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們的故事:腳踩過的飯,被父親撿著吃了

2020-08-28 Yan子

從小,家中的節儉之風一直盛行。每當我們在浪費糧食,剩飯的時候,母親就對我們說:不要浪費糧食,不要剩飯,掉地上的都撿起來吃了。還說,你爸爸那個時候,掉地上的飯,被腳踩了,都會撿起來吃。

後來,在家族聚會的時候,也經常聽親人們提起父親撿腳踩的飯吃,親人們講述的時候,會開玩笑似得笑一笑,我們年輕一代也會跟著笑。

聽到大舅講述過去的故事,終於明白,一粒粒的白米飯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大舅複述:

一、外婆化分成地主

1950年,父親當上了農會的土改委員、治安委員,跟著解放軍的郭參謀、王團長一起開會、打牌,多次代表列平鄉參加縣級會議,父親當上了幹部,為公家幹事,母親承擔著家裡農活,算是過上了安寧的日子。

1951年土改,按土地劃分成份、定階級。由於外公家裡四兄弟只剩下外公一人,大外公、四外公的田地全算在了外公的頭上。

而且,先前受魯二佬(外公的結拜兄弟)唆使,報了綁架妻女之仇,合夥把肖二佬(村寨稱肖三姑的上門郎,仗著肖三姑後家,脹脾氣不做好事,當年他指使土匪綁架外婆和小姨)殺害,於是外公成為命案中的從犯,肖三姑一直告狀……

此類緣故,外公家被定為地主。當得此消息後,外公接受不了接踵而至的打擊和壓力,當天(1951年三月的一天)在自家門前的樹上上吊自殺。

於是,父親家成了下中農,父親的職位莫名其妙地沒了,接下來外婆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批鬥,這一鬥就是20年,父母親過著忍辱負重的日子,原本父親開朗的性格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變得沉默寡言。

1971年,我高中畢業了,按政策,我回到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在我畢業後的幾年裡,公社來村選拔幹部、招工。村裡的初中生、甚至高小生都先後被選上,走出了農門。母親為了給我尋找出路,沒少巴結別人,每逢家裡殺年豬時,把豬身上最好東西留著,送給別人,可就是輪不到我。

我也知道,我外婆的成份一直在影響著我,母親哭著說:「只怪你生錯命,外婆是地主,認命吧!」。不愛多說話的父親說:「兒子,看來你招工招乾沒希望了,我們祖祖輩輩都是農民,沒有吃皇糧的命,好好地學做陽春(種地),有機會跟我學木匠去。」 農活樣樣學,重的、髒的樣樣幹 ,在農村勞動的歲月裡,母親常提醒我,有空要看看書,不要把學的幾個字都忘了,我白天在生產隊勞動,晚上時不時地看看書。

二、吃不飽飯的日子

1958年,全國正掀起了「人民公社,大躍進,總路線」三面紅旗,辦起了大食堂,把家裡糧食全交公了。食堂裡,高桌子、矮板凳、連吃飯用的都是紅筷子,八個人一桌,大米飯,有豬肉,像現在辦喜事的場面,跟著大人喊「人民公社萬歲,人民大食堂萬歲!」,這場面很受人喜歡。

可是好景不長,不到半個月,米吃光了,豬殺完了,接下來,按人定量,十六兩一斤的,大人每餐只有四兩,小孩子每餐貳兩,幾天下來,餓得我眼睛直冒金花。

父親調到柏楊機械廠做事,母親隨生產大軍上山燒炭,大煉鋼鐵,大開荒,白天開荒,天黑回來,剛吃過晚飯,隨著哨聲又去上山燒炭,半歲的妹妹一天到晚在母親的懷裡不到五個小時。

當時只有我和奶奶留守在家裡。一天清早,奶奶把我叫醒,對我說:「聽說昨天在砂子嶺又餓死了幾個人,你娘和你妹在外不曉得怎麼樣了?肯定也餓得不成樣子了,我炒了一碗水酸菜,你跟向二姐(遠房姑姑的女兒)送到左石湖去,你娘在那裡做工夫,路上要小心,不要抓著吃了,回來了奶奶給你做粑粑喲。」

當時我只有五歲多,背上一個小背籠,跟著向二姐去左石湖,我走前面,向二姐走在我後面,走了一段,我發現向二姐正抓我背籠裡的菜吃,我非常生氣,但我不敢講,只是拼命地向前走。

從家到左石湖,一上一下兩條高坡,有六七裡路,好不容易走到那裡,但母親先天晚上被調到巴茅溪修水庫去了,我沒見到母親和妹妹,失望地往回走,回到家裡時,那碗酸菜早已被向二姐抓吃完了,婆非常生氣,還跟她惡吵了一架。

第二年又遇旱災,莊稼顆粒無收,偶爾有水源的,都是端著簸箕去收。生產隊一百多號人,共收糧食不足兩千斤。大家的生活都很困難,餓死在田邊地角的人,數不勝數。

父母親為了我們填飽肚子,在屋前屋後的巖石間分季節種上蔬菜:瓜類、蘿蔔、白菜、青菜等,有時還在野外挖一些野菜等,與食堂端來的少量稀飯一起拌好,供我們吃飽。

但到了第二年不允許搞這樣的小自由,不準在家種菜了,沒辦法,母親在山裡扯野菜、挖葛根等,山上只要能吃的東西,都會找回家裡和糠起做成糠粑。

我常常模仿母親,到山裡扯野菜回家,母親總是不放心我,叫我不要在山裡亂竄,說山裡有蛇。有一次,我看見同學在吃像紅薯一樣的東西,一問才知道是螃蟹蔸,於是我就跟著他們一起去山上挖,我挖了很多,在火裡一燒,吃起來真香,我吃了三四個,肚子吃得鼓鼓的,高興地告訴母親,這可把母親急壞了,說:「那東西不能吃,不消化,上面李姑公就是吃了那個死了的」,在我肚子上摸來摸去。

第二天清早,果然我的肚子痛得厲害,解不出大便,痛得我直叫,母親把我抱在她的膝蓋上,用銀針瓢,一點一點給我挖,挖了老半天,我才感覺好受一點,結果屁股都流血了,這天我沒上學,母親從山上回家看了我幾次才放心。

從那以後,母親知道我餓了會亂吃東西,於是每次吃飯時,她總把她的飯先攢一塊給我和妹妹吃,但我知道,母親比我還餓,每天還要起早貪黑,下地勞動,還要給妹妹餵奶,我怎麼也不肯吃母親給我分的飯。

但有一次,我和母親、奶奶一起吃飯,我的飯只有貳兩,稀稀的,看上去跟媽媽的硬飯一樣多,「你把你的稀飯留我一半,你吃我一半硬飯。」母親一邊說著一邊忙著給妹妹餵飯,並叫我快吃,吃了好上學去。

於是,我用筷子在母親碗裡一划,迅速吃了起來,但我一不小心把兩碗飯全吃光了。等母親給妹妹餵完後,轉過身準備吃飯時才發現,飯被我吃光了,母親端起一碗青菜吃起來,眼裡滲出了眼淚,而我雖然吃一頓飽飯,但又害怕又內疚。

有一次過節,母親把節省下來的米拿出來,叫我煮,當時在火坑邊有兩個鼎罐,我順手端起一個鼎罐架在三腳上,飯煮好後,準備吃飯,母親才發現,原來我是用豬食鼎罐煮的飯,飯又臭又酸。母親又拿出一點米,重新煮,飯煮好後,母親給奶奶和我各盛了一碗剛煮好的飯,母親自已盛的卻是又臭又酸的豬食鼎罐煮的飯。

有一年春天,母親去隊裡剪紅薯滕,大夥提議每人吃一紅薯娘,大家從土裡扯出紅薯娘在衣服上擦了擦,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母親選了一個大大的,塞進了衣袋裡,別人問母親為什麼不吃,母親說:「這怎麼能吃,等回家洗了再吃。」 後來母親帶回來分給了我和奶奶吃了。第二天我與幾個小夥伴來到地裡偷紅薯娘,也想給母親吃一個,不料被人發現,扣了母親五分二的工分。

有一次,隊裡要男人們去澤家背石灰,母親報名也去了,因為母親惦記著在澤家做工的父親和嫁在澤家甲洞的小姑,主要擔心他們吃不飽。

晚上,母親準備了一些菜粑粑和兩個大南瓜。天還沒亮,母親就先動身了,到了甲洞,母親叫醒小姑,看到瘦得皮包骨的小姑,母親把兩個南瓜和一些粑粑留給了小姑。小姑含著淚說:「這是什麼年月,你自身難保,還顧著我。」

後來母親時不時地去給小姑一些吃的,事過幾十年,我的大表哥一直將母親送他們葛粑粑的事念念不忘,他說:「沒有舅娘的幫助,也許我們早已餓死了」。

當時的父親在澤家機械廠做事,有一天把平時節省下來米背到家裡,讓我們足足吃了一餐飽飯,後來廠裡幾次要父親回廠去,但父親丟不下我們,再沒有回廠。

父母親每天起早貪黑上山挖葛根,冬天裡,腳和手都裂了一道道口子,經常滲出血來,把草鞋都染紅了,沒有藥,他們用椿樹汁和棉花塞在口子上。父母親就這樣拖著我們艱辛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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