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長得很醜,現在我都找不到那麼醜的圖片,我又不願意使用本人的相片,怕條友們看到了吃不下飯。那時候大人們都說:這孩子這麼醜,大了肯定娶不上媳婦。小時候不知道娶媳婦是什麼概念,心想不娶就不娶吧!省的還要吃飯。
說起我長得有多醜,你可能都不敢相信,說實話我自己都嫌我醜。上學的時候都沒人願意和我一個桌,那時老師派桌都是男女搭配,這樣上課時就不會說話,可女生們誰也不願跟我同桌,換了好幾個,有的女生寧肯輟學,老師也沒辦法,只好我一個人了。這麼說大家應知道我有多醜了吧!就這麼著我讀了幾年書,也會寫我的大名了,後來就不上學了,那一年我十四歲。
離開學校的那天晚上,我無聲的哭了一夜。說實話,我那時非常渴望能再上幾年學,但是已經不可能了,別了,可愛的校園!
第二天我聽到的是急促的催人起床的鐘聲,和上課的鐘聲截然不同。在生產隊一般夏天五點多就要起床,不吃早飯,到田裡勞動大概兩個小時,然後收工吃飯,到八點的時候再出工,一直到十二點,下午三點多到七點多。一天就是十來個小時,有時候農活幹到節點就要加班。當然那時候農村沒有鐘錶,時間都是個大概,很快我便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在學校的時候,我是有大名的,到了生產隊大家都叫我醜娃。我沒有朋友,業餘時間也沒人和我玩,有時候感到很無聊,以後我便開始看書,有什麼書看什麼書。沒書看的時候,就撇柳條,編糞筐,編笊籬。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有人說我東西編的不錯,也請我給他們編。也就是說我有了利用的價值。
我沒有兄弟姐妹,母親年歲又大了,做針線很費勁。於是我買了一本「裁剪與縫紉」學起了女工。等攢夠了錢,又買了一臺縫紉機,實現了針線自給。那段時間我又學會了用鉤針作假領,織毛衣。之後我又自學了「無線電與電晶體收音機」「黑白電視機」」彩色電視機「「鐘錶修理」等技術。
巧姑,是一個心氣很高的姑娘,長得也很漂亮,關鍵是手也很巧。常有十裡八村的小夥子前來提親,都被她拒絕了。本村的帥小夥們也是窮追不捨,巧姑呢卻沒有絲毫表示,像我這樣的癩蛤蟆,也只是偷偷地看一眼,心裡想都不敢想。但是最近總感覺巧姑不怎麼煩我,有時候還指點我怎樣用鉤針。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又是一個夏秋季節,正是採撇柳條的好時機。當我來到小柳林的時候,巧姑正好也在那,我心裡咯噔一下便停住了腳,正想著往回走。「醜娃!怎麼不走了,快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巧姑眼看著樹梢,只是回眸一笑。我當時頭都不敢抬,臉憋得黑紅,汗也下來了,因為平時就黑,這會就像個紫茄子。巧姑早都看在眼裡:「我有那麼可怕嗎?看把你嚇的」。說完咯咯的笑了起來。「沒,沒有有蠓蟲進眼裡了「。我的頭埋得更低了。「奧!來我給你看看」「不,不沒事了」。這時候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醜娃!你看我撇的柳條能用嗎」?巧姑眼睛看著我。「我想讓你給我們家編一個笊籬」聽巧姑這麼說我心裡有了底氣。「就怕編不好,我給你到集市上買一個吧!」巧姑一聽把小嘴一撅「我就要你編的」。
畢竟巧姑和醜娃要做出什麼事來,請看「醜娃與巧姑傳奇」 (下)
未完待續,方外舟山二零二零年九月二日凌晨一點,字數1228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