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鄭先生講,高中那會兒他們班裡有個姓張的姑娘。身材窈窕,面目清秀,煞是好看。那個時候身後有不少男子追求,但都不入她的法眼。鄭先生跟張姑娘的座位離得不遠,在那個桃花盛開的年紀,鄭先生多多少少對張姑娘也有那麼點愛慕之意。
但鄭先生那個時候生性靦腆,羞於表達未曾啟齒。愛慕之心壓於心底,直到畢業也沒敢跟這位張姑娘表達過心意,甚至連一句話也沒敢說過。
我問鄭先生為什麼一句話也未曾說過,鄭先生回答我說:害怕。我又問他怕什麼,鄭先生說:不敢。我再問:有什麼不敢的。鄭先生嘟嘟囔囔、哼哼唧唧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就跟我講述了後面的故事。
鄭先生本來羞羞的笑著,突然臉就板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姑娘現在已經不在了。至今未曾婚配的鄭先生,這時候眼睛裡多多少少閃出了一些淚光。起初我還以為,鄭先生對那位姑娘依舊念念不忘。直到聽了後面的講述,才知道鄭先生的真實心意。
這位張姑娘高考都沒有參加,拿了畢業證就去了南方打工。後來在南方的電子廠裡,張姑娘結識了劉某,也就是她後來的丈夫。
這位劉某能說會道也會玩兒,很快便博得了張姑娘的芳心。當時張姑娘也就十八九歲,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很快便被劉某騙到了手。劉某雖然只比張姑娘大兩歲,但要比她的社會閱歷豐富的多,初中沒念完就出來打工了。
劉某和張姑娘是一個縣裡的,不同鎮但也相距不足二十裡。那段時間張姑娘的心徹底被劉某俘獲,沉浸其中可以用忘乎所以去形容。因為很快兩人便同居了,同居沒幾個月張姑娘便懷孕了。不過張姑娘懷孕後,劉某倒是表現的非常負責。去醫院檢查後,劉某便提出回家見父母商量結婚的事兒。
但是當張姑娘把劉某帶回家,一向老實本分的父母無論如何也相不中劉某這個人。老兩口總覺得劉某這個人不靠譜,可當閨女問他們為什麼的時候,他們又說不出什麼理由來。
任憑張姑娘如何央求,父母就是不認可劉某這個人,寧可讓閨女墮胎也不接受這個準女婿。但是張姑娘愛的深沉呀,為了和劉某在一起她腦子一熱跟父母斷絕了關係,一個人嫁到了劉某家。
劉某的父母早年出車禍蒙難,他是跟著奶奶長大的。村裡人一向看不起他,但一分錢沒花就娶了個漂亮能幹的媳婦,可是讓全村人好生羨慕了一陣兒。劉某也因此很是得意,可能是高興過了頭忘了自己是誰。自打結婚後也不出去打工了,整天在家裡泡網吧閒溜達。
本來存款就不多,光花不掙只能是一天比一天窮。家裡每天吃的菜,都是劉某的奶奶從集市上撿來的。張姑娘懷孕期間基本沒見過什麼油腥,就連後來生產時都是劉某的奶奶跪在地上求鄰居幫忙送去醫院的。
但是到了醫院由於孕期營養跟不上,生產時體力不支張姑娘不幸累死在了產房裡。張姑娘死了,劉某不悲傷反而跑到了這張姑娘的娘家大吵大鬧亂罵一通。說張姑娘的父母養的什麼閨女,生個孩子都能累死,真沒本事。留下個吃奶的孩子,讓他怎麼養?
雖然張姑娘和家裡斷絕了關係,但為人父母聽說閨女死了,哪有不悲傷的。對張姑娘的父母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張姑娘的父母本來就不看好劉某,如今更加對他恨之入骨。自家閨女好好的死在了他家,他還倒打一耙,豈能容他撒野。
在村裡男人們的幫助下,張姑娘的父母把劉某吊在了樹上暴打一頓。要不是有清醒的看客拉著,估計劉某也要命喪黃泉了。後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劉某,被村裡的男人們扔到了村外。至於後來如何了,鄭先生沒有說。跟我講完這些,他眼睛裡的淚花已經蹦出來了。
我本來還想再多問他一句,但剛要吐出來又咽了回去。隨後我們便分道揚鑣,鄭先生坐飛機去了南寧,我則回了家。
聲明:本故事根據現有事實改編,做了一定的藝術處理,文中圖文沒有相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