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阿伮睡得香,旅途的疲勞和回家的放鬆讓她徹底放空了自己,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海水裡遊泳,遊到了小時候經常去的一個無人島,距離岸邊大概幾千米的小島,小島上有一個山洞,漲潮時會汩汩冒水,經常可以撿到魚蝦,有一塊很平的石板,她經常會睡個午覺。
突然山洞裡傳來了妹妹阿芽和丈夫阿坤的笑聲,尤其是妹妹的笑聲帶著一些呻吟,阿伮心裡一緊,往前跑去,一抬頭,她醒了,原來是個夢,可是笑聲還是傳過來,她慢慢的起床,順著窗口看過去,原來兩個孩子和阿坤,阿芽在說著什麼好笑的事情。
她看著他們四個人,想著這麼多年,都是妹妹幫著照顧著孩子,她沒有盡到母親和妻子的責任,就連父親去世她都沒有回來,忽然她覺得自己變得多餘,眼淚便流下來。
阿芽跟姐夫開心的說著話,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窗戶,剛剛好和姐姐的目光碰上,遲疑了一下,忙招呼著阿伮:姐,你睡太久了,快中午了。
阿伮依然保持著良好的情緒,跟大家說笑,聊天,但是心裏面似乎有一根刺 。
下午阿伮去了父親的墓地祭拜,她坐在墓碑旁,臉貼著墓碑,仿佛靠著父親,她想起了第一次去馬尼拉的情景。
可能是已經當了母親的原因,僱主家的兩個孩子特別的粘她,女主人告訴她,她不喜歡經常請假回家的,於是她們定好一年回家一次。
男主人是個從底層打拼起來的富豪,懂得人間疾苦,他問她會不會做飯,阿伮自告奮勇的做了一道她父親最愛吃的,幹煎烏頭魚,沒想到男主人卻說,你家裡一定會有人得腎病,阿伮驚詫的回答道:是的,父親就是腎病去世的,原來生活在底層,經常餓肚子的人,他們的味蕾已經與眾不同了。
回到家裡,她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悄悄的問女兒,大姨有沒有和爸爸去那個無人島,女兒說:他們經常去那邊打魚,還有蝦,味道可好了。
女兒的話讓阿伮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她希望這不是真的。
(未完待續)每天一集,筆耕不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