,她唇上血色都褪盡,無聲輕顫,她想問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可看著他身上的那身低等太監服,又覺得什麼都不要問。

許欽舟似看懂了她的無措驚惶,又似什麼都沒看懂,依舊笑著道:「我如今在南苑當差,若是你有什麼難處,盡可來找我。」

她胡亂點著頭,可始終再不敢抬頭去看那風清月明的青年一眼。她只覺得以己度人,許欽舟定然是不願曾認識的任何人看見他這個樣子。

4

她一路難安地沉默至北苑,要進去的時候,許欽舟又叫住了她:「瑤光。」

她搖著頭:「我如今叫阿秀,不是瑤光了。」

「秀秀。」他從善如流地改了稱謂:「我曾過你父親這樣叫你,沒錯吧?」

她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凝於腳尖,直到聽見許欽舟低低嘆了一口氣。她的鼻頭驀地一酸,便匆匆地道了一句:「我還有事,先進去了」,便急步衝進苑門,撞上了宮嬤嬤。

宮嬤嬤「哎喲」一聲,一手扶住她,一手揉著胸口:「跑什麼跑,趕著······」,看見是她倒是也沒再責備了,反而疑惑又憐惜地問道:「阿秀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張了張口,想說起許欽舟,可又想起身在何處,於是抹了抹眼,磕磕絆絆地將那宮女對她做的事一一道來。

宮嬤嬤頓時暴怒,安慰了她幾句,承諾一定會嚴懲後,便趕著她回房休息了。等回到房裡,她看了另一張空蕩蕩的床鋪一眼,她知道這張床鋪的主人大概是不會再回來了。她撲倒在被褥間,委屈不甘將五感閉合,只剩下淹沒在棉被間的哭啕嗚咽。

她不知道她是在委屈她的遭遇,還是在為許欽舟不甘。堵在心口的鬱氣,好似彼時母親留下的遺物被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一一毀去,卻還得假作無事發生時的難以舒暢。她所珍惜的寶物,再次成了四濺的碎片,她卻在一旁,只能私底哭一場。

宮嬤嬤在弄清那件事後,那個宮女果真再沒有回來,而許欽舟也被調來北苑。宮嬤嬤領著雲瑤光去見了他一面:「阿秀啊,你要好好謝謝許小公公。」

她應允,但依舊躲著他。無論他的欲言又止,還是蹙眉凝視,她總是一見他便垂下眸,匆匆而去。她不知該以怎樣的神情去面對他,她想她總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跌落雲頭的天神。

可許欽舟沒讓她思考太久,他就在那樣一個深夜,突然翻進了她的房裡。黑黢黢的房間裡,他準確地捂著了她的唇,低聲道:「我來就是問一句,你是不是討厭我?如果是,那我明日就走,離開北苑,離你遠遠的。」

她搖搖頭。

可許欽舟卻似毫無察覺,他輕嘆了一口氣:「我一直記得你,那個說要去西山找母親的小姑娘。後來見到你,想問你可找到母親了,你卻也是這樣躲著我,我就這麼讓你討厭?」他的語氣低了低,有些孩子氣地道:「就算當初我的確是想找你麻煩,但後來我也不是同你道歉了麼?」

她又搖頭。

「秀秀,你知道嗎······我的家裡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了。我很想他們,我好疼,但是不知道哪裡疼······我很難受,可是我不知道同誰說。」許欽舟帶著懇求,低聲道:「秀秀,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想和你說說話,就今晚——」

他的氣息在她咫尺,他的過往在她的耳旁,他的脆弱在她的臂旁。她的眼淚從眼角溢出,沾溼了他沒拿開的手。

許欽舟愣了愣,順著水意撫到她的眼睛,低低笑了聲:「你哭什麼呢,秀秀,不過是一刀而已,早就不痛了······」

她猛然抬起手,在暗夜中抱住了他,止住了他反覆劃拉傷口的話語,她語無倫次地抽噎道:「會好起來的······許哥哥······你還活著,活著就代表著一切都會有的。」

5

他們迅速熟稔起來——就像她曾無數次想像的那樣——眾人前不動聲色的目光相撞,路過時他狀似無心相幫,漫長宮道上的小段同行,以及每個清晨盛開在她窗前的含露花······

許欽舟看她開心的樣子,在微笑後寞然垂首,蕭寂鋪滿他精緻的眉眼:「秀秀,很抱歉,我只能給你這麼多,」他無措而又沮喪:「你應該值得更好的。」

她上前抱住他,似用盡畢生的勇氣,坦誠而認真地凝視著他:「你所給予我的,是我此生所能擁有的最快樂。」

許欽舟將她抱得更緊,他胸膛裡的心跳如重鼓。不知怎地,雲瑤光想起了還在家中時,借著蕩著鞦韆偷看他時的心境,既希望他能看到她,又希望他永遠不要發現她,不由喟嘆一聲:「我曾以為我這輩子只能遠遠看著你······」

許欽舟沉默了半響,最後低唇在她發頂觸了觸,無可奈何地嘆息道:「傻姑娘。」

「我當時是真的傻。」雲瑤光頗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難言羞怯,她的聲音卻依舊溫柔:「不知從哪裡來的篤定,我之所以成為宮女,而他成為太監,是因著命運想讓我們相逢,相守至老。我竟開始感謝上天的大發慈悲。」

第二年的花神節,按照南容的風俗,女郎們會鮮衣打扮,烏髮鬢上簪上一朵司掌生辰月的花,希望花神能保佑這一年太平長安,心想事成。

這日雲瑤光下值,和許欽舟約好去後苑的一安靜處,在宮嬤嬤為她簪上芙蓉花後,便興衝衝地趕去。

在路上時,她想到許欽舟或許也會摘一朵芙蓉送她,於是將頭上的芙蓉取下藏入袖裡。她後來想,大抵就是她這麼一出,才讓她與許欽舟的命運轉了個彎。

雲瑤光沒能去成後苑,她在中途便被強壓著去了南苑的一處宮室,坐在寬椅上的是個媚態萬千的美人,一旁諂媚的是那個曾綁過她的太監。

那個美人看了她一眼,便任由她跪著,直到日至正頭,那美人終於捨得讓她起身,她本以為逃過一劫,可那如同天籟的女聲證實了她的異想天開:「這般面貌,果真是怎麼都看不夠,嘖,動手吧。」

她的頭被強行固住,當冰冷的刀鋒折射的寒光映入她的眼睛,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可痛意並未襲來,她睜開眼時,就見著許欽舟擋在她面前,喘氣如牛。他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外跑。鮮血從他們緊密貼合的掌心滴落在衣角上,如同綻開的朵朵芙蓉。

許欽舟再次救了她,手握刀鋒,以難以抵擋的姿態。

她不由笑起來,側頭看他:「疼不疼?」

許欽舟沒有回答,只是鬆開了手,衝她笑了笑,道:「你先走,回北苑找人來,我去攔住他們。」

6

雲瑤光沒有回到北苑,她根本就不願丟下許欽舟一人。對她而言,容貌不過是一張皮,如果毀掉了就能讓她和許欽舟安生過日子,她可以自己動手毀去。

可是她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就在她伸手去尋許欽舟鬆開的手時,那雙手在她肩上大力一推,她便倒入一個帶著濃濃酒氣的懷抱裡,四周都靜了下來,膝蓋磕在地上的聲音接二連三,整整齊齊地是誠惶誠恐的恕罪聲。

她被橫抱起,芙蓉花從袖間落到塵土裡。抱起她的男人有一雙似醒不來的雙目,她隱隱知曉之後她將面臨的會是什麼,這也是她一直不願出北苑的原因。而當這一切真切來臨時,她才明白原先的恐懼太過淺顯,無論是席天之下石桌上冰冷的觸感,還是花葉影錯後那個熟悉的身影,都讓她痛不欲生,她死死咬上了身上人的肩膀,眼淚一滴又一滴地砸在手背上。

雲銷雨霽,容津寒的酒似乎醒了些,將衣衫為她掩好,溫柔地問道:「你叫什麼,哪個苑的?」他似才察覺肩上的齒印,按了按,輕嘶了一聲:「——你牙口倒是好。」

她不想和他說話,只能裝作累極困極,在他懷裡側歪著,目光凝在花架上。她的沉默沒有引來容津寒的怒火,他反倒閒情逸緻地摸起她的發來:「今個不是花神節麼,你為何沒簪花?來人,去請十二朵花神來。」

很快盛滿鮮花的花盤就被送到她面前,她卻只凝視著許欽舟手裡的芙蓉花。容津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道:「咦,那小太監手裡怎有朵芙蓉花,難不成無根之人也會有心上人?」

雲瑤光心神劇痛,她看著一直垂首跪地的許欽舟,眼淚無聲地往心裡流:「那是我的。」

容津寒微訝,一時間周遭又安靜了下來,他笑了笑:「既然掉了,就換個吧。」他拿起盤裡至妍至麗的芙蓉,插入她的發間,道:「十分襯你好顏色。」

容津寒將她抱起往外走:「你喜歡哪個院子,孤瞧著那處院子就不錯。還有,剛剛護著你的那小太監,還挺機靈的,讓他來伺候你吧。」

7

雲瑤光以一種令所有人膛目的速度坐上了貴妃的位置,更令人結舌的是容津寒對她的寵愛,夜夜宿她塌,連初一十五去鳳宮的定製都為她打破,鶯啼不絕,紅痕如春水浮花。隨著她愈發尊貴,是容津寒的愈耽享樂,和雲瑤光專寵禍國的名聲。

許欽舟一直在勸她,勸她勿要與身世顯赫的皇后相爭,木秀於林風必催之。

她那被調回舜京的父親也勸告她,享樂朝堂權力越重,後宮裡的話語權便大,帝王寵愛是最短暫和飄忽的。

可是她又不愛他,她無需因此傷心難過。

她不以為意,直到她失去她的第一個孩子——那個未成形的孩子以模糊血肉的形式從她體內流出,劇痛糾纏著她不能停歇,一閉眼就是撕心裂肺地喊著不要的幼童。哪怕她從不曾期待過這個孩子,可是當知道兇手是誰時,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恨意,她赤足跑出來,卻被許欽舟攔住:「娘娘要去哪裡?」

她紅著眼,咬著牙:「你讓開!」

許欽舟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鬆了手:「您如果想噹噹車的螳臂,您就儘管去,不必在意您的父親,還有奴才。」

她怔怔,看著他無奈地嘆息,然後溫柔地抱起她,他的氣息瞬時包圍了她,她的情緒不由慢慢平靜了下來。就在她靠向她的胸膛時,他先一步將她放在榻上。

可她不讓他走,趴在胸口無助又委屈:「……許哥哥……我好疼。」

許欽舟頓了頓,鄭重地回抱她:「會好起來的,秀秀,我會幫你報仇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幫你得到。」

那溫柔的聲音,夾著沉重的絕望,如此蠱惑人心。她緊緊地掐著他,才能不會大哭出聲:「……好。」

她又回到了曾經宮女阿秀時溫和謹慎的模樣,國後只當她是曉得厲害了,有規矩了,在她殷勤有度的恭維伺候下,她也終是在後宮裡有了屬於她的勢力。

容津寒對她插手朝堂之事也持放縱之態,在她的運作下,曾流放的世家們慢慢又回到了朝堂。那些暗藏不露的世家勢力,終於對她露出了冰山一角,龐大的勢力從她的宮苑裡鋪向整個南容。

那個冬天很冷,她在父親的建議下殺母養子。容津寒風寒入體,臥病在床多日,朝政交予她暫理幾日。不久後,國後因謀害皇嗣被廢,其家族棄車保帥,匆匆另送了個女兒進來,便將廢后交給了她。

昔日不可一世的貴女,死到臨頭也不肯低頭,冷嘲地睇她:「你以為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都是他們的棋子。我的下場,就是你的明日。」

雲瑤光沒有理會她,只是看著白色的長綾在她雪白的脖間不斷收緊,那張如花的容顏愈發猙獰如惡鬼。

視線突然被人遮住,她低低嘆了一口氣,起身往外走。

許欽舟跟在她身側,驀地開口:「你和她不一樣。」

她微微一愣:「哪裡不一樣?」

許欽舟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些,而後才用更輕的聲音道:「你有我。」

雲瑤光好似沒有聽見般,微挺直了背,大步走入風雪中。

「我已經不相信他。我也無法相信他了。」雲瑤光嘆息,她微笑裡藏著世事,可眉眼卻很溫柔:「容津寒臨死前,曾秘宣我。」

「他問我是否知道,我父親和許欽舟的計劃。」

當容津寒問起時,雲瑤光一點異樣都沒有,她只是平靜地微笑:「我知道,許欽舟是走了我父親的路子,才進來的。」她微咬了咬唇:「但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他們就認定,我可以……」

容津寒笑了笑,目光懷念:「你和你的姨母有幾分相像。他們都知道我我愛她愛到瘋魔了。」

寵愛我一生的皇上,在駕崩那刻坦白「你有幾分像我心上人」。

「那你真的是愛她,還是愛權力?」

他沒有回答,其實他在喝下那摻了慢性毒藥的粥湯時,便已經回答。

「……有些時候只有在對方離開後,才能察覺到到底是愛還是恨。」容津寒衝她笑了笑:「你會無時無刻地感覺冷,會想盡辦法去找那個溫暖的懷抱,可是找不到的,她再也不會出現,哪怕你擁有了一切……」

8

容津寒崩的那個晚上,她也被鎖了起來,恰如她所預料的那樣——以謀害國主之罪。

當結局以意想中的形式出現時,往往會平靜地接受。所以雲瑤光沒有哭著喊著說要見父親或者許欽舟,甚至連一句為什麼也沒有問。

她經歷了不吃不喝不眠的三日,出來時,一切都變了。

許欽舟成了一切的幕後黑手,他是擅權的大太監,是謀害國主的叛徒,是意圖謀反的罪逆,而她只是一個被欺騙的無辜女子,她父親特意來安撫她。

她什麼都聽不見,一切都快得讓她目不暇接,唯有那一句五馬分屍入了她的耳,她遲鈍地想,誰呀竟然這麼慘。

等反應過來時,只能看見一切落定時掠起的塵埃。她再次見到許欽舟時,他是從亂墳崗撿回來,拼湊起來的血肉,和哪個許欽舟都相去甚遠,可是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她突然大哭著,洩憤般撲上去撕咬捶打著他:「為什麼要來宮裡來!為什麼要救我!我寧願死了!為什麼!我恨死你了!許欽舟,你起來!你不是說會一直一直陪著我的嗎!」

她從未有此刻清晰的認知,她愛他。

可是她失去了他,人人恭賀她高登太后,攝政臨朝,莫敢不從。

她喃喃重複幾遍後,低眉宛轉一笑:「可那一切對我又有什麼意義呢,此前我從未得到過想要的,而此後除了死亡,我和他再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可那時她不相信許欽舟已離去,她聽說留有執念的亡魂會滯留人間,成為遊魂。於是她找遍十三荒所有的術士靈師,想要再見許欽舟一面。

可哪怕她將南容皇宮翻過來,都沒有再找到他的遊魂。自此香菸不斷,金帛入海。她的瘋狂傳到民間是宮闈裡的風流韻事,可在親近的人看來,她無疑是瘋魔了。

年輕的國主親自前去玉滄,請來了天象宗最傑出的弟子,將皇宮裡的所有遊魂都拘禁。也是那年,本是相依為命的母子大吵一架後,徹底分道揚鑣,恩斷義絕。

她被關在偏僻的「善和宮」,日夜想著那個失蹤的遊魂。後來有人給了她一個消息,說她可以同玉滄魂相師阿幸做筆交易。

「她會去找你的。」

9

「於是你來了。」

子夜燈早已完成,可是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雲瑤光坐直了身子,目光直直地看著暗沉的子夜燈:「我需要做什麼?」

「點燃就可以了,如果他還在人間的話。」我打了個響指,幽藍的魂火從指尖冒出,但我有些遲疑:「呃,許夫人,您可否先告知我蘇寐的下落?」

雲瑤光目光陡然一利:「燃燈!」

我被嚇得一抖,依舊堅持:「您先告知我,蘇寐的下落。」

「她被一個小姑娘帶走了,聽說是要回家。」雲瑤光有些不耐,抬手扣住我的手就往燈芯上按。

子夜燈頓時燃起,可轉即又無聲滅去,連金色符文都未浮現,昭告著那個名叫許欽舟的男人在人間連一絲痕跡都無。

我心下一跳,就聽見雲瑤光低問:「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人間無此遊魂……」我不忍去看雲瑤光的表情,垂首急促地說完:「他已經往生了,觀子夜燈的這個樣子,許是當年就往生了。」

「……」

我坐立難安地等了會,可雲瑤光依舊是沉默,我不敢去看她一眼,也不知該說什麼安慰她。儘管我覺得,或許,雲瑤光也並非她所想得那樣愛許欽舟,她或許只是在意他不告而辭地為她赴死,也或許是因為她分不清許欽舟待她,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感情。

我突然想起有人同我說,這世間最容易的事情就是自欺欺人,雖都知這只是暫有成效的假藥,但有人服用一輩子,也不願放棄。

10

我一出皇宮,便馬不停蹄地朝玉滄趕去。按照雲瑤光的說法,蘇寐應是被隔壁傀儡宗宗主,和我還有蘇寐一起玩到大的烏泱泱帶回去了。雖我不知緣由,但心裡也微微放下心來——無論如何,泱泱都不會傷害蘇寐的。

可在出南容前,畫著我畫像的通緝令先貼滿了大街小巷。可我並不知道這些,是一個在荒郊野嶺茶館裡偶遇的客商告訴我的,他說太后死了,我是見到她是最後一個人,所以南容國主在找我。

我頓時慌了:「我沒有殺她!不是我幹的!」

那位還帶著面具的客商還氣定神閒地喝著茶。

我慌了一會兒,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便瞅著機會,猛地探身,一把將他的面具掀開。

「商……商子墨,你怎麼在這兒?」(作品名:《太后尋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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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甄嬛傳》二十,皇上寵愛之中藏有心機,年羹堯功高卻得意忘形
    皇上寵愛之中藏有心機皇帝有意遏制華妃,平衡後宮勢力,故將蜀錦製成玉鞋贈與甄嬛。果郡王離京遊蜀,親手繪製夕顏花圖案蜀錦,期待來日有機會贈與心上人。華妃穿著素淨給太后請安,將皇帝賞賜甄嬛蜀錦玉鞋一事告訴太后,言語間醋意大發。
  • 故事:長樂被封為妃子的第一天,皇帝就駕崩了
    長樂被人扔在了地上,很快,庭院裡只餘她們兩人,她低低開口,「真的是皇上讓你來的嗎?」2宮裡的人都怕夜未央,可長樂不怕他。在別人眼中那駭人的傷痕到了她這裡自動變成了一個感天動地的英雄戲本子。她聽宮裡的小丫鬟們說過,夜未央雖是個太監,卻是先皇身邊最親近的人,有著早年立下大功的緣故,連先皇都要忌憚幾分。
  • 故事:為報家仇她偷撒藥粉進皇上茶裡,一向寵愛她的皇上「你喝」
    這是合乎禮法的,但文成浣還看見,他嘴角有一抹奇異的弧度,既像是微笑,又像是自嘲。他唇若桃瓣,笑起來是好看的,本就生得清秀,只是嘴唇極薄,人常說唇薄的人寡情,笑容裡也有幾分涼薄的意味。皇上的賞賜先她一步到了宮裡,連帶著給她提到了美人的位份。剛踏入宮門,闔宮的太監宮女向她一齊道賀。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李玉一副沉悶的面孔顯得格外扎眼。他像往常一樣,臉上的陰沉鬱鬱不散,甚至加重了幾分。她眉頭微蹙,卻並未多言。
  • 雍正駕崩時,甄嬛哭著重複喊出5個字
    她對皇宮中的一切都避而遠之,害怕會像井裡的福子,害怕會像夏冬春一樣螻蟻一般死去。她對皇上避而遠之,用藥來讓自己生病,推卻侍寢。她知道不是流珠後,保持著鎮靜,說:「我不怕。」結果被皇上推得大叫,然後驚慌的從鞦韆上下來。皇上就被逗笑了。
  • 故事:你是我痴心妄想的心上之人,也是我一生的心之所向
    俞之清沒有轉過身,還想問她一句,「你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了嗎?」她點點頭,像是敷衍一般,卻又將自己的真心藏了起來。「俞之清,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幫你搶回你的角色?」「你買下版權的時候答應我的,不會讓別人出演男主。」「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俞之清。」他不再壓抑心底的醋意,目光中帶著寒意。
  • 萬千寵愛/你撞我心上啦/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頂流私房菜
    ①《萬千寵愛》破鏡重圓追妻火葬場 ②《她等待刀鋒已久》 ③《你撞我心上啦》姐弟戀 ④《頂流私房菜》互撩娛樂圈甜文 ⑤《豪門老公小她五歲》姐弟戀甜寵 ⑥《與仙尊互換身體後》 ⑦《玄學少女是菩薩》 ⑧《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⑨《穿書知青白富嬌》
  • 故事:寵妃孩子沒了,皇上冤枉我摻紅花,我在冷宮裡立誓讓他好看
    那一年我正好及笈,算得上大生辰了,我與林覺同在太學念書,我以為他是當我做妹妹,待我當真是極好。瑪瑙上還刻了我的名字,不怕那位俊公子尋不到正主。安王來時著一身青藍色袍子,衣擺下是千裡江山圖,叫人看了就覺得這人真是翩翩公子。
  • 故事:和皇上做了10年夫妻,可他一直沒和我圓房
    明日我同將軍說來,裴娘娘懷有龍種,無論如何也要安胎靜補,萬不能再操勞這幾十口人的雜事!」裴貞也笑,說:「我本也懶待管事,發小那麼多年,你最清楚的。可是眼下皇后正在坐月子,許靜已是八個月的肚子,裘昭儀又才有了,她小孩子家,懂得什麼!所以皇上只得把這些交給我,既是勉力信任,也是無可奈何。」
  • 故事:因美貌被皇上專寵,無意看見他珍藏畫卷後,我親手毀了容
    皇后娘娘像是意識到說錯了什麼,撇開了話題,淡淡掃視過我脖子上的明珠問:「這也是皇上賞賜你的?」「是齊銘送我的。」我滿心歡喜地回答。皇后娘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珠子上,良久她說了一句,「這顆明珠很珍貴,既然皇上賞賜給了你,就好好保管好它。」皇后娘娘脾氣好,待人寬厚,送了我許多小玩意兒,我很喜歡她,她讓我在私下沒人的時候可以叫她一聲姐姐。
  • 她才是《甄嬛傳》中最可憐的女子,一生無愛無寵,被心愛之人算計
    誰都知道,在後宮佳麗三千的情況下,一個妃嬪要想活得好,首先得有皇帝的寵愛。有了皇帝的寵愛,宮裡那些主子奴才,才不會欺負你。不被人欺負,你才能活得像個人。可惜皇帝對端妃只有尊重,卻從來沒有恩寵。沒有恩寵的原因也很簡單,一來端妃年紀漸長,跟宮裡其他年輕漂亮的小主相比,缺乏競爭力。
  • 男主:誰說你那是在虐我?他此生除她之外,不得安寧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些並不是標準,而是一個具體的人,這個人一來,她什麼標準都不要了。……過了好幾年,陳越也覺得自己忘記了她。直到有一天,他們在超市遇見。那刻他才知道年少而起的愛慕,貪戀從未湮滅,像一點藏在心裡的火苗。使他心碎、使他目悲、使他食之無味、使他夜不能寐。使他此生除她之外,不得安寧。
  • 故事:我改嫁的聖旨還沒求到,心上人只好喬裝打扮來和我拜堂
    這些宮廷秘事,也是一些官家太太們常拿出來私談之一,只是這件事與當今皇帝有關,她們只願意談論豫南王妃的美貌,然而那言語中透露出的譏諷,我自然也能夠聽懂幾分,常常在她們私下裡高談闊論之時感覺厭惡至極。我從四歲起,就一個人劈了一間院子,院子裡丫鬟婆子十多二十個,可真正能與我說上話的,卻也沒有什麼人。我母親總是告誡我,定要學好《女戒》,修德修容,大肚謙讓,不要像那豫南王妃一樣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死了也沒能留下一個好名聲。
  • 《甄嬛傳》中,餘答應的結局,不是皇上寵愛了,就是永遠的人上人
    被皇上看到,裝作宮女跑了。等皇上找人對「逆風如解意」,的下一句詩時,餘氏站出來說出「容易莫摧殘」對上了這句詩,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又窺探皇上的行蹤,嘲諷甄嬛,被皇上看到後貶斥,還封甄嬛為「菀貴人」,就這樣她懷恨上了甄嬛(這和甄嬛有什麼關係,完全是你自己做的)。華妃嫉妒甄嬛得到皇上的寵愛,聯合麗嬪讓餘答應下手。溫太醫發現,甄嬛的藥有問題,甄嬛聯合身邊人,抓出內奸,審問後原來是餘答應指使。甄嬛還說出梅園和皇上相遇,皇上知道餘答應冒名頂替,刺死餘答應。而麗嬪這個信鬼神的,被小允子裝成餘答應嚇瘋了,還招出真相,被打入冷宮。
  • 故事:寒門之女進宮享盡盛寵,宮人輕蔑,不過是有幾分像皇后罷了
    我進宮已經五月有餘,卻從未見過皇后,我也曾信傳言為真,但皇帝方才的話,卻讓我感到了一絲不尋常。次日是紉秋宮敏承徽的生辰,敏承徽燕姬原是皇后的陪嫁,後來不知怎麼就成了妃嬪,生有四公主安惠,甚得皇帝寵愛。因為生母是純血統西涼人,安惠公主也長了一雙碧藍色的眼睛,頭髮也是亞麻黃,高鼻凹眼,膚白如雪。
  • 這些細節都表明,皇上真的愛慘了甄嬛
    最近重溫《甄嬛傳》我猛然發現被皇宮囚禁的又何止後宮的嬪妃們,就連皇帝的一生也被困住了。其實站在皇帝的角度來看這場蘭因絮果的愛情,四郎當真是愛慘了嬛嬛。連太后駕崩都沒有流淚。而這兩次眼淚都是為了甄嬛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