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臘月末,也就是春節前。我從北京打工回去了,坐的是同村的老同學童年好夥伴的車。
回去的時間應該是下午兩點半左右。午飯我差不多喝了有八兩紅星二鍋頭。從十二點多點一直喝到童年的小夥伴開車到我的宿舍門前,也就是兩點多。
我這個人喝酒吃菜是細嚼慢咽的,,時間很長,慢慢滲透,慢慢品咂,享受過程。頭腦是異常興奮,漫無邊際的流連忘返。
這個童年小夥伴老同學暫且叫他發小。發小有點生氣,一腳踹開我的宿舍門,看到我醉醺醺的,滿屋酒氣,有點生氣:
給你打電話讓你去找我,你也不去;非得讓我來接你,你好大的架子。趕緊走吧,明天晚上好多老同學在縣城的酒店聚會呢,再晚了咱們會耽誤事的。
我坐上發小的車。。此時此刻腦袋興奮歡喜:
聚會好啊,早就想聚會了,到時候好好說說話,敘敘舊,挺好的。
汽車呼呼地向前,外面天寒地凍。
我們到家的時間應該也是中下午一點左右。
這個時候我的酒完全醒了。立馬恢復了原貌。發小又來了,焦急難耐催促地說:
我的老同學,趕緊走吧,咱們一塊兒,我開車,奔赴縣城。二十多個老同學都在那裡淨等咱們了。
我卻說:我不想去了,你先去吧。真的。
發小急了:你不去咋辦?他們等的就是你,我是次要的,上學時候的,你的文採相貌書生意氣,老同學都想一睹你現在的芳容呢。
我不去。我說。語氣很堅定。
這時候,外面開始飄舞起了雪花。凜冽的北風東一股西一股地胡亂撞,刮的人臉生疼。
發小去縣城聚會了。我很尷尬孤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心頭悠遠繚繞。
我走出去,感受寒風和雪花的撫摸和愛護。
我接到了兩個電話和信息,有校花的和那位的:
趕緊來,都等著你呢。
你不來我們都不開飯。
怕人嗎?都多大了。
趕緊的,我們都想見見你。
嘻嘻,你那個初戀情都快哭了。
我透過滿天風雪看向屋裡,妻子正倚著門框寒風凜冽地看著我,我們眼神交錯,你打了一個冷顫。
我打電話和回信息:
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去了。你們慢慢聊。
我下次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