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和他的離婚協議早在老頭子死那天就籤了。」宋晴挑起眉毛笑著，「妹妹呀，你也別折騰了，趕緊和阿閻把離婚協議書籤了。」
不是唐慄不想籤，而是沈閻鐵了心要折磨她，不給她籤離婚協議書的機會。
可即便如此，唐慄依然不想在宋晴面前落了臉。
她瞪著宋晴，「我告訴你，就算我和沈閻離婚，下一個沈太太也輪不到你！」
宋晴氣得脖子一梗。
唐慄已經轉身走人。
宋晴鐵青著臉準備回公司，卻又轉瞬間笑顏如花地衝唐慄的背影高喊，「你要是想救唐萬，也不是沒有辦法。」
——
宋晴說的辦法是幫沈氏搞定一個難纏的VIP客戶。
唐慄知道她不會這麼好心，因為這個大客戶她之前聽說過，有錢也好色。
「只要你搞定，提成全歸你，這筆錢足夠你把唐萬保釋出來。」她說。
唐慄猶疑地盯著她，「提成多少？」
「五百萬。」宋晴伸出五個手指。
這個數字唐慄再也沒有理由拒絕，因為她現在缺錢。
這筆錢確實足夠把唐萬保釋出來。
宋晴吹了吹塗滿蔻丹的指甲，微微勾唇，「那就祝你好運了。」
夜裡七點。
唐慄按地址走進市裡最有名的會所，去了洗手間換衣服，這套衣服說是衣服都有些牽強，幾塊布勉強遮住胸和腿，其他部位全部暴露在空氣裡。
她是和一群小姐一起進的包廂，站在那剛抬頭掃了眼，就被一個男人叫住，「你，過來，就你！」
唐慄抬步過去，路過陰影處的單人沙發時，被一隻胳膊扣住了手。
她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想抽出手，卻被男人拽了過去，抬頭就看到沈閻比夜色還要冷漠堅硬的輪廓。
「缺錢到出來賣？」沈閻陰晴不定地睨著她，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唐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沈閻，瞪著眼睛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沈總，這是我看上的，你要喜歡再去挑。」
沈閻頭也不抬，一雙冷沉的黑眸直直鎖在唐慄臉上，語氣閒散，「就你了。」
這句話不僅驚到包廂裡的其他客戶，就連唐慄都是錯愕的。
「愣著幹嘛？還不趕緊伺候好沈總！」身後有隻手推了唐慄一把，唐慄就撲進了沈閻懷裡。
鼻尖都是男人身上強勢而霸道的冷冽氣息，令人頭暈目眩的味道。
唐慄瑟縮著後退了一步，就被沈閻扣住了下巴，男人有著質感好聽的嗓音，可說出來的話有如針尖一樣刺進唐慄心底，「躲什麼，怕我不給錢？」
唐慄只是盯著他不說話。
她不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現在在打什麼主意。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沈閻冷冷鬆開唐慄，整個人後倚躺進單人沙發裡，只淡漠的聲音命令，「倒酒。」
唐慄就倒了酒。
她穿得實在是少，微微低頭胸前一片風光就大露，蹲坐在沙發邊上，一雙細白的腿也都暴露在空氣裡。起初點了她的客戶，邊和另一個小姐喝酒親熱，邊拿眼不住瞄她。
唐慄剛把酒杯遞到沈閻面前，就聽男人問，「難道要我伺候你？用嘴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