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離婚可以,房子車子孩子歸我」,妻子笑了「你想都別想」

2020-09-20 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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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南方進入雨季,暴雨不斷。

寧芝去接妞妞的時候天還很光亮,誰曾想接到妞妞回程的路上忽然暴雨傾盆。

寧芝騎的是小電驢,妞妞站在腳架前頭,怕孩子被淋著她只顧著把雨衣往妞妞身遭攏,待回到單位,妞妞倒沒著什麼水,她卻是衣服和褲子溼了大半。

妞妞拿了她的小汗巾要安芝蹲下來幫她擦臉,邊擦邊用稚嫩的嗓音道:「媽媽,下次讓爸爸接我們,爸爸的車車有房子。」

妞妞三歲,剛讀幼兒園小班。

「好,下次下雨讓爸爸去接你。」寧芝把妞妞抱起往辦公室走。

妞妞摟緊寧芝的脖子:「不要,我要媽媽和爸爸一起接。」

寧芝拍拍妞妞的後背,斂了笑意。

「妞妞放學啦。」

「妞妞今天得小紅花喲。」

「梁伯伯好,劉姨姨好。」妞妞脆聲聲的跟寧芝辦公室的人打招呼。

陳聰媽去世早,他爸後來又娶了一個,平日兩邊都不怎麼往來,自然也不會幫他們帶孩子。

寧芝媽倒是能幫,但她和陳聰不合,寧芝也不想自己媽受氣,從妞妞一歲半上早教班開始都是他們帶。

不,是她自己帶。

妞妞有病她請假帶,好好的能上學五點放學她接回辦公室帶,晚上在家吃飯、洗澡、陪玩、哄睡覺都是她的事。

寧芝辦公室連她三個人,就寧芝是年輕的,另外兩個都上了五十,還差幾年就退休,上班只是捱日子,工作的事全推給寧芝。

也正是這樣,對於寧芝接孩子回辦公室這件事,他們不僅沒意見,還主動幫忙帶。

妞妞很聽話,一到辦公室便會坐到寧芝旁邊的椅子上畫畫,這讓寧芝省了不少心。

這日工作有點多,等寧芝忙完已經六點半,辦公室的人都走了,整棟辦公樓靜悄悄的,妞妞拉著寧芝蹦蹦跳跳下樓梯。

寧芝一邊顧著妞妞怕她摔倒,一邊用手揉著太陽穴,前兩日她便覺著有點想感冒,剛剛又被雨淋,身上的溼衣服也來不及換,這會腦袋暈沉沉的,症狀更是明顯。

好在單位離家不遠,寧芝用鑰匙開門,毫不意外,陳聰的拖鞋還擺在門口。

「熊熊我回來了。」妞妞興奮的鬆開寧芝的手去找她的玩具。

寧芝換好拖鞋,煩悶的把陳聰橫七豎八的拖鞋踢到一邊,陳聰總說他為這個家,為妞妞付出多少,可事實呢,妞妞只是習慣了爸爸這個詞,家裡有沒有爸爸她並不在乎。

這怪不得孩子,因為她的爸爸總不在家。

寧芝看了一眼廚房裡冷鍋冷灶,只覺頭腦更是暈沉,拖著身子坐到沙發上給陳聰打電話。

「我感冒了,你回來照顧下妞妞。」

「我正和朋友在吃飯,你讓她看電視。」

「我感冒了頭暈難受。」

「藥箱裡有感冒藥,你衝個衝劑喝。」

「我們還沒吃飯。」

「那就隨便下點麵條。」

「你就不能少在外面吃一頓,回來照顧一下老婆和孩子。」

「我這麼拼,到處跟人應酬還不是為了你和妞妞,不和你說了,一群人都等著,晚上我回早點。」

不等寧芝說話,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

寧芝把電話扔到一旁,仰頭靠在沙發上用手捂住眼睛。

陳聰十天有九天是在外面跟人吃飯,晚上十一、二點回來妞妞早已經睡著,早上他上班的時候,妞妞又還沒起床,周末倒是有機會見,但妞妞平日鮮少見他,都不願跟他玩,只是纏著寧芝。

寧芝讓他少在外面吃飯,多在家陪陪孩子,每每寧芝一說這事,陳聰就像點著的炮仗,大聲斥責寧芝沒良心,說他跟人吃飯喝酒還不是為了積攢人脈,幫助寧芝,讓她工作不用那麼辛苦,還要為以後妞妞的人生鋪路。

寧芝聽這些總憋著一肚子火氣,陳聰在醫院工作,做了十幾年,現在雖是個兒保科主任卻一直沒有編制。

每次寧芝都想懟他,那些朋友真那麼有能耐,為什麼不先幫他把編制搞定?

至於給妞妞的人生鋪路就是個笑話,那麼小的孩子,誰知道她長大後走哪條路,在哪個地方發展?

陳聰不願承認其實跟他吃飯喝酒的都是些群狐朋狗友,自身沒什麼本事,吹牛倒是厲害得很。

妞妞玩了一會玩具出來,看到寧芝在那捂眼靜坐,跑到寧芝身邊奶聲奶氣的問:「媽媽你怎麼啦?」

寧芝摸了摸妞妞的頭微笑:「沒什麼,媽媽就是有點累。」

「我幫你按摩,我很厲害的哦。」妞妞說著小手在寧芝腿上輕輕的捏。

寧芝望著妞妞,心裡的苦楚消了大半,抱過妞妞在她臉頰親了親:「真是媽媽的好寶貝,媽媽就只剩你了。」

妞妞聽不懂寧芝話裡的無奈,滿心歡悅的也回親了寧芝一口。

妞妞放學寧芝給她吃了一塊點心,倒是餓不著,但七點鐘也到了吃飯的時間,寧芝去廚房下了碗雞蛋面做母女兩的晚餐。

好不容易讓妞妞吃完,收拾完碗筷廚房又該幫她洗頭洗澡哄睡覺,一通忙下來,寧芝越發的頭暈腦脹,妞妞睡著後也早早洗漱上床。

迷迷糊糊中,寧芝是被人用力敲擊床墊的響動驚醒的,睜開眼便見陳聰坐在床邊,臉上潮紅,一身酒氣。

「我敲了好久為什麼不開門?」陳聰大聲嚷嚷。

「你小點聲,妞妞睡了。」怕吵到孩子,寧芝讓他小點聲,不想陳聰聽了更是大聲。

「醒了才好,讓她看看她媽媽是什麼樣的人?」

寧芝本來就不滿陳聰日日出去喝酒,看他喝多了在那發酒瘋也很來氣:「她媽媽怎麼樣,總比她爸爸是個酒鬼強。」

說完,寧芝下床想要去隔壁把妞妞的房門關上,妞妞前陣才自己睡,有時候半夜會醒,怕聽不到她叫,寧芝都是把她的房門開著。

見寧芝要走,陳聰一把扯住寧芝的手臂:「又發脾氣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陳聰勁很大,扯得寧芝手臂生痛,她掙扎著想把陳聰的手甩開:「你喝醉了,快點去睡覺。」

寧芝越掙扎陳聰抓得更是用力,寧芝沒辦法,只得半推半拉想讓陳聰去睡覺。

從妞妞出生他們就分床睡,陳聰睡主臥,寧芝睡客臥,分床是陳聰提出的,陳聰說寧芝身子不好怕孩子晚上吵她不得睡,讓寧芝自己睡一間,晚上他照顧孩子。

事實卻是陳聰夜夜喝酒到三更半夜,陪妞妞睡自然又落到寧芝身上,有時候他喝酒回來倒是把寧芝叫醒讓她去一邊睡他陪妞妞。

寧芝看著他走路踉蹌,說話舌頭捋不直的樣子,哪敢讓他陪孩子,那個狀態晚上睡著把孩子壓壞了都不知道。

陳聰順從的走到門邊,來到過道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不回自己的房間,說要去看妞妞,寧芝攔著不讓,叫他不要吵醒孩子。

女人的力氣哪比得上男人,陳聰推開寧芝進到妞妞房間便大聲喊:「妞妞,妞妞。」

妞妞睡得很沉,陳聰大聲喊,她也只是側過身又繼續睡。

陳聰見叫不醒,彎下腰用力捶床板,「砰砰」的響動嚇得妞妞哇哇大哭。

「妞妞起床陪爸爸玩。」

妞妞抱著她的玩偶縮到床的最裡頭,大聲哭喊:「好怕,好怕,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寧芝用力去拉陳聰,陳聰很惱,一隻手捏住寧芝脖子把她的頭抵在牆上。

「讓你不聽話,我捏死你。」

有那麼一瞬,寧芝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頭腦空白,完全不能呼吸。

妞妞原本躲在床裡頭,看到這一幕嚇壞了趕忙跑下床,去拉陳聰的腿,哭喊道:「爸爸,你放開媽媽。」

陳聰渾然不顧,雙眼血紅瞪著寧芝。

看著小小的人兒明明很怕,為了她卻又哭又求的模樣,寧芝的心都碎了,也是那一瞬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把陳聰的手掰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她的寶貝不能丟給這個惡魔。

寧芝想抱起妞妞跑回房間,陳聰卻先她一步拉住妞妞,寧芝不敢拉扯怕孩子受傷,慌亂之下跑去對面敲門想尋求鄰居的幫助。

奈何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鄰居都已經睡下,寧芝邊敲邊注意著屋裡的動靜,見陳聰往門口走,寧芝怕陳聰把她鎖在外頭趕緊跑回屋內,陳聰一手抱著妞妞,一手推寧芝。

「她想跑,我們不要媽媽了。」

「要媽媽,我要媽媽。」妞妞嚇壞了,哭聲很尖銳,傾著身子朝寧芝伸手。

寧芝淚流滿面卻顧不得擦,上前想要抱妞妞,人剛靠近就被陳聰用腳踢開。

「不要踢媽媽,不要踢媽媽。」妞妞驚恐的大聲哭喊。

「不準哭,我們不要媽媽。」陳聰大聲呵斥妞妞。

「要媽媽,我要媽媽。」

見妞妞依然在哭,陳聰用力打了兩下妞妞的背。

寧芝心痛壞了,顧不得許多要去搶妞妞,陳聰用力踢,手胡亂的揮舞著不給寧芝靠近。

「媽媽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了。」

妞妞不敢大聲哭,哽咽著抽鼻子,忽然對著陳聰臉上親了一口。

「爸爸,我親你了,你不要打媽媽了。」

寧芝看著這一幕,無比的心痛,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孩子,讓她小小年紀便經受這些,她一個做媽媽的反過來要一個孩子來保護。

是她懦弱,是她無能。

就這麼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陳聰抱著妞妞去衛生間,終是把妞妞放下地,卻是蹲在馬桶旁想吐,一隻手還拉著妞妞。

寧芝等在門邊,抓住機會抱起妞妞往門外跑,擔心陳聰追來,她抱著妞妞特意跑到上一層,等了許久直到樓下沒了動靜,才抱著妞妞進了電梯。

夜已深,寧芝開著電驢載著妞妞在街上漫無目的開著,好幾次眼淚模糊了視線。

以前覺得縣城很小,電驢充一次電便能開一周,這會忽然覺得它很大,大到渺渺茫茫,不知她們母女該在哪裡容身?

寧芝哥哥和媽媽也住在縣城,甚至她一度把車開到了他們住的小區門口,電話拿在手上,卻猶豫著,猶豫著,終是沒有撥通的勇氣。

寧芝哥哥老早便跟她說過,過得下去就過,過不下就早點離,日日吵吵鬧鬧,頂心頂肺又有什麼意思。

寧芝她哥不滿陳聰,別看兩家離得近,平日卻鮮少來往,當然陳聰也瞧不上寧芝媽媽和哥哥。

容城有正月初二女婿、女兒回娘家的習俗,陳聰不來,都是寧芝自己回,有妞妞後自己帶妞妞回,至於寧芝媽媽生日也不理不問,本是最親近的親戚卻是比陌生人還陌生。

這還是要寧芝媽媽幫忙帶妞妞的情況下的表現,寧芝和陳聰都要上班,妞妞放寒暑假就跟外婆。

以前陳聰也不是這樣的,他媽媽去世早,爸爸又好享樂什麼工作都幹不久,讀大學靠的是奶奶和幾個姑姑接濟,大學畢業後,結婚、買房全靠他們自己。

陳聰和寧芝租房住那段,寧芝媽媽偶爾也一起住,陳聰因為學醫,老人家一有點什麼病痛都很上心幫尋醫問藥,寧芝哥哥已經結婚,平日弄點什麼好菜,都會叫上陳聰他們一起吃。

那會陳聰雖然窮,卻是個性子溫良待人熱情的。

一切改變是在陳聰他們買房後,買房的首付是寧芝和陳聰兩人積攢的,那會他們錢不夠還找寧芝哥哥借了一些,先是買了老破小,住了四五年才賣掉換現在的四居室。

或許是從小寄人籬下讓陳聰的心理有些扭曲,買了房便覺揚眉吐氣,加上那會他工作也有了起色,便有些得意。

他開始看不上寧芝哥哥,覺得他小富即安沒有上進心,寧芝媽媽囉嗦思想不開化。

要知道寧芝哥哥也是公務員,還是個小領導,早在陳聰之前便買了房、買了車。

當一個人覺得自己優秀,身邊所有人便都及不上他。

越發的陳聰不僅瞧不上寧芝家人,連寧芝也瞧不上,說她穿衣服土氣,嫌她身體不好花錢多……

每每寧芝回應幾句,都會被陳聰罵說她脾氣不好。

在家裡,陳聰像一個帝王,家是他統治的王國,寧芝是他的奴隸,為他洗衣做飯,打掃宮殿,他在外頭有什麼不順心,回到家都會給寧芝臉色,稍有不順便會責罵,哪怕是當著寧芝家人的面,也吝嗇的不願裝一下。

寧芝受委屈,寧芝的媽媽和哥哥自然看不下去,有時候寧芝媽會說陳聰幾句,陳聰便甩臉,一副不耐不喜的樣子。

漸漸的,兩邊都存了不滿,誰也不待見誰。

妞妞困了,在腳架上搖搖擺擺,寧芝找了一家酒店,因為出門急她只拿了個手機,其它的東西都顧不上帶。

本來住酒店要出示身份證,看寧芝穿著睡衣帶著孩子,一看就是吵架跑出來的,前臺破例給寧芝開了一間房。

小地方最大的好處便是人情味,大家說著同樣的方言,隨便說個朋友都有可能是認識的。

剛把妞妞哄睡下,手機便響了,寧芝拿起看到是陳聰的名字,直接按了靜音放到一邊,手機固執的亮了一會,暗下,又震動接連來了兩條簡訊。

寧芝拿起手機翻開看,是陳聰發來的簡訊。

「明天我就去法院起訴離婚,你準備應訴吧。」

「我會讓你什麼也得不到。」

寧芝拿著手機只覺得遍體生寒,第一次動搖了,懷疑這段婚姻還有沒有堅持的必要?

打開微信,裡頭陳聰的頭像下方顯示有二十幾條未讀,寧芝一一點出來聽。

一條條,沒有一句是陳聰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表示歉意,全都是指責她脾氣不好,不關心他,還威脅她如果不馬上帶孩子回來,明天就去法院起訴離婚。

威脅說要找人弄她,讓她丟工作,說法院的副院長是他朋友,房子、車子、孩子一樣也別想得到……

寧芝眼睛澀到發痛,卻一滴淚也流不出來,她大二便跟陳聰在一起,從戀愛到結婚整整十八年,她知道陳聰有各種壞毛病,獨獨不知他還有這樣卑劣的人性。

聽著微信裡的一條條一句句,邏輯清晰,處處為己謀益,哪像一個喝醉酒人該有的狀態?

在家時看著陳聰偶爾的舉動,寧芝也懷疑過他其實沒醉,只是在借酒裝瘋,如今更是確定。

心裡那個模糊的念頭,一下子變得堅定,當你的遷就和忍讓變成別人肆意傷害你的資本,你不能再繼續縱容做殺害自己的幫兇。

哥嫂說得對,她就是顧慮太多,太過遷就縱容陳聰,一再的退讓,讓自己在婚姻裡毫無地位。

寧芝也不想這樣,她身子不好,是肝病,很嚴重那種,是陳聰帶他去找他老師,又通過他的老師引見,找到了這方面的專家,不僅壓抑住了寧芝的病情,還生了健康的妞妞。

每每兩個人吵起來,陳聰都會拿這個說事,說寧芝的命是他幫撿回來的,她這輩子該做牛做馬報答他。

聽多了,寧芝也認為是這麼一回事,沒有陳聰她可能早死了。

她處處以陳聰為尊,起初陳聰工作不順經常朝她發脾氣,她忍著;陳聰說醫院的工作累,她便每天上班之餘,包攬了所有的家務;陳聰不喜歡她去見朋友,她便日日守在家……

如果她能一直這樣做沒有感情的機器,陳聰身體不累,工作不煩的時候待她還挺好的,吃飯幫夾菜,出差帶禮物,沒飯局時還一起散散步。

遺憾的是,她是人,不僅有感情還有思想,她要上班,還要做家務,每天都像旋轉的陀螺,可她的忙,她的累,陳聰都看不到,還經常指責她,菜煮得不好吃,地板拖得不乾淨,他的內褲沒有及時洗……

寧芝起初只是聽,聽得多了便會應幾句,她一應陳聰便發脾氣,說她不好,誰誰誰的老婆體貼又溫柔。

還說寧芝是藥罐子,還說如果當初不是跟她一起,他都有二胎了,說她笨,說她不懂持家,說她不會教孩子……

寧芝生氣,委屈,可是只敢在心裡爆發,她是有病每個月都要吃藥,可那是花她自己的錢,陳聰那一個月幾千塊工資根本買不起寶馬奔馳,便是買得起也早被他吃喝花完了。

陳聰斤斤計較,一點小事都能記許久。

寧芝不想聽他嘮叨,從孩子出生奶粉、尿布、衣服、玩具,都是她買,家裡供房,買菜也是她在開支,可即便這樣,陳聰還是覺得寧芝賺錢少沒付出,說他周末帶孩子去玩,在外面吃飯,加油都是花他的錢,家裡沒他在外面拼,根本過不下去。

還說寧芝花錢大手大腳,他要不存點錢,寧芝的病萬一惡化,哪有錢治病?

寧芝聽著只覺得好笑,她每隔三個月要去市裡做檢查,有時候是陳聰開車送她去,順便帶妞妞去玩,但加油、過路費、食宿的錢陳聰都是讓寧芝出。

寧芝好幾次想問他這些小錢都不願意出,如果她真的有好歹,他會捨得掏錢治?

這些話其實哥哥早跟寧芝說過,只是寧芝不放在心上,心裡總記著兩人十幾年的感情,和陳聰帶她治病的恩情,加上有了妞妞,便更多了一份顧忌。

生妞妞,寧芝真的是拿命在拼,懷著得癌的高風險,把她生下來,對於這個上天恩賜的寶貝,寧芝不願讓她受一點委屈。

以前和陳聰熬著,是感念他帶她治病的恩情,後來苦熬著是因為妞妞,不想她生長在不完整的家庭。

經歷今晚,蒙在他們感情上的那塊最後的薄紗被扯下,裸露著道道猙獰的裂痕,寧芝不得不面對,她和陳聰的婚姻其實早已經走向滅亡,這些年是她一個人在苦苦支撐,陳聰在前頭砸,她在後頭粘,只要她一撒手不顧,便會支離破碎。

認清了,忽然覺得破碎了也好,既然她自己都能撐起一個家,自己都能養好,照顧好妞妞,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和一個不愛自己,不心疼,不體諒自己的男人過一輩子?

她今年三十六歲,人生已經過了大半,細細想想自己真正快樂的又有幾時?

走到床邊,撫摸著妞妞的臉,她今晚該是嚇壞了,連睡著眉頭也是蹙著的。

手機還是一直在閃,寧芝拿起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

「離婚吧,房子、車子對半分,妞妞歸我。」

陳聰的信息很快回過來。

「想得美,離婚可以,房子、車子,妞妞歸我。」

寧芝看著信息,她就知道陳聰想離婚,只是害怕分割財產。

真傻,明明什麼都明白,為什麼就是不願接受!

「那便走法律程序,法院怎麼判便怎麼判,買房子我有公積金領取記錄,貸款也是從我公積金扣除,車子是婚姻存續期間買的,錢我也出了,孩子是女孩,我一直自己帶,我是公務員,你沒有編制,我的工作穩定,工資比你高,判給我的可能更大。你想都別想了。」

「離婚可以,房子車子孩子歸我」,妻子笑了「你想都別想」。

寧芝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夜裡的風很涼爽,隱約還帶著花香,天空一輪圓月高高掛著,銀色的光輝布滿天地,城市的霓虹閃爍變幻,馬路上一群少年騎著摩託轟鳴而過……

原來小城的夜色這般迷人!

「你馬上帶孩子回來,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寧芝笑著關了手機,把雙手和頭臉都伸出窗外,風輕柔的吹動她的長髮,月光灑了她一臉……(作品名:《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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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0萬到你手了,我也和我老婆離婚了,你還想怎麼樣?」家裡除了她從懷孕到生女兒,再到女兒兩歲之前找過保姆,其他時間甜兒就是保姆,她不放心保姆帶女兒,有次保姆一邊抱著孩子一邊衝奶粉,孩子一直哭,保姆連試都沒試水溫就給孩子喝,孩子哇哇地哭著不喝,保姆一副厭煩的表情,一邊還罵著。這是甜兒在公司上班的時候看家裡監控看到的,看著女兒哭紅的臉都心疼死了,從此她就沒想過往家裡請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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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溫潤男聲忽地響起,「孩子沒事,這次有驚無險,可你已經有早產的跡象,以後一定要小心。」鬆了口氣,抬眼看見好友江邵陽,她意識到什麼,扯開慘澹的笑,「邵陽,謝謝你救了我和孩子。」搖搖頭,江邵陽清俊的臉露出擔憂,還有被壓制的薄怒,「你出了這麼大的事,顧家怎麼沒一個人來?顧辭遠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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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聽我說完。」張武急了。我將霍敏拉下,「別衝動,先聽聽張律師怎麼說。」張武又拿出一份協議,「這是我花了一個晚上整理出來的方案,如果你要拿回房子的話,那就要石錘劉韻出軌事件爭取獲得離婚優先權,奪得先機!然後再以劉韻懷上他人的孩子這個事來做文章!比如……」我立馬回道:「不行,我都要!」
  • 「婆婆,第二套房給我買了嗎」「別想了,我兒子要跟你離婚」
    ,只是房子是個不到六十平的兩居室,如果把父母接過來住,那麼以後有了孩子就得重新換一套大房子,不過,他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過幾個年不用按揭,他直接付全款也買得起。老婆提出離婚,財產一分錢都不給他,讓他淨身出戶。公司也收回了給他們的那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