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琅琊榜之風起長林》對蕭元啟的黑化,真的是覺得非常可惜,他本是一個善良,有責任擔當又孝順的孩子,可是他就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懸崖,直至掉下。
他是一個閒散小候爺,帶著僕人遊山玩水,半途中,救下了大同軍用物資沉船的倖存者,聽了他們的話,知道了供給前線的軍糧不是意外沉船,而是人為,他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們的話,但是還是給他們安置住處,保護他們。
蕭元啟既是一個很有正義感,很有擔當的人,他又有自己的判斷,並不會因為他們幾個人的話,就簡單的相信他們,質疑官府,當他親眼見到大同府官兵到處設置路障,到處搜人,他才真正的相信這幾個人,並且竭力的保護他們。
他不顧自身的危險,想方設法的保護這些人證,他不能看著前方的將士流血犧牲保衛家園,後方的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搞陰謀,他不惜與段桐舟刀兵相見,親人殺人,也要竭力保護濟風堂的大夫和船老大。
蕭元啟以這樣一個身份高貴,正直的形象出場,給人留下特別好的印象。回金陵後,安心做自己的小侯爺,與其他貴族公子哥聚會,他們聊長林府的女眷八卦時,他並不參與,而且制止他們,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品質特別好的人。
母親的死,讓他深受打擊,感情上,他雖然接受不了母親被處死,被扔到荒郊野外,但是在理智上,他明白母親犯的罪是死罪,並沒有怨恨誰。
可是墨淄候和濮陽纓這兩個野心家的誘導讓他的理智漸漸脫離軌道,他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們的話,對於他們說的他父親的死,他還是很是非分明的,知道父親的死是罪有應當,並沒有怨恨,但是總是受了影響。
他知道這兩個人是要利用他,所以沒有完全要依靠他們,而是很有主心骨,堅持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他雖然與濮陽纓有來往,並不真的相信他,也並不被他所利用,在這一點上他還是很清醒的,也還是稍讓人欣慰的。
濮陽纓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三觀完全扭曲,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下得了手的人,怎麼能放過蕭元啟這個棋子,他處處誘導他,激發他心中的仇恨,讓他恨皇帝,恨長林王府,來達到自己報復長林王府的目的。
濮陽纓告訴了蕭元啟他父親與蕭平章父親之間的關係,從同謀到反目成仇,到雙雙因罪而死,帶給他全是負面的東西。當蕭元啟需要一個溫暖的肩膀,一雙溫暖的手時,給他力量,讓他自愈時,濮陽纓卻給了他一把劍,兜頭給了他一瓢涼水,讓他感受的是刺骨的冷。他的心中埋下了仇恨,開始恨長林王府,
而蕭平章知道了父親的全部故事時,也同樣趴在父親的墳上,哭的不能自己,可是蕭庭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懷抱,讓他感受到了溫暖和力量,讓他放下了過去,放下心中的芥蒂,堅定的向前走。
所以,在一個人前進的道路上,正確的引導至關重要,同樣是面對父親的過去,同樣是心裡難受,可是一個得到了正確的引導,一個得到了誘導,一個心生暖意,心中充滿愛,一個心中冰涼,埋下了仇恨,結果是兩個人走了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蕭元啟雖然恨長林王府,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心存掙扎,面對教導他的伯父長林王,他滿心的是尊敬,是仰望,每次聽他教導,他都會心中忍不住的掙扎。
他並不是一個壞人,而是不憤父親被處死,母親被扔到荒郊野外,不能祭奠,這是他心中的痛,是他仇恨的理由。
真正讓他徹底下定決心,開始徹底黑化,決心得到那至高權位的是蕭平旌費盡心思布局,打敗了大渝,卻被打壓,被迫離開了朝堂。
原來他還有一絲憂鬱,可是蕭平旌的下場讓他看清了權利的本質,一座赫赫的長林王府,瞬間倒下,再大的功績也抵不上皇帝的一句話,這給了蕭元啟質疑蕭庭生曾教導他那些道理的理由,給了他決定奪取至高權位找到了理由。
其實,這時的蕭元啟真的很可憐,看似光鮮,看似達到了某些目的,其實心裡很寂寞,很孤獨,也很寒冷,他需要證明自己,或者說需要一個目標讓自己的奮鬥。
也是有了這樣的心思,他接受了墨淄候的提議,兩人合作,他出賣東境情報,墨淄候得到東境三州,他收復七州獲得軍功。
這是他最大的錯誤,最不能原諒的錯誤,無論如何,不能出賣國家,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慾把人民置身於戰火中,讓那些可憐的老百姓流離失所,失去家園。
蕭元啟只顧著自己的前程,完全忘記了做人的準則和底線,他打破了自己的底線,出賣了良知,這一點才是他不能被原諒的。
蕭元啟想的很美好,只要他坐上了至高的寶座,再把那三州收復回來就行了,可是他忘記了,有些事不能做,一旦做了就回不了頭。
他一邊出賣著國家的利益,一邊又竭力的維護著,他很矛盾,他想的很簡單,可是很多事情,並不能按照自己設想的劇本發展,總是有意外出現的。
他知道墨淄候為什麼要大型船塢資料,他並沒有給他,還把墨淄候的連絡人戚夫人也燒死了,在這一點上,他依然有著愛國情懷,一點也不損失國家的利益,這兩點還是值得肯定的。
在嶽銀川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對墨淄候的行為提出質疑,制定收復那三州的方案時,蕭元啟是最認真,最支持的一個人,他是從內心深處想要奪回那三州,他還是一個很有才華,很有擔當的一個人。
即使他出賣了情報,但有這兩點還是很讓人敬佩的,也讓人覺得他沒有那麼壞,他的心中還是很有底線的。
所以,蕭元啟的黑化,完全歸咎於他個人的原因,並不客觀,他的黑化既有個人情感的偏頗,也有因環境的改變,更有外在的推力,讓他心涼,讓他心寒,多方面的推力,讓他一步一步走向了黑化的邊緣,其實他才是全劇最可憐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