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口述
杜帥/撰文
我叫柳宗元,26歲就當官了
我叫柳宗元,是個官二代,我爸是御史。但有一說一,不吹牛皮,我可是憑自己本事考上「公務員」的,我21歲那年就進士及第了。那一天,可把我爸媽高興壞了,他們在長安有名的飯店「河底撈」擺了好幾桌,親戚朋友都來了。你是不知道,當場就有人想給我介紹對象,說我前途無量。
當時就是在這就飯店吃的飯
要不說呀,這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26歲那年,我被任命為正六品,工資也漲了、福利待遇也漲了,可把我高興壞了。那一年,我還買了一輛「包馬牌」驢車,在長安城開著天天上下班,而且下班了還能寫寫詩,那小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服。
也怪我多管閒事,後來我們「主管」王叔文非要搞什麼改革創新,天天拉著我跟CEO唐憲宗講改革的好處,結果悲劇了,被我老大唐憲宗惦記上了。沒過多久,王叔文被「辭退」了,我也被下放基層了,讓我到永州去當刺史。
碰到一個捉蛇的,跟我比苦,我會怕他嗎?
沒辦法,既然老大發話了,那就去吧。路途太遠,就讓司機駕駛我買的「包馬牌」驢車,就一起去永州了。走了幾天,才到永州,沒想到到了那山路太窄過不去,沒辦法就下車走過去,在半道上看到一個穿的邋裡邋遢的年輕人,鬍子也好久沒颳了,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在那草叢裡敲敲打打。
沒想到我第一天上任就碰到這稀罕事兒,我喊住了他:「老鄉,休息一會,你在那弄啥嘞?」這年輕人聽到我喊他,就拽著他的破棍子走到我這邊來了。我估計他還沒吃中午飯,平常吃的也不好,面黃肌肉的。
這年輕人瞧了我兩眼,躬身施禮,估計是看出我身份了,畢竟我穿著制服呢。
這年輕人向我走來,躬身施禮。
這年輕人說:「我姓蔣,現在在這裡捕蛇呢」。捕蛇幹啥?我好奇他問他,這一問不打緊,沒想到還勾起了這年輕人的傷心事兒。
這年輕人拱了拱手,繼續往下說道,在咱們永州的地盤,有一種非常稀罕的蛇,你看著是黑色,但身上帶著一圈一圈白,這蛇非常厲害,別說咬著人了,就是碰到草木,這草木就得枯萎,您別覺得我是在吹牛,這蛇還就真的這麼厲害。
但是,這蛇也是個寶貝。你捉到它之後風乾入藥,能治好麻風、身體僵硬,非常神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玩意兒比人參都金貴。最重要的是,咱們的老大皇帝說了,用這玩意可以抵稅,咱們永州人都知道。
我讓司機搬了把椅子,繼續聽他講。
還有這好事?我不禁感嘆道。好事兒?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我爺爺捕這蛇被這玩意兒咬死了,我老爸也被這玩意咬死了,我幹這一行12年了,有好幾次是死裡逃生,差點被它咬到。說到這,這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後怕的神色。
年輕人說:「您上任正好路過俺們村,您到俺村瞧瞧就知道了。」我跟他一起去了他們那個村,簡直破敗不堪,而且剩了沒幾戶人家了。
我對年輕人說:「這樣吧,咱們今天也算是緣分了,我把捉蛇的任務給你免掉吧。」
年輕人的那個村
年輕人一聽急了,連忙擺手說:「別別別」。我捉個蛇,種個地,還能養活自己,如果不讓我捉蛇了,我種地產的糧食都得交上去,捉蛇這活雖然危險,但鄉親們還羨慕我呢,他們種地產的糧食都交上去了,有很多街坊都餓死了。
聽完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本來我覺得我已經夠苦了,沒想到這年輕人比我還苦。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今天我把這事分享給你們,記得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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