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沉默是金》

2020-09-10 月色雪色之間

曾經有個小國的人到中國來，進貢了三個一模一樣的金人，金壁輝煌，把皇帝高興壞了。可是這小國的人不厚道，同時出一道題目：這三個金人哪個最有價值？皇帝想了許多的辦法，請來珠寶匠檢查，稱重量，看做工，都是一模一樣的。怎麼辦？使者還等著回去匯報呢。泱泱大國，不會連這個小事都不懂吧？最後，有一位退位的老臣。皇帝將使者請到大殿，老臣胸有成竹地拿著三根稻草，插入第一個金人的耳朵裡，這稻草從另一邊耳朵出來了。第二個金人的稻草從嘴巴裡直接掉出來，而第三個金人，稻草進去後掉進了肚子，什麼響動也沒有。老臣說：第三個金人最有價值！

使者連連點頭，不得不甘拜下風，對面前的老臣佩服的五體投地。群臣們一個個不明其究，老臣侃侃而談：第一個小金人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這種人最沒有價值；第二個小金人只要聽說就會說出去，做事沒有原則；而第三個小金人，能聽得進意見，而且會記在心裡，做事有分寸……

這個故事讓人想到了哥哥的《沉默是金》，曾在一篇初二學生的作文中看到這樣的文字描述「它是香港流行樂壇少有的充滿哲理的勸世歌。俗話說，文以載道，能用通俗的方法講出深刻的道理，就是這首歌的價值所在。」一個初中的孩子能理解如此也是甚感欣慰了。

這首歌是哥哥作曲，許冠傑填詞，大師鮑比達編曲。採用的是五聲音階古音宮商角徵羽作曲，港樂中還有一首這樣的名作就是霑叔的《滄海一聲笑》，哥哥的作曲能力在這首歌中表露無疑。很多人都喜歡在許冠傑光榮退隱晚會上哥哥和阿SAM合唱的那版，哥哥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為了表示對偶像的尊重，已經退出歌壇的他破例合唱，許冠傑在香港樂壇地位崇高，除了成龍大哥，也只有和張國榮合唱過兩位的演繹珠聯璧合，相得益彰。收錄於專輯中的獨唱版本也是各有千秋。細聽之下，張國榮和許冠傑在「遇上冷風雨」時發音稍有差異，許冠傑「上」字發音[ʃœŋ]張國榮，「上」字發音[sœŋ]，但兩人的讀音都是對的。

除了《沉默是金》，兩人還合作過《我未驚過》/《烈火燈娥》。許冠傑是香港大學心理學系畢業，也許是同樣都受過良好教育的原因，他欣賞哥哥的才華和做事認真的態度。哥哥走後，阿Sam在接受採訪時依然表示「我最懷念的巨星是Leslie張國榮。」

《沉默是金》國語版《明月夜》由謝明訓作詞，這位填詞人的資料在網上甚少，只知道他寫過草蜢的《寶貝對不起》、張學友的《一路上有你》、黎明的《今夜你會不會來》等，他為張國榮填詞的這首《明月夜》帶著點淡淡的惆悵卻又清新脫俗，《明月夜》收錄於哥哥1989年專輯《兜風心情》中。

沒有一盞燈 沒有一個等待的人

只有夜色依舊如

從前等待我的人是否還坐在窗前

特別喜歡這首《明月夜》的填詞，讓人想起唐代崔護的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印紅

人面不知何處出

桃花依舊笑春風。

雖是古詩，意境卻相似。《明月夜》何嘗說的不是對美好事物不可復得的淡淡惆悵呢？

如果說國語版《明月夜》的名氣稍小，那麼閩南語版的《海海人生》則在臺灣家喻戶曉，1992年臺灣歌后陳盈潔演唱並成為其代表作，後來又被王傑收錄於2003年專輯，央視2012年中秋晚會上齊豫演唱，小哥費玉清也多次唱過《海海人生》。此歌還有數個版本：令我詫異的是竟然還有泰語版和柬埔寨版

自己的作品在多年後還在流傳，這應該是對一個歌者和作曲者最大的致敬吧。

親愛的哥哥，永遠記得，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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