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遇見誰,都是對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那都是唯一會發生的事情。不管事情開始於哪個時刻,都是對的時刻。已經結束的,就已經結束了。如果事與願違,請相信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杜拉斯
情人,有情亦無情。
因為有情,但跨不過距離,所以受傷;
因為無情,但經不起檢驗,所以受傷。
《情人》是法國作家杜拉斯根據自身經歷為藍本創作的小說。作品中,一名15歲的法國貧窮少女簡與中國華裔富家少爺東尼相遇相愛。
因為階級和種族矛盾,彼此深愛,卻不能相守。
東尼和簡都知道他們之間沒有結果。他們各自掙扎、各自救贖。
他對她說:"跟著我說,你來找我,是為了錢。"
她說:"我來找你,是因為你的錢。"
這恰恰是他愛的太深無法自拔的證明。她一遍遍重複,幾乎是強迫自己去相信和東尼在一起,她是為了錢,她忽視內心的愛,或者不敢愛。
她笑著重複,眼底深處滿是暗淡。
或許說是為了錢,他們才會受到的傷害小一些,求得心安。
東尼娶了門當戶對的女子,簡在他的資助下,全家終於有錢買了回法國的船票。
站在輪船的甲板上,簡忽然意識到與東尼後會無期。
她才知道,她自信為了錢而找的中國情人,其實是她人生中刻骨銘心的愛情。
她絕望而無助,淚落無聲。
多年以後,東尼與妻子來到巴黎,他給簡打電話說:"我想聽聽你的聲音,同過去一般,我無法扯斷對你的愛,我愛你直至死去。"
十五歲半的簡與東尼的情感,和大多數人相反,他(她)們打著金錢的名義戀愛,打著情人的名義付出真心。
寫《情人》時,杜拉斯已經年屆70歲了。但白髮蒼蒼的杜拉斯飽含深邃的激情,以詩歌般優美的語言,挖掘出半個多世紀前一段塵封往事。
楊絳說:"真愛一個人,哪怕一輩子也不會在一起,但一定能思念一生,當你老了,還有曾經的回憶。"
簡和東尼深沉而無望的愛情,兩個人誰都沒有忘記。
朋友老範是個渾身銅臭的商人。2010年,資產千萬的他在美院認識了一個18歲的大一女生,然後,他對小姑娘展開了猛烈攻勢。那年他33歲,已是兩個女孩的父親。
以女孩的名義買房、買車。
肯為你一擲千金的男人難道不是愛嗎?小姑娘乖乖地成了他的情人。
自此,千裡之外他又有了一個所謂的家,家裡有一個天天等他的人。
實不相瞞,聽老範講以上事跡時,他在我的眼裡只有骯髒和不齒,幾次我差點掛了電話。但聽到結局,他的形象又稍稍好了一點。
2018年老範破產。
他離開了這個城市,從此自覺從女孩的世界消失。
他說:"那女孩跟我就是為了錢,如今我沒有錢了,還不如自己主動退出,保留些臉面。"
說的風清雲淡,但閃爍的目光掩飾不了他的悲傷。那個傻傻的女孩,可能如同簡一樣,忘不了這個成熟的混蛋愛人。
我猜,8年的感情換來此生不去打擾,兩人之間絕不僅僅只有錢。
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除非能夠握在手,否則就是刻骨銘心的一世心痛。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希望女孩不要碰到老範,希望老範可以默默地、遠遠地喜歡她。
頭條上,一篇"什麼叫情人,真正的情人你有過嗎?"的文章。
閱讀量整整12萬,留言近200多條;
抖音上,"情人可以一輩子嗎?"的短視頻。
閱讀量幾萬,留言上千。
"7年了""15年""3年"。
心裡五味雜陳,那麼多在婚姻之外尋找溫暖的人。一串數字背後,是多少的無奈和心酸?
拋開道德層面不談,我相信他們之間絕不僅僅是因為錢。
楊絳說:"有一種愛,做不成夫妻,卻永遠惦記。有一種人,不在身邊,卻一直在心上。"
曾經看過一個故事,一個驢友在西藏認識了一個四川人老劉,他已經60多歲了,同住的有一個同齡老太太。
大家都以為那是他的妻子,其實那是他年輕時就認識的情人。老劉的情人早已和丈夫離了婚,但老劉的妻子卻以死相逼,不願意離婚。為了愛情和謀生,他們從四川來到了西藏,這樣一過就是三十多年。
今年疫情後,老劉的妻子終於和老劉離了婚,老劉帶著情人回了四川。
愛他(她),就給他(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畢竟陽光下,很暖。
那些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才是最可恥的欺騙。
39歲的馬蘇:"我能不能在40歲嫁出去?"
倪虹潔:"不能,太倉促了。什麼年紀都要找愛的人。"
黃奕:"不要想著嫁,萬一又離了呢!"
三個女人哈哈大笑。
是啊,為了結婚而結婚,沒有愛的婚姻又能持續多久?費時、費力、費感情折騰一場,又被打回起點,只是多了結婚和離婚的履歷,那結婚還有什麼意義!
妹妹已經29歲了,因為沒有找到值得嫁的人仍然待字閨中。母親開始很著急,但看著她工作、升職,自己籌備著買房,現在也接受了她的生活狀態。
很難說,她的決定是錯的。
任何時候,都要找自己愛的人。
不將就,不妥協。
千萬人之中,如果能遇見、相知、相守,千萬要珍惜。
如果還沒有遇見,不要著急,跟著自己的心走。
總會遇見,遲早而已。