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言深……」
江漓月小臉緊緊的皺著。
「你還知道疼?」霍言深溫熱的唇狠狠咬了口她的耳垂,字字誅心:「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也知道疼?」
「別……別在這裡……」
江漓月恐懼得顫音,這是她的辦公室,隨時都有人進來,她不敢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怕了?」霍言深不像是發洩,更像是折磨:「像你這樣草菅人命的醫生,還會害怕?」
「我沒有……」江漓月眼淚愈加的洶湧,急急搖頭:「言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沒有故意要害你媽……」
三年前,霍言深的母親手術失敗成為植物人,她是主刀醫生,因為他母親當時反對他們的婚事,他就認為是她故意,把這筆帳算到她頭上,百般手段折磨了她三年。
「你的意思是我媽命該如此?成為植物人?恩?」霍言深目光驟然變得陰鷙,眼裡充斥著仇恨的光芒:「江漓月,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憑什麼傷害了別人還想置身度外?憑什麼?」
江漓月被掐得面紅耳赤,苦澀蔓延到了眼角:「我沒有……我也希望阿姨趕快好起來,我經常去看望阿姨,給她按摩,還...」
「夠了,貓哭耗子假慈悲!」霍言深面目猙獰,出口的聲音咬牙切齒:「江漓月我告訴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我恨你,我要你即使活著,也都生不如死!」
江漓月心狠狠顫了一下,眼眸裡氤氳了一層霧氣,還未來得及開口,他的手機卻響了。
他維持著動作接通了電話,溫柔至極的開口:「新月,想我了麼?」
「唔……我剛剛在學習泡茶,手被燙到了。」江新月嬌滴滴的聲音撒嬌的說著。
霍言深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嚴重嗎?抹藥了沒?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他對江新月那麼的寵愛,不過燙了個手就急得蹙眉,那她呢?她的這三年,經歷了家破人亡,遭受了無數折磨,他可曾心疼一回?
江漓月的心,被排山倒海的委屈席捲著,她唇角浮過一抹自嘲,疲憊開口:「既然你那麼愛她,不如,我們結束吧!」
話音剛落,霍言深眉頭驟然蹙了起來,他強硬挑起她的下巴,逼視著她的眼眸,厲聲道:「怎麼?你欠我的還沒還完,就忍受不了了?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不?」
呵,要不是他精心算計,媽媽會陷入經濟官司?會絕望之下中風癱瘓?她會迫不得已去求著他去出賣自己麼?
「是啊,我沒有資格了。」江漓月笑容越發悽涼,心臟仿佛被無形的巨爪抓著,一抽一抽的疼:「只是,都三年了,即使是贖罪也該夠了……」
「夠不夠不是你能決定的。」霍言深扣著她的手指越發收緊,嘶吼的聲音一字一句:「江漓月我警告你,是你欠了我的,這輩子你都得留在我身邊,為你的所作所為贖罪,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