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龍抬頭（長篇神話11）

　

第九章 顯龍威，小黑龍初戰白

1

白蛟龍夜裡進老龍潭，在寒潭的寒冰床上打坐修煉，白天全權交給毒蠍精為他針灸，嘍嘍們則捕殺獵物，崑嵛山上的羊，鹿、兔子等動物成了他們的盤中餐。數月之後，白蛟龍的龍脈真的讓毒蠍精打通了。白蛟龍在潭邊行步運功，只覺得背後一股熱流直頂腦門，頓時身輕如燕，一個翻轉化作龍身騰空而起：「哈哈哈！敖廣老兒，你萬萬想不到，你封了老子的龍脈，老子這麼快解開了，哈哈哈！」白蛟龍留下一串狂妄的笑聲飛走了。

白蛟龍翻卷著龍雲直到東海，看著風平浪靜的東海海面，帆影點點，漁民們正在撒網捕魚，白蛟龍滿腔對東海龍王的仇恨，真想一頭紮下去，攪他個人死船翻，可是他十個綁在一起也奈何不了東海龍王，再說還有玉帝的聖旨，東海龍王的禁令，他永世不得人海，白蛟龍還不至於傻到拿著雞蛋碰石頭的地步，只得返回。他探著頭看著崑嵛山前縱橫交錯的河流，兩岸土地肥沃，綠油油的莊稼，百姓正在農田裡忙碌著。

半島山多水多，景色秀美。紫霞湖，是半島最大的水域，匯集了崑嵛山陽坡各條河流之水，清澈甘甜，依山而成，三面環高山，一面被一小山攔截，水滿自溢出壺口，沿紫霞河流人母豬河，九曲人東海，兩岸地勢平坦，水美地肥，是出了名的魚米之鄉。

「老子不能人海，可以到這裡翻幾個跟頭！」白蛟龍惡狠狠地盯著紫霞湖，便扎進去。扭動龍身，揚起龍尾拍打著湖面，頓時一個個巨浪高過房頂，湖水不斷上漲，壺口處水流成巨龍之勢，夾雜著折斷的樹枝和滾落的石頭，奔瀉而下，一向溫順的紫霞河，翻騰著洶湧的巨浪，河水迅速上漲，本來只是樹木和青草攔截的低矮堤壩，洪水毫無阻攔地四處蔓延，兩岸的房屋、莊稼頓時被洪水淹了。天沒降雨，卻突來洪水，兩岸百姓防備不及。孩子的哭聲，老人的喊聲以及牲畜的嘶叫都淹沒在呼嘯的洪水聲中。

逃離家園的人們，站在安全的地方，眼睜睜地看著一生的家當付之東流。

有一德高望重的老者覺得洪水來得蹊蹺，便召集青壯年，壯著膽子來到紫霞湖探個究竟，只見紫霞湖浪高數丈，一條白龍擺動龍尾，口吞紅鯉，面目猙獰。老者突然雙膝著地，磕頭跪拜：「湖神息怒！」遂命身後的青壯年：「趕緊跪下，給湖神請安！」

老人身後的青壯年急忙跪下，學著老者的樣子，跪拜白蛟龍。白蛟龍見有百姓跪拜，心中竊喜，便收住龍身隱於水中，頓時，紫霞湖面風平浪靜。

「湖神顯靈了！湖神顯靈了！」老者一聲呼喊，岸邊的人們馬上迎合，不停叩頭。

百姓們一陣磕頭，見湖面再無動靜，膽子也大了起來，老者直起身來說：「湖神在上，可否現身讓小的們一睹尊容？」老者話音剛落，只見一條不見首尾的百尺長龍橫在紫霞湖中央，目睹者又是一陣叩拜。

「湖神在上，小的這就回去召集百姓，準備供品，明日午時前來孝敬您老人家。」老者說完，帶領青壯年連磕三個響頭，起身告退。

百姓們走後，橫在紫霞湖裡的白蛟龍，心裡美滋滋的，翻身出了湖面來到岸上，站在壺口向南望去，只見大好的良田，一片汪洋，不免一陣得意。轉身上了雲頭，奔向崑嵛山老龍潭。

２

紫霞湖湖底，有一紫霞洞，乃是紫霞湖紅鯉的住所，她是當年天河漏洞，順流而下的天河鯉魚魚子，魚子經黃河人海，後來東海龍王奉玉帝之命退海還田，魚子便保留在退出海面的紫霞湖中，孵化成紅鯉，在此掌事千年，紫霞湖一向風平浪靜，農閒季節，紫霞湖岸邊田地少的百姓以捕魚為副業，貼補家用。今天，紫霞湖突然被攪動得地動山搖，紅鯉急忙出了紫霞洞，浮出水面看到一巨大怪物橫在湖裡，掀起巨浪，紅鯉自知不是對手，不敢驚動，便悄悄退回紫霞洞，躲了起來。

３

但見白蛟龍一個跟頭上了雲端，化作一條長約百尺的白龍翻卷而去，毒蠍精當時就傻眼了，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當她明白過來，白蛟龍已經不見了蹤影。毒蠍精等了半天不見白蛟龍返回，氣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別再落到老娘手裡，讓老娘再次碰見，老娘就……毒蠍精無處洩憤，從髮髻中拔出毒針，拉過一個嘍囉：「扎！扎！扎！」就是一頓猛扎。

「你就這麼恨本王？」白蛟龍突然出現在背後，毒蠍精急忙收手，小嘍囉已經一命嗚呼了。

「參見大王！」毒蠍精嚇了一跳，急忙跪拜。

「快快起身，本王要好好謝謝你，從今以後，本王將與你有福同享，哈哈哈！」白蛟龍扶起毒蠍精，摟肩搭背好不親熱。毒蠍精忸怩地回答：「謝大王！」

進了毒蠍洞，白蛟龍坐定，毒蠍精殷勤地為白蛟龍捶肩捏背。

「挑選幾個像人樣的，明日隨本王去紫霞湖。」白蛟龍指著面前的幾個嘍囉說。

「去紫霞湖幹什麼？」毒蠍精好奇地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

４

老者和青壯年們，離開紫霞湖，各自回村，奔走相告，將所見告訴鄉親們，一時間近處的百姓，三五家聯合，殺雞的，蒸供的，忙成一團。

第二天，白蛟龍精點四位嘍囉，再加上毒蠍精，讓他們早早上路，先行去紫霞湖候著，他則臨近中午，才騰雲而去，來到紫霞湖，時間尚早，毒蠍精他們早已候在那裡。

「你們都聽好了，一會兒就有百姓前來上供，你們只管躲在暗處，不要做聲。」白蛟龍言道。

「遵命！」毒蠍精和嘍囉們齊聲回答。這時，遠處傳來鑼鼓點合著悠揚的嗩吶聲，白蛟龍舉目望去，只見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沿紫霞河岸，向紫霞湖走來。

「各就各位！」白蛟龍一聲令下，毒蠍精他們迅速隱進樹林，白蛟龍縱身跳入湖中，隱於水中。

百姓們吹吹打打，抬的抬，挑的挑，將供桌一字排開地擺在岸上，然後擺上供品，烤雞、豬頭、面魚、大餑餑．…擺滿一桌桌，焚香祭拜，一時間整個紫霞湖青煙嫋嫋，鑼鼓喧天。百姓們跪拜、磕頭、祈禱。

「恭祝湖神萬福金安！」先前的老者一聲高呼。

「恭祝湖神萬福金安！」岸上的百姓齊聲迎合。

供奉完畢，百姓們將供品一一投入湖中，白蛟龍龍尾一擺，將所有的供品收入囊中。百姓們見白蛟龍現身，又紛紛跪下，再次磕頭謝恩。

百姓離開以後，白蛟龍現身將所有供品拖出水面，隱在樹林中的毒蠍精和嘍囉們，急忙跑出來幫忙，將供品分成五大包，每人肩上扛一包，返回崑嵛山老龍潭。

這些吃的讓白蛟龍和毒蠍精他們舒舒服服地享用了半個月。

「大王，這樣不行，應該想個法子，讓百姓每半個月給咱們送一次吃的才好。」毒蠍精養尊處優半個月，動都懶得動了。

「這好說，本王再去一趟，攪他個天翻地覆。」白蛟龍說著就出了毒蠍洞。

河水退去以後，紫霞河沿河的百姓，開始忙忙碌碌地修建房屋，清理積水，希望被淹沒的莊稼，還能有些收成。忙碌的人們突然看到，紫霞湖出口又是白浪翻滾，泥沙，石頭滾滾而下。

「湖神又發威了！湖神又發威了！」人們奔走相告，剛剛安定下來的百姓，又慌忙逃離。

老者顧不得其他，命鄉親們捉些活物直奔紫霞湖，來到湖邊，將活雞，活羊丟進湖中，跪地拜求：「湖神息怒，小的有不當之處，請湖神言明，小的自當盡力而為，求湖神開恩，保一方百姓平安，小的感激不盡。」老者帶領眾鄉親跪地叩頭。

湖面頓時平靜，白蛟龍化作一白衣少年踏浪而立。眾人見了，又是一陣叩頭：「小的參見湖神！」

「本人乃湖神駕前童子，奉湖神之命，特來傳話，從今以後，每隔半月，百姓必奉上活物雞、鴨、豬、羊各十，否則，別怪洪水無情！」白蛟龍說完，隱入水中。

岸上的百姓見了更是惶恐，湖神駕前的童子都已是這番人模人樣。

那湖神當是何等神聖。從今以後，哪裡還有好目子過，這每月的供品更無從操辦。

老者帶著心灰意冷的百姓離開紫霞湖。

５

山東村突然多了走動的親戚，以前都是過年過節才互相走動的親戚，這時都上門來避難，山東村的神磨，讓村裡的百姓的日子好過了很多。紫霞河邊的老者，是山娃的外公，他早就聽山娃的母親說起李龍，只覺得神奇，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沒有太在意，前些日又聽外孫山娃說起神磨之事，心中感嘆這李龍雖奇，乃是正道。

紫霞湖之事，讓老者越想越奇怪，以前只聽老人道，紫霞湖有一紅鯉已成人形，美若天仙，有緣人曾看見她坐在湖邊挽發梳洗，從不禍害百姓，一代代這裡水美魚肥，土地肥沃，乃魚米之鄉，養育一方百姓。如今為何性情大變。之前祭湖，也只是一年一次，燒燒香，拜一拜，百姓從無破費。

老者來到山東村女兒家，這不過年不過節，父親也沒有個信，就上門來了，必是有事。女兒急忙迎接父親進屋，安排上座，山娃見姥爺來了，親切地守在姥爺身邊。

「爹，可有急事？」

「哎，爹是無家可回了。」老人家感嘆道。

「爹，山娃他爹不是已經找人把房子修好了嗎，怎麼就無家可歸了？」

女兒不解地問。

「那紫霞湖神又發威了，剛剛修好的房屋又被淹了，還變本加厲，要百姓每隔半月供奉活雞、活鴨、活羊、活豬各十，這哪裡是神仙，簡直就是強盜。」老人家說得有些激動。

「姥爺，湖神啥樣子？」山娃好奇地問。

「面目猙獰，是龍又不像龍，長百尺有餘。」老人家描述著。

「啊，這麼長！」山娃吃驚地張大嘴巴。

．「哎，這等怪物，誰能制服啊，真的沒有活路了。」老人家唉聲嘆氣。

山娃聽了姥爺的話，只覺得新奇，便跑去石頭家，講給石頭聽，石頭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硬說山娃胡謅，山娃生氣地拉著石頭來到李龍家。李龍正幫助母親用柘陽山上生長的野生柘樹葉子餵蠶，看到兩個小夥伴來了，急忙跑到跟前。沒等李龍開口，石頭就搶先說了：「李龍，山娃淨吹牛，他說他姥爺說的，紫霞湖裡有個湖神，是一條長有一百多尺的龍，一次能吃十隻雞、十隻鴨、十頭羊還有十頭豬，你相信嗎？俺說他吹牛，他還不服氣。」

「李龍，是真的，不信你跟俺到俺家，俺姥爺就在俺家，是俺姥爺跟俺親口說的。」山娃急忙爭辯。

李龍想了想，他知道山娃是一個不說大話的人，如果換做石頭，會添油加醋，誇大其詞。便說：「走，去山娃家看看。」山娃和石頭高興地搶先跑在前面。

李龍他們來到山娃家，山娃家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都在議論湖神，李龍上前，認真地聽完山娃的姥爺說完原委，心中有數，他接觸了太上老君、觀音菩薩和東海龍王、龍母，知道神仙都是各司其職，造福百姓的，便道：「此物絕非湖神，安心等到半月後，俺來對付他。」

「孩子，千萬別逞強。」老人家見李龍一個小孩子竟然強出頭，便要攔阻。

「老人家放心，交給俺李龍，定有辦法對付，您回去轉告鄉親們，不必驚慌，半月之後不用準備任何祭品，也不用前往紫霞湖。」李龍胸有成竹地對老人家拍著胸脯說。

「你就是李龍？」老人家見眼前站著一個還沒有自己外孫大的小兒，不敢相信之前關於李龍的種種傳說，竟然是出自這樣一個小孩子身上。

「是！」李龍堅定地回答。

「姥爺，你放心相信李龍，他可有本事了，定能打敗那個壞蛋！」山娃搶著說。

「好，俺老漢信你！」老人家見李龍胸有成竹的樣子，點點頭說。

轉眼半月過去了，白蛟龍嘗到了上兩次的甜頭，早早地來到紫霞湖，躲在樹林中，卻不見有百姓前來送祭品，遠遠地看到湖邊有一女子正在對影梳理頭髮，烏黑的長髮半遮臉面，十隻如梳，將一縷縷頭髮慢慢挽起，露

出了桃花般粉嫩的面容。白蛟龍垂涎三尺，情不自禁走出樹林向紅鯉靠近，紅鯉見有陌生男子走來，急忙滑進湖裡，化作紅鯉沉人湖底。白蛟龍見了，心中暗喜，原來是紅鯉，便一頭扎進湖中，化作白龍追趕紅鯉。紅鯉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是白蛟龍，急忙躲進石洞之中，白蛟龍緊追不放，伸出龍爪，一掌將石門劈開，紅鯉頓時暴露，白蛟龍得意地噴著水花，將紅鯉玩弄於股掌之中。紅鯉疲憊不堪，難以擺脫，白蛟龍張開血盆大口，要將紅鯉一口吞下。紅鯉緊閉雙眼，心中哀嘆，可憐千年修行毀於一旦。

６

李龍早晨起來便對母親說，去找石頭和山娃，就出了門。李龍出門之後翻身上了雲頭，化作一條黑龍追雲北上。李龍來到紫霞湖，壓低雲頭，準備看個究竟，卻正看到白蛟龍追趕一條紅鯉。李龍二話沒說，縱身落入湖中，用龍頭直撞白蛟龍後背，白蛟龍沒有防備，被重重一撞，小黑龍的兩個剛剛露頭的犄角正好扎在白蛟龍的背上。白蛟龍忍痛不及，顧不得眼前的紅鯉，調轉龍頭，見一條小黑龍橫在面前，正伸出龍爪向他抓來，白蛟龍一看事情不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伸出龍爪向小黑龍抓過去，小黑龍情急之中，飛身一轉，繞到了白蛟龍身後。白蛟龍卻順勢擺起龍尾，向小黑龍掃去，小黑龍防備不及，被白蛟龍掃出數丈，頓覺渾身疼痛。小黑龍乃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忍住疼痛繼續迎戰，白蛟龍見眼前只是一個斷了尾巴的小黑龍，根本沒有把小黑龍放在眼裡，伸出龍爪向小黑龍抓去，小黑龍這次有了防備，急忙反擊。一白一黑兩條龍，在水底互糾纏在一起。小黑龍畢竟年幼，根本不是白蛟龍對手，漸漸落了下風，身上好幾處被白蛟龍打傷，躲在石洞裡的紅鯉，干著急卻使不上力氣，情急之下，紅鯉鼓動魚鰓，傳遞信息，眨眼間一群群紅鯉如同蜜蜂般衝向白蛟龍，將白蛟龍纏得密不透風，白蛟龍猛地一擺龍尾，甩掉紅鯉，躥出水面，收住龍身踩在湖面上。小黑龍也一個翻身，躍出水面，白蛟龍一看，竟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兒，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小子，你斷奶了沒有，就來管老子的閒事兒，滾一邊去。」

「休想！有俺李龍在，你休想在這裡興風作浪。」李龍毫不示弱。

「小黑龍，你找打！」白蛟龍話音剛落，從腰間抽出銀蛇劍，向李龍刺過來。

情急之下，李龍摘下金鈴鐺，迎向白蛟龍的銀蛇劍，只見金鈴鐺發出一圈圈聲波，將銀蛇劍死死地纏住，白蛟龍的銀蛇劍動彈不得，縱使有千般武藝也無法施展。白蛟龍知道這金鈴鐺不一般，能鎖住銀蛇劍的必是神物，只好抽回銀蛇劍，後退數步：「小子，你叫李龍是不是，老子今天記住你了，以後再讓老子碰到你，定將你打得哭爹喊娘。」

「哈哈，白蛟龍，你聽好了，俺叫李龍，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也記住你了，以後別讓俺知道你幹壞事，否則決不饒你！」李龍也對白蛟龍道。

白蛟龍翻身上了雲頭，逃走了。李龍飛身上岸，兩隻手臂都在流血，這時，李龍才感到渾身火辣辣的疼，知道身上傷處不少。

紅鯉也浮出水面，李龍見是一位清秀的姐姐，便上前施禮：「謝謝姐姐相救！」

紅鯉急忙上岸還禮：「小弟弟言重了，在下紅鯉，在紫霞湖修行千年，是紫霞湖的掌事，方才是弟弟救了在下。」

「在下李龍，紅鯉姐姐客氣！」李龍禮貌地說。

「哎，李龍小弟，你受傷了！」紅鯉看到李龍手腕上的血跡，焦急地說。

「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李龍用衣袖遮住手腕上的傷口。

「是在下無能，讓白蛟龍禍害百姓，真是慚愧。」

「紅鯉姐姐不必自責。」李龍說著將手中的金鈴鐺遞給紅鯉：「姐姐，這金鈴鐺乃東海龍王所贈，現將金鈴鐺留在這裡，白蛟龍定不敢來犯。」

「謝李龍相助。」紅鯉接過金鈴鐺，躬身感謝。

「姐姐不必客氣，保重，李龍告辭。」李龍說完便徒步走下了紫霞湖堤壩。

「李龍保重。」紅鯉望著李龍的背影，將金鈴鐺戴在手腕上。

李龍下了堤壩，才看到剛剛只顧跟白蛟龍打鬥，退出來的大片的農田和村莊又淹沒在水中，李龍很是內疚。他走下紫霞湖向前面的村莊走去，還沒有進村，就看見老者帶著全村老少等在村口。老者見李龍受傷了，急忙迎上去：「小壯士，怎樣？」

李龍看著老人家急切的目光，急忙說：「老爺爺放心，白蛟龍以後再也不敢來紫霞湖搗亂了。」小李龍話音剛落，一個青年就把李龍抱起來，舉過頭頂，頓時歡呼聲一片。李龍被激動的鄉親們高高地拋起，相互傳遞著，李龍忍住渾身的傷痛，沉浸在百姓的歡樂中。（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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