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註定不眠之夜!
今天本來還算順利,一早媽上廁所,我跟著,發現媽尿了褲子。我墊了毛巾在凳子上,給媽穿了拉拉褲,外面套上棉毛褲,伺候她上床。然後拿著換下的絨褲棉毛褲,收拾了床上棉襖罩衫內褲襪子等等該洗的材料,我囑咐媽:我燉了麻餈,一會熟了再叫你。你得安安靜靜躺床上別鬧哈,讓我安安心心把一堆衣服洗了烘乾啊。媽答應了。我帶了手套在門口井臺洗起來。估摸著麻餈燉熱,停了手裡的活先伺候媽吃了早餐和藥。天氣冷,媽又躺了被窩。我也開開心心洗衣服。今天沒雨,陰天。洗了衣服晾著,我搽乾淨一輛電瓶車。早早給媽做了午飯,媽起床吃了飯,嫌天氣冷,我給她脫了外衣上床。草草扒拉兩口,和衣躺床上迷糊了一會。
一天下來難得媽那麼好商量,給了我大塊的安靜時間,只需要關注他每次上廁所,囑咐她用紙,問一問乾淨不乾淨,沒有任何互懟,一問一答之間有許久未見的溫暖與和諧。晚飯早早安排媽吃飽。我準備參加一場婚禮,重點關注先生開不開車,喝不喝酒。果然,準備開長途車的先生酒席上無所顧忌地喝起了啤酒,這算是他最巨大的克制,所謂一瓶啤酒不算酒,沒啥酒精度。我不知道兩次酒駕扣證的經歷算不算教訓,我要怎樣做才能杜絕他酒駕。
今晚,最後是他同車的朋友再三提議坐高鐵才放棄開車的。可我這顆心算是懸上了,車在手,我並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他,酒駕豈不就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
好不容易送完高鐵站,回到媽的家,樓板轟隆轟隆響,以為教訓孩子呢,沒想到聽見童音「我討厭這樣 ,別打了 ,媽媽我叫外公外婆來吧,別說話,你們別打架,別動手」。原來二樓夫妻大戰。可憐那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緊張,害怕,無助。聽得女人一疊聲「我不活了,不活了」,聽得男人各種粗魯的國罵。我想了想沒上樓。二十年前也是這樣的夜晚,四樓鄰居兩口子一個門裡一個門外對峙,男人動手砸門,哐當哐當聲音刺耳,一個樓梯共十戶,都是一個公司的,有中層有普通員工,有科室的有倒班的,有男人有女人。居然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勸解兩句。那時候娃娃尚小,我住三樓。最後是我上樓勸男人住手,砸壞了門還得籌錢J新買,這邊集資建房的款項還是借的,何苦!那邊進門勸妻子,見好就收,慢慢教育。硬拗就算扳斷也不見得有效。經過這次勸解,這夫妻倆從此過日子走上軌道,大吵基本沒有,小吵也少了不少。我也時時留意,常跟妻子說先生因為文化少在公司的不容易。又回頭跟先生說妻子起早貪黑做生意一心為家、雙手想抓仨鯉魚的要強!希望先生顧念妻子的要強時時想著擠時間幫襯。果然一進一退間夫妻和諧了不少。
今時不同往日,這裡住的是五方雜客,互不熟悉。我也年過半百,上有老下有小,心裡更是各種惦念。再沒有多餘的精力、心勁兒去管別人的事。酒駕這趨勢就已經是懸在我心裡的一把刀,晃得我頭疼,今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